车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沉寂。
虽然以前，叶倾也开玩笑似的调戏过霍峥嵘，做做样子地去摸他的腿。
但那也是几年前念高中的事。
而且，用手摸和用脸感受是两回事。
那个姿势，多少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太和谐的画面。
而且用脸去感受霍峥嵘的腿是什么样的体验。
叶倾不知道。
因为那一刻，气血涌上脑壳，她有点呼吸困难。
“你趴够了没有？”霍峥嵘终于开口了，语气里一听就是不耐烦。
顺便还不忘伸手把她推开，以一个相当不怜香惜玉的力度。
叶倾撞回了自己座位后背。
她看着霍峥嵘，霍峥嵘也偏头看着她。
叶倾觉得先发制人这个词发明得很好。
“霍峥嵘，你看你的裤子，把我口红都蹭掉了。”
车内虽然有灯，但到底是晚上，灯也是白亮亮明晃晃的灯，加上叶倾脸上有粉底加持，脸上的热并未透得太明显。
只是刚刚那一撞，叶倾刚好闻到了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一种沉香，和她身上的橘子汽水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还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霍峥嵘对于叶倾倒打一耙的能力深有见识，他嘴角动了一下，“所以，需要我的裤子向你的口红道歉吗？”
叶倾：“……那倒也不必。”
霍峥嵘没再说话，把头偏向车窗的方向，大概就是懒得理人的意思。
叶倾也没再说话，拿出手机来点开微信，朋友圈里有点热闹。
沈勤勤发了和她的合照，以及自己偷拍的叶倾，照片上穿着西装的女人没有笑，因为扎起了头发，还是高马尾，显得特别精神，因为沈勤勤p的滤镜问题，看起来有几分港风的味道。
自然不是谁都能撑得住这样的发型的，脸型或大或圆，一眼就看得出来。
叶倾长了一张很标致的鹅蛋脸，偏偏又脸小，眼睛大。
所有不认识她或者认识不久的人都容易被外貌蛊惑，而所有熟悉她的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生了两副面孔。
沈勤勤朋友圈下面已经吹起了各种彩虹屁，有她自己吹的，别人吹的。
如果不是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叶倾会怀疑这是某个追星现场。
叶倾看着，不觉勾起了唇。
果然，还是别人会说话。
直到车缓缓停在了他们的楼下，夜色中，路灯很温柔。
叶倾下了车。
霍峥嵘和她一起下的车。
只是他走在前面，步子比她的大比她的稳，走得自然比她快。
然而叶倾还在醒酒阶段，脚步虚浮，加上高跟鞋磨脚，她走得有点磨磨蹭蹭。
渐渐和霍峥嵘拉了一段距离，眼看着他都走到电梯门口了，叶倾还慢吞吞地往前，挪着。
突然，她觉得空气有点安静。
只有她脚上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响起的声音。
叶倾往前一看，果然看见霍峥嵘已经停下了脚步，并且转头在看她。
扪心自问，叶倾觉得自己脚疼，但应该不至于走路声不正常，顶多步子小了点。
眼看着霍峥嵘的眼神犀利，叶倾不觉停下了脚步，而他同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