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那些女弟子，就连沐清姿听到这话都是一阵皱眉。
这分明就是羞辱她们啊。
沐清姿在大秦后宫呆了一段时间，深知后宫内的奴仆是毫无尊严可谈的，尤其是那些被贬到掖庭宫的女奴隶，更是惨不忍睹。
她们曾经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大臣夫人，高官女儿，宗门天骄女，但在掖庭宫里也不过是奴隶一般的存在罢了。
她们必须随时随地小心翼翼的侍奉好每一位妃子，不得怠慢半点。
而一旦做的不好，轻则挨打罚跪，重者被杖责致死，可谓生不如死。
虽然秦牧说她们只需要服侍同门，但一旦被定为奴隶，这些女弟子们的命运恐怕也不会比那些奴隶好上太多。
这些日子来，沐清姿见过的太多了，她不禁替这群女弟子感到担忧。
她很难想象，这些高傲的瑶池圣地弟子，如果沦为最卑贱的奴隶，会是怎样凄惨的场景。
秦牧此举，无疑是彻底断绝了她们身为瑶光弟子的身份，将她们打入尘埃，狠狠的践踏她们的尊严。
沐清姿知道，秦牧这是故意的，她不由咬紧贝齿，眼眶泛红。
这里面最开心的，自然要属那些领了赏赐的女弟子们了。
她们本来以为秦牧会直接取走她们性命，可没想到秦牧竟然给了她们一条选择，而赐下了无数赏赐。
现在居然还要让那些曾经的同门伺候她们，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虽然她们都是一个同门，但是之间也会有一些的摩擦和矛盾。
如果是在以往，她们碍于宗门的规矩，肯定不敢作出自相残杀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一些和她们有仇的弟子已经沦落到做奴隶的地步，那岂不是任由她们摆布？
于是乎，原本惶恐惊惧的她们，渐渐的露出兴奋的笑容，一双双眸子中闪烁着光芒。
当然，更多女弟子内心还是于心不忍的。
毕竟对方是她们的同门师姐师妹。
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她们心中更多的还是庆幸。
一时间，这些领了赏赐的女弟子们，心思各异。
“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待我们！”
有女弟子歇斯底里的叫道，神色疯狂，神情满是不愿意。
“呵呵。”秦牧见状，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弧度：“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便杀了吧，反正留着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他这么安排，当然不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
而是为了让这些女弟子心中关于瑶光圣地的归属感彻底磨灭。
经过他这么一安排，这些瑶光内门女弟子们立马就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们再也不可能成为一个集体了。
无论是领了赏赐的女弟子，还是沦为奴隶的女弟子，今后都不会。
“陛下！”那些女弟子终于崩溃，一个个哀嚎出声，泪水滚滚流淌。
“不要！我们答应，我们愿意答应！”
“呜呜呜.........”
这些女弟子跪在地上痛哭，不断磕头求饶。
沐清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过头闭上双眼，默默叹息。
“很好。”秦牧满意点点头。
随即他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沉声道：“清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记住，一定要将宫中规矩一件不差的交给她们，若是有半点遗漏或者懈怠，唯你是问。”
听到秦牧这番话，沐清姿睁开眼睛，看向秦牧，美眸中露出一丝不甘。
秦牧似乎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嘴角微勾：“怎么，你也不愿意？”
说罢，他的手指在沐清姿腰侧轻轻摩擦，温润滑腻的触感让沐清姿娇躯微颤，浑身酥麻。
“这是你身为瑶光圣主该做的，明白么？”
听到这话，沐清姿紧咬着唇瓣，心底升腾起无力的悲愤，她低垂下眼帘，轻声道：“是........”
“很好。”秦牧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说罢，秦牧挥了挥手。
顷刻间，这些瑶光女弟子全部被一道透明涟漪包裹，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沐清姿呆滞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秦牧这是将她们全都收到炼妖壶世界中了。
秦牧看向几个年龄颇大，相貌也一般的瑶光圣主外门长老，淡淡道：“以后瑶光圣主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发扬光大，再创辉煌。”
这几个长老互望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你把瑶光圣地有潜力的内门弟子，以及长老，甚至连圣主和圣女都带走了，剩下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还能怎么样发展？
还不如早早解散算了。
秦牧才不会在意她们的内心活动，继续吩咐道：“以后再招收弟子，还要按照现在这个标准，朕每年都会来视察的。”
众外门长老闻言顿时面露苦涩之意。
每年都来一次？怕不是把瑶光圣地当作你选妃的地方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压榨啊！
“是……陛下。”
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她们还是恭敬的行礼道。
她们不是蠢货，当然明白，现在的天启域掌控在对方手中。
只要秦牧愿意，随时都可以改变瑶光的格局。
所以，她们瑶光圣地背后的靠山如果是秦牧的话，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了，走吧，咱们接着赶路。”秦牧拍了拍手，转身朝前迈步走去，留下一众外门长老面面相觑。
沐清姿没有犹豫，迅速跟上。
玉玲珑和慕诗音也连忙跟上秦牧的脚步，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一般。
当然，是噩梦。
.........
三日后。
青云域。
一座巍峨雄伟的巨城耸立云霄，高耸入云，壮丽无比。
这座城池名为暮光城，位于青云域和天启域的边缘交错之地，
整座暮光城都笼罩在朦胧的雾霭中，显得神秘莫测。
传言，这座暮光城是数千年前从虚空中坠落的陨星碎块，砸在青云域的这处荒芜高原上形成的。
因此，暮光城周围弥漫着浓郁的神秘气息，除非是修士，普通凡人不敢踏足此地。
此时，
暮光城东侧大门，一辆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马车徐徐驶进暮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