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乌烟瘴气
早上六点的飞机是骗人的，舒然带着还有点醉醺醺的林玉登上了凌晨两点回Z市的航班。
俩人的手机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就被她关了机。
林玉在飞机降落之前，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直到站在机场外的大马路上，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彻底唤醒了她的大脑神经。
“我们为什么要连夜回来啊，在那边好好休息一天，养足了今生，再跟阎影帝他们一起回来不好吗？”
舒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了飞机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她之前住的公寓是程昊阳安排的，现在已经跟至尚解约了，房子肯定是不会让她住了，但她的东西都没搬走，肯定是要回去看看的。
林玉也想起了这件事情，她在打车回去的路上对舒然说：“我听说你住的公寓已经被变成至尚那些练习生的宿舍了，你还是先去我家住吧，等养足了精神，我们明天再去收拾东西。”
舒然默默点头，现在也只好先这样了。
林玉又说：“我那儿虽然地方不大，但大环境还是挺好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跟我一起住吧？”
林玉是租的房子，也是公寓，就是少了‘高级’这两个字，跟舒然之前住的地方是没办法比，但对于在外漂泊的人来说，已经是高配了。
林玉想了想，突然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你要是真搬来跟我一起住，我以后的伙食恐怕就都是狗粮了，为了我的健康饮食，我还是给你另外找个地方住吧。”
舒然还没开口呢，话都被她一个人说完了。
车里安静了一阵，舒然想闭着眼眯一会儿，累了一天，又一整夜没睡，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困了。
可没多久林玉又开口了，“签约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是进了极星，恐怕连杨寻绎都不敢给你小鞋穿，要是我的话，想都不用想就签了。”
签约，这恐怕是最令她头疼的一件事情了。
舒然彻底没了睡意，面向窗外，看着车窗外灯光闪烁的街道，和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林玉也没再问。
就算再吃迟钝，她也应该察觉到舒然情绪不对了，为了不给她添堵，她也没再说话。
出租车停在林玉住的公寓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附近的很多早餐店都已经开门了。
她们打包了小米粥和素包回去当早餐。
林玉吃饱了就往沙发上一躺，“你睡卧室，我谁沙发。”
本来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布局还是很精致的，小一点的房间被林玉倒腾成衣帽间了，就只有主卧的一张床和客厅里的沙发能睡人了。
舒然也没打算跟她客气，只问了一句：“昨晚喝那么多酒，你不洗个澡再睡吗？”
林玉摇了摇头，眼睛已经闭上了，“睡前洗澡影响睡眠。”
这是什么歪理。
舒然是属于睡前不洗澡影响睡眠那一挂的，她顶着一身疲倦，还是摸进浴室迅速洗了个澡，然后一觉睡到下午下午三点才睁开眼睛。
她起来的时候林玉还躺在沙发上，她也不急着叫她，进了厨房，本想着随便弄点吃的，可冰箱里却空空如也。
无奈，只能折回去把林玉叫起来，去外面随便吃点了。
舒然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推了她好几下，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你醒啦，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
林玉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等我去洗个澡，先去吃点东西，再去拿东西。”
“好。”
舒然回房间换衣服，林玉进浴室洗澡。
俩人在二十分钟之后出了门。
林玉开着车出了小区，她在路上问坐在副驾驶的舒然，“你想吃点什么？”
舒然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刚起来的时候有点饿，现在反而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我也是，要不我们先去收拾你的东西，让肠胃缓一缓，晚上去吃大餐？”
舒然点头表示赞同，俩人直接去了公寓。
上了楼，俩人刚走出电梯，就听见楼道回荡着十分吵杂的音乐声，她原来的房间门也是大开着的。
林玉奇怪道：“现在还是下午，这些小女孩都不用练功的吗？弄得乌烟瘴气的。”
舒然摇了摇头，“我们拿了东西就走，不跟她们发生冲突就行了。”
两分钟之后，舒然收回了刚才的最后一句话。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内，泡面桶和易拉罐堆满了客厅的茶几，衣服鞋子乱扔，有两个小女孩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沙发的扶手上摆着一个迷你音响，噪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舒然和林玉站在门口都不知道如何下脚。
林玉感叹道：“这真的是女生宿舍吗？”
不仅林玉，舒然也是看呆了，现在的小女生，大部分小生惯养，小部分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生活自理都是问题，就算是住公司宿舍，都得配个保姆才行。
听见林玉的声音，屋内的两个小女生抬头望了过来，“你们是谁啊，站在我们门口做什么？”
两个女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样子，长相还是很出挑的，就是说话的语气不太好。
说话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看上去就像个小太妹似的，另一个女孩儿坐在她对面，长发及腰，看着像是脾气很好的那种。
“我们是来拿东西的。”
林玉简单说明来意，被高马尾女孩儿吼了回来，“我们都不认识你们，拿什么东西，这里没你们东西，走走走…”
她说着就起身要来关门。
长发女孩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舒然看。
被一个半大孩子呛声，林玉的脾气也上来了，一脚踹了过去，眼看已经快要被关上的门瞬间弹了回去。
“我这暴脾气，好好说话你听不懂，非要姐姐我动动手脚才行是吧？”
高马尾被林玉踹门的动作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开骂。
这时，长发女孩儿飞快地跑到她身边，拽了拽她的手臂，余光看着舒然在她耳边小声道：“小研，她好像就是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