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现在想堵住她的嘴巴。
说了那么多句，没一个字是自己爱听的。
新玩法？
没心情。
他现在只想跟她谈恋爱。
秋漫漫继续说：
“三个月内，我对你动心，我们就在一起，但要事先签署离婚协议，一旦离婚，你所有的财产都跟我五五分。”
“出轨、家暴、任意一方对另一方没感情了，我们拿上这份协议去离婚。”
“三个月后我没动心，你给我五千万，我们还是去离婚，好聚好散。”
司濯呼吸一滞，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很好。
秋漫漫，你这是玩我呢。
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她属于劣势，在有谈判优势的情况下，她可以为自己获得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利益。
这份离婚协议书的诚意有多大，她愿意付出真心的几率就有多大。
秋漫漫不会催促他立刻回复。
夕阳降临，秋漫漫往窗外看去，弯了弯唇角，转眸问他，“要一起吃饭吗？”
司濯：“明天我让律师把协议带来。”
这次，轮到秋漫漫持态度怀疑。
【我靠，司濯你是不是恋爱脑？！！】
【你被我随口乱说给真说中了？？】
【牛逼，恋爱脑的钱真好赚！】
秋漫漫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
餐厅包厢里，秋漫漫吃得非常高兴，甚至隐隐期待那份离婚协议的内容。
最好是能让她大开眼界。
她今天在办公室那句对司濯没感觉，就是嘴硬乱讲的。
有一点，但不多。
已知在司濯对自己动心的情况下，她没道理不再为自己争取一点。
谁知道，司濯连这么亏的协议都打算要签。
爱情真的能让无论多理智，多铢锱必较的人，都变得不像自己。
司濯在菜单上勾选了一瓶红酒。
度数不高不低。
秋漫漫也能接受。
喝了一口红酒的秋漫漫提醒，“酒可以喝，但你不能对我做什么啊，趁人之危在我这里是要扣大分的，直接跌到负分。”
司濯沉声，“我只是替你开心。”
“哼。”
她确实挺开心的。
看在司濯贴心的份上，秋漫漫告诉他，“我对你的兴趣现在就是10。”
“满分一百分。”
“要怎么才能涨上去？”司濯习惯性抓重点。
“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司濯仰头喝完红酒，做好准备听她信口胡诌谈过多少个男友。
秋漫漫不走寻常路，“我不想教你怎么追女孩怎么谈恋爱，你自己去网上看。”
司濯：………
【我也是钢铁直女啊，我怎么教。】
【但我网上看了不少案例，要不试试手感？】
“你追女孩子会怎么做？”
秋漫漫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司濯诚恳道：“我不会追别的女孩子，只会追老婆。”
“！！！！”
秋漫漫震惊了，她拉住司濯的手，“不、不不是，你怎么知道这道题是陷阱题的？”
“直觉。”
司濯微微松了口气。
用餐进度条快结束，秋漫漫脑袋晕晕，她起身准备到此为止，身体往旁边一倒，摔进司濯怀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
司濯搂住她的腰，“这是你自己摔进来的，我很难不猜测你是色心大起，故意撩我？”
秋漫漫：“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
秋漫漫勾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按过来，低语道：“让我摸摸腹肌。”
以前不行，但是现在行，司濯轻点头，“给你摸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吧。”秋漫漫终于如愿以偿，手感确实和那一次在医院偷偷摸的不太一样。
现在不仅距离更近，甚至还可以慢慢摸。
司濯落在她腰身的掌心不断传递热量，指节绷紧，尽力忍耐着她的作乱。
“秋漫漫，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大不大？”
秋漫漫现在半醉半醒，口风到底还是没有之前清醒的时候那么严。
“大，也不大，首先你的外貌，资本，人品都过关了。”
“但……”
“什么？”司濯垂眸，抬起她的下巴，耐心等待下文。
秋漫漫：“动心是没办法控制的，我万一对别人动心，就是不对你动心怎么办，兴趣不等于动心。”
“……”
司濯：被白摸了。
本来想趁着她喝醉，问出点什么，折腾了半个晚上，他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
他试探不出秋漫漫对自己的动心值。
回嘉水湾的路上，秋漫漫靠在他怀里睡觉。
司濯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路，心跳得很快，灵魂悸动难平。
秋漫漫突然抬头，“你心脏有问题了？跳那么快。”
“你听见了？”司濯眼神罕见地闪躲，倒是没考虑到她靠着睡的这一层。
“……”
她干脆避开他，靠着车窗那边睡。
被冷落的司濯：……
很不爽。
…
嘉水湾，小诗提前煮好醒酒汤，端给秋漫漫喝。
“漫漫姐，我悄悄问一句哦，你和司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没有呀。”
秋漫漫摇头。
小诗迷惑，“可是他抱你进来的，以前司先生跟有洁癖似的，完全不跟你发生肢体接触，你们交流仅限于你口嗨开玩笑，他时不时搭理你两句。”
秋漫漫仅剩的一点理智，想到那天下午的接吻。
小诗和冯特助都离场了，那一幕自然也没有看见。
以后再说吧。
秋漫漫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秋漫漫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习惯性摸床头的手机。
摸了好几次，没摸到。
手机呢。
秋漫漫睁开眼，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手机。
“完了，才买没多久的遥遥领先没了！”
“大胆小偷，敢偷我的手机……”
秋漫漫找遍也没有，回忆着昨晚喝醉前，手机都在身上，那就只是喝醉之后不见的。
【反正我喝醉了，让司濯赔给我。】
【走，找他麻烦去。】
此时此刻，门口拿着她手机的司濯，气得轻笑。
不愧是秋漫漫。
倒打一耙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
‘叩叩叩’叩响房门，司濯启唇，“秋漫漫，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唰地一下，门开了，秋漫漫睁大眼睛去找手机，“我手机呢？”
司濯一只手高举起，半靠着门嗓音含笑，悦耳清明：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昨晚你把手机强行塞到我裤子口袋里，还摸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