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此话一出，后台安安静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见。
秋漫漫观察着刘老师的表情。
刘老师面色冷沉，似乎有什么不满想要发泄出来。
大徒弟发出惊讶的声音，径直向秋漫漫走了过来，“这是秋漫漫吧，我看过她的综艺，非常可爱的小女孩。”
“你能跟我合影，再签个名吗？”
秋漫漫看出这是她转移话题的办法。
气氛确实有点不好收场，因此秋漫漫很乐意配合，“好呀好呀。”
刘老师的二徒弟是个男生，沉默寡言，只是简单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别的都不为所动。
小徒弟定睛一看，发现了赵禾渊，激动走来，“赵禾渊，我看过你的舞蹈视频。”
“能跟我加个联系方式吗？”
[哦豁，这妹子开口也不客气。]
[这种人算不算粉丝，粉丝还是不要跟偶像私联了吧。]
[什么粉丝？哪个粉丝会冒昧要偶像的联系方式？]
[她也不像是粉丝。]
[刘老师被戳中伤心事了，这小徒弟一点情商都没有。]
赵禾渊致歉，“合影可以，签名也可以，加联系方式不行。”
小徒弟的笑容僵了僵，“算了，我又不是你粉丝，要你的签名没用。”
so？
秋漫漫听出来了。
这就是看上了赵禾渊。
喜欢赵禾渊啊？
赵禾渊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咳嗽了两声就找借口说，“我透口气。”
他离开后台。
经过了解，秋漫漫知道了大徒弟叫贝思，二徒弟叫罗炀一，小徒弟叫尹湘。
贝思：“老师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外面来了多少人看啊？”
她满心期待，心想着既然有节目来这里录制，观众肯定会比之前来得多很多。
明星效应就是这样。
秋漫漫趁她询问的时候，从后台出去看。
令她震惊的就是，只有四个上了年纪的人在看。
怎么会这样？
罗炀一看了眼秋漫漫的表情，就猜中了，“没人是吧。”
贝思希冀的眼神暗了下来，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没事，只要台下有一个观众在看，我们都会好好演出。”
尹湘无趣道：“师姐，你怎么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像我这样，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不应该吧，秋漫漫他们到这里录制节目，没人来看演出？]
[我也觉得不可能。]
[说不定是搞错时间了，所以那些要看戏的人才没来？]
[可恶，我看见大师姐的失落我的心软了，早知道我去了！！]
[求地址，我飞过去捧场！必须要看大师姐上场表演。]
刘老师呵斥，“别说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三人应声。
秋漫漫从后台出去，找到了赵禾渊。
赵禾渊捡了一根笔直的棍子把玩，非常中二少年。
“赵禾渊。”
赵禾渊收了棍子，跑过来，“怎么了？”
“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就是这观众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以前也都是来这么几个吗？”
赵禾渊眨眼，“跟我过来。”
他们两人一出剧院，剧院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好在有安保正在维护秩序。
赵禾渊拍胸脯，“都是我让他们先出来等，这边是没买到票的，那边是等开场前十五分钟落座的。”
[合理了。]
[我还真以为就几个观众呢。]
[那为什么会有人先进来？]
[对啊，这也很奇怪。]
[大师姐不会失望了，有很多人来看！！加油！]
秋漫漫指了指剧场内的观众，“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观众了，售票处看见了就放他们进去了。”
赵禾渊解释道。
距离开场十分钟，观众们陆续进场。
后台这边，尹湘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台前有些喧闹？
她又仔细听了听，那确实是喧闹的声音。
“师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罗炀一从外面回来，兴奋地说，“来了好多观众，台下坐满了。”
尹湘顿时紧张得手心出汗。
贝思：“真的？”
罗炀一：“骗你干嘛，我们一定要好好表演。”
这话也是贝思的想法。
刘老师嘴角的弧度上扬起来，心情也显然不错。
所有上台表演的人，当然都会希望台下观众座无虚席。
尹湘咬唇担忧，“怎么办，万一我出错……”
刘老师安慰，“你可以的，你能做好。”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那么多人——”
刘老师不想听丧气话，干脆捂住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可以。”
“……”
尹湘深呼吸，吐气吸气。
终于到了节目开场的时间。
台下观众席，秋漫漫也坐在位置上，手边还有小零食吃。
赵禾渊嗑瓜子，再看台上的表演，“古代人的日子都是这么惬意的吗？”
“我想也差不多。”秋漫漫表示同意。
唱腔陡然一停。
秋漫漫向台上看去，发现尹湘摔到了。
有观众开始不满：
“这什么水平。”
“我还以为实力很强，结果不过如此。”
“这位刘老师是有本事，只是徒弟不行。”
“这还要求什么，才二十多块票钱，当做看个笑话咯。”
“我是因为生活综艺才来看的，这辈子估计也就看着一次了。”
有人附和，“我也是，这种戏剧一点意思没有，有几个年轻人爱看啊。”
秋漫漫小脸一凝。
观众的嘴确实有点毒。
但一想，秋漫漫没理由去反驳什么。
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想要让戏剧变得更能迎合年轻人的喜好，那也是一种本事。
但每种曲艺的存在，就代表了本身就存在受众群体。
比如，还有几个年长的观众说：
“尹湘进步了，刚才那个音感情很到位，就是紧张摔了一跤。”
“这小年轻再练个几年，又能承接刘老师衣钵。”
“隔三差五来这里看看演出，我这养老生活好不快哉。”
一段曲目表演结束，还有下一段。
下一段刘老师亲自出马。
刘老师唱了一段戏，宛转悠扬，秋漫漫看见有年轻人拿出手机拍摄。
依稀听见他们说：
“这段唱腔好优美空灵，有点东西。”
“好听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秋漫漫撞了撞赵禾渊胳膊，“你不上号宣传一下？”
“你提醒我了。”赵禾渊掏出手机，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