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把脸凑过去，“真的。”
妩枳一笑，然后唇瓣就开始微微泛疼，她脸色微变，嘟囔着对那张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脸捏来捏去。
“我都推你了，你还亲，又不是不给你亲了，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程辞没办法回答她，只好艰难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妩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不明白了。
亲亲有什么好玩的？
而且又不是下次就不给亲了，程辞就像狼一样，每次都得亲肿了才肯。
她还以为是狗狗，没想到是匹狼，失策，失策了。
但是……
程辞的颜真的太可了！
妩枳捏着捏着，色迷心窍的忍不住捧着脸就往他脸上吧唧一口。
程辞有些许茫然，然后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笑着往她脸上也亲了一口。
妩枳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些撒娇，“都说不许亲了。”
程辞轻笑，“好，困不困？出去休息吗？”
妩枳猛的想起了被他们遗忘在门口吃灰尘的季节，“哥，我哥还在外面……”
程辞瞥了一眼门口，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他早就走了。”
妩枳抬眸看他，“都怪你。”
程辞有些蠢蠢欲动想亲她的眼睛，但是再亲妩枳就真的要生气了，他只好改为摸摸妩枳脸。
“怪我，走吧，出去补一觉，昨天晚上不应该拉着你学到这么晚。”
妩枳轻咳了一声，是她坚持要这倒这么晚的。
程辞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昨晚要是没有程辞的默认，妩枳坚持也学不到这么晚。
一打开门，果然没有了季节的身影，妩枳抬头往沙发上一看，季节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根头发丝都没漏出来。
妩枳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天气很冷，但是裹得这么严严实实的，难道不会闷闷的吗？
程辞低声道，“去睡觉吧，午安，枳枳。”
妩枳收回目光，安静的上了楼梯拉上窗帘。
“午安。”
过了好一会儿，那团被子终于忍不住的动了动，一掀被子就急吼吼的往厕所跑，一边跑一边还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动作看起来搞笑极了。
季节憋的满头大汗，干脆又洗了个脸，倒腾了十几分钟，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出来。
一出来，差点没吓尿！
程辞坐的单人沙发正面刚好朝着厨房门口，身子微微一侧就是正面对着他，一双手交叠在腹部，一看就是跟人谈判的态度，冷冰冰……
季节缩在门后面，苦着一张脸，“辞、辞爷，你还没睡啊……”
程辞眼神淡漠，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总之看着就挺吓人。
季小节从小到大被他哄吓怕了，二话不说就是认错。
“辞爷，我发四，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绝对没有要偷偷听你们说话！我发四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厕所的！骗你是小狗！”
季节说一句话就看一眼小床，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妩枳就探个头出来了。
程辞心情不错，本来坐着也不是为了蹲着季节的，于是十分温和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个温和仅限于他认为。
在季节眼里，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季节眼珠子溜了溜，踮着脚尖慢慢跑过去，然后往前一扑扑跪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抱住了程辞的一条腿，泪汪汪的抬起头，“哥，亲哥，我发四，我真的无意打扰！！！”
程辞身子一僵，忍住了要踹他的冲动。
“你干什么。”
季节嘤嘤唧唧的假哭，“我是真的不知道哇，谁知道你和妹妹会在……唔唔？？”
程辞面无表情的捂住他的嘴，“吵醒你妹妹，我让你和y1约会一整天。”
季节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拼命点头。
他宁愿和丧尸跳舞，也不要和y1约会！
y1是程辞和钟弃第一次使用实验丧尸疫苗的实验体——一个即将变成丧尸的平平无奇小女孩。
因为当初丧尸一秒只是初代，经过临床试验之后，才发现那疫苗的确对丧尸病毒有缓解作用，但是只能缓解百分之十，并且皮肤会像蛇皮一样，定时脱落，脱落的时候全身都会变成血肉人，只有血肉，没有皮……
而这次回去，正好是1的蜕皮时间，程辞这次也是要把这个失败品彻底摧毁，因为y1已经失去了她的价值，在她身上已经得不到任何启发和提取素，继续养着还费精力资源不说，最后依旧会变成丧尸。
现在距离y1完全丧尸化还有三个月，三个月把丧尸疫苗成功研制的可能性并不大，况且就算研制成功，临床试验也不一定成功。
季节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团需要被打马赛克的肉团在一起一整天，就头皮发发。
程辞松开他，皱着眉拿出湿巾擦手。
季节看的都惊了，怂都不怂了，委屈的咬着衣袖，“你这个负心汉！居然嫌弃我！我小时候亲你的时候你都不嫌弃我的！你现在居然嫌弃我！”
呜呜呜！
口水都没沾上好不好！
程辞冷笑，语气阴恻恻的，“你还敢提？当初是谁不给亲就哭的昏厥的，小小一个的闹得翻天覆地，我就太纵着你。”
季节面色一僵，尴尬的笑了一声，“嘿嘿，我这不是记不得了，我那时候多小啊是不是……”
程辞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是挺小的，人家三岁都不尿裤子，你六岁还尿裤子。”
季节：靠！为什么尿裤子这么羞耻的事情辞爷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他惊恐的跪坐起来，挤眉弄眼的讨好一笑，“哥哥，好哥哥，弟弟给你揉揉腿，哥哥辛苦了！哥哥请闭眼！”
程辞忍不住勾了勾唇，“滚吧，睡觉去。”
季节苦不堪言，看着这个‘有了媳妇不要兄弟’的负心汉，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脸。
唉。
他都精神了，非要他睡，呜呜呜……他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
季节内心小剧场瞬间over，嘻嘻一笑，“睡得着，我可困可困了呢！”
前面看着后视镜的段如风辣眼睛的移开目光，扶了扶眼镜。
季节在程辞的‘死亡凝视’中憋屈的抱着小被子，没过两分钟又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程辞揉了揉眉心，把桌上关于处理y1试验体的方案合上收好，闭目小憩。
y1是第一个试验体。
也是最难处理的一个试验体——y1身上的未知因素太多，研究院不少人并不同意处理掉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