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好像大家都比较喜欢橘子这类富有含义的植物。
程辞笑道，“你喜欢什么花就摆什么花，他们就是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罢了。”
图个氛围罢了。
妩枳想了想，还是把客厅的牡丹花换成了玫瑰花，然后把牡丹花放到了阳台那边。
妩枳随口问道，“今天由着他们点菜了，辞爷有时间吗？”
要是没有时间的话，她可以让涩涩和梦梦回来帮一下忙。
程辞挑了挑眉，轻笑道，“当然是女朋友优先。”
妩枳弯了弯眼眸，“研究室和实验室那边不用去看看吗？”
程辞的手被他自己捂热了一些，然后抱住妩枳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不用，今年会安排余淮山和陆巡风参加游戏活动，就已经提前做好工作上的安排了。”
妩枳眨了眨眼睛，“那一会儿我们出去看他们比赛，看完就回来准备午饭吧？”
程辞懒懒的应了一声，“好，他们比赛最早也要10:15分开始，我们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有计划吗？”
妩枳迟疑了一下，“……没有。”
新年大扫除已经完成了，布置也差不多，还有什么……
妩枳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忘记准备利是钱了……”
程辞愣了愣，然后低笑了一声，“利是钱？好久没听过这三个字了。”
妩枳歪了歪头，侧眸看着他，“嗯？我也挺久没接触过了，大概有六七年了。”
程辞的话……好吧，以他末日前的地位来看，估计长辈也不会给红包，大多都是直接给礼物的吧。
毕竟他们的家庭成员结构都挺复杂的，跟普通家庭不太一样。
程辞淡淡道，“我父亲不屑于过节日，他以工作为上，幼时我母亲尚在的时候还好一些，也像个样子，后来母亲走了，过年那些宴会，也不过是披着亲戚聚会为名的商业宴会罢了，对我们来说，利是钱是很陌生的词。”
妩枳怔了一下，她的经历也差不多，所以这个时候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程辞看她那双隐含心疼的眸子，温柔的笑了笑，“枳枳心疼了？要不要亲亲我以示安慰？”
妩枳心里那点难受和心疼就消散了，她好笑的亲了亲程辞的下颚，“行了吗？”
程辞把脑袋搁在她肩上，用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而缱绻，“嗯。”
妩枳挣脱他的拥抱，往门口走去，低眸道，“你说利是钱要包多少才好呢？”
往年给南宫清的时候，她都是直接包520的红包，然后再往他卡里打，再送一些他想要的礼物。
程辞看着她往门口走，跟了过去，微微蹙眉，“心意罢了，你要出去？”
妩枳点了点头，“嗯，跟你一起出去。”
程辞的眉头舒展开来，也不问妩枳要去哪里，就接过她正打算要穿的鞋子给她穿上。
妩枳已经习惯了，但是偶尔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这样不妥，她开玩笑似道，“辞爷，这样不好，万一惯坏了怎么办？”
程辞头也没抬，但是听得出来他似乎很乐意至极，“嗯？那再好不过了。”
妩枳失笑，“你这是什么回答？”
程辞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惯坏了，别人才拐不走。”
只有他才能做到如此地步，习惯就是慢性毒药，等她猛然惊醒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毒性入骨了，再也离不开他了。
那样……才好。
妩枳笑了一声，“本来也没没人，放到是你，外面很多比我年轻好看的小姑娘盯着你呢。”
程辞皱了皱眉，直起身给她围上围巾戴上帽子，“你才19，过完生日也不过堪堪20。”
况且，谁说妩枳没有人追求的，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法到妩枳跟前表达心意罢了，自从上次妩枳被拦路表白的事情发生之后，想要效仿的人不在其数，都被程辞想方设法又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罢了。
就说执行部，一封封仰慕信，爱慕信，表白信夹在道谢信之中，妩枳懒得看也就罢了，要真的看了，他免不得要全部收缴了才是。
妩枳摸了摸鼻尖，微微蹙眉感叹道，“好啦，只是这幅身体还年轻，我其实……唔！”
程辞把她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堵在了唇与唇之间，不带一丝丝的暧昧意思，只是温柔又带着安抚性的深吻。
妩枳迷迷糊糊的想，大概是程辞不喜欢姐弟恋？
她两世加起来的年龄，跟程辞同岁，还比他大几个月。
等被松开的时候，妩枳还迷糊着，思绪不通的时候委屈就上来了，她揪着程辞的衣襟，软软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找妹妹不想找姐姐？”
程辞闻言怔了好一会儿，看到妩枳愈发委屈的时候才连忙回神，一下子就像明白了什么，便又忍不住笑了，“我只喜欢你。”
妩枳觉得他骗人，不想搭理他。
袅袅姐说了，男生就算只迟疑那0.001秒，那也不是真心话了。
程辞止不住的低笑，解释道，“不让你继续说不是因为你两世加起来比我大，而是因为你的确还很年轻，我不想你这样说自己，我听了难受。”
妩枳皱着眉不想搭理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被宠着守护着的公主有撒娇造作的资格。
程辞笑了笑，他就喜欢妩枳对他不讲理的样子，因为妩枳只有在他面前是这个样子。
他帮妩枳戴好帽子，柔声问道，“要戴口罩吗？”
今天没什么风。
妩枳摇摇头。
程辞收拾好自己，便搂着人出门了，一边走一边笑道，“怎么还生气？”
妩枳抬眸看着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他那双清冷又温柔的眸子里满是愉悦意味，她愣了愣，然后闷闷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按照萧袅袅的说法，女生无理取闹都会惹另一半不高兴的，虽然程辞不至于会不高兴，但是至少……不会这么愉悦才对啊。
妩枳是知道自己无理取闹的。
大概是真的被惯坏了，她知道，但是还想继续下去。
要是刚刚程辞真的不哄她，她大概就真的生气了，然后下一次也会有所收敛。
程辞挑了挑眉，揉了揉她的后颈，“因为枳枳太可爱了，尤其是刚刚紧张的样子。”
妩枳，“……我没有。”
程辞再次笑了一声，“嗯，没有。”
妩枳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改为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