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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耸了耸肩：“那么希暮暮是要做怎样的选择呢？”
希暮暮手摸了摸下巴，居然做出了好像是思考的模样。
思考了一下之后，她摇摇头：“不知道呢。”
在希暮暮头上的房妖大笑：“啊哈哈哈，希暮暮根本不会思考的。”
“胡说，我会的。”希暮暮有些不满。
房妖继续笑道：“我也是完全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怎么做，还是怎么样的未来，只是在做，算是务实了，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不是吗？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的。”
希暮暮嘟着个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卖萌。
但很显然，希暮暮被说破了。
虽然房妖也认识希暮暮没有太久，但很显然，希暮暮根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家伙。
说不上是一看就明白了，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房妖清楚，希暮暮的问题，就是什么都不清楚！
没错，希暮暮虽然一直在外修行，但实际上却除了这个以外，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清楚的。
可能是游历很多，应该是见识广大。
但希暮暮绝对就只是个游客一样的家伙，到处玩玩乐乐，算是开开心心，可真的了解多少吗？真的会在外得到更多吗？
不，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了。
因为看希暮暮这样子，那不是已经很清楚了。
所以希暮暮的问题，永远都不过是一个罢了。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意突破吧！”房妖直接说道。
希暮暮立马叫道：“我肯定是想要突破啊？”
房妖说：“不，你根本就是糊糊涂涂的，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那会在意这个，只是别人提起来，你偶尔就想起来了，而一想起来，你就发觉自己虚度光时，然后突然就开始着急起来了，不是吗？！”
这一句话，就连默默都愣了一下。
默默显然也是没有看清楚这一点，但实际上房妖说的，好像真没错。
没想到，只是这点时间，房妖看破人心啊。
也可能是默默没有想那么多，默默还觉得希暮暮真是着急想要突破什么的。
但现在听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概希暮暮也就是想起来了，突然就会着急一下，这算是什么？
那也不过是所谓的临阵磨枪罢了，想起来就开始着急，就想着修行努力，并完成突破。
但过了一会儿，可能就没兴趣了，然后就不管了，再然后？该怎么样就怎样嘛了。
说到底，希暮暮本质来说，这家伙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的。
“啊，我，居然无言以对。”希暮暮最终居然还是承认了：“我还以为我很着急这个，结果你这一说，我也才发觉了。”
听听，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真正思考过。
想来脑子里面有个念头，那么个转悠一圈，然后就转悠一圈，就没什么了。
这念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呢。
所以这么看来，希暮暮也不过是随便一想罢了。
“啊，那么希暮暮也就是根本没在意这个吗？所以希暮暮才么有突破？”默默说道。
房妖说：“不，那倒不是，这丫头是想要突破的，也是自然，只是说，并不是她真正在意的，所以这也不过是随性罢了。”
希暮暮噘着嘴，好像是很不高兴房妖所说的。
但看那眼神飘忽的样子，明显是心虚罢了。
默默无奈了：“啊？那么你到底是有没有努力啊？”
希暮暮撇嘴：“那肯定是努力了啊，那肯定是啊。”
房妖笑道：“哈哈，努力了，肯定是努力了，我觉得希暮暮不会不努力，只不过如果事情比较麻烦的话，希暮暮显然是不会那么一直持续吧！”
“呃，这话说的，总觉的奇奇怪怪的。”希暮暮吐槽：“我肯定是相当努力的，可不要觉得我好像是在扯淡一样呢。”
房妖说：“可你不就是这样子吗？讲真，你这丫头就是随心所欲的类型。”
默默歪头：“嗯，这倒是没错，以前只是有个南陵，南陵过头了，所以大家并不是很在意你这点，但当南陵变成了正常人后，希暮暮这些特点还真明显。”
希暮暮说：“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头，我告诉大姐头你就完蛋了。”
默默耸了耸肩：“这话吓唬一下左左他们还有用，对我说，有意思吗？”
希暮暮撇嘴，别过头。
实际上南陵的变化，那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希暮暮这话，本来也就所谓“随性”所说而已。
说到底这家伙也根本只是说说而已，更何况希暮暮现在也开始有了思考的样子。
嗯，不过真的是在思考吗？
默默现在都开始好奇了：“哇，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好想知道呢。”
“我，嗯，不告诉你。”希暮暮不愿意说。
房妖说：“这丫头怕是想着回去吃什么了。”
希暮暮惊诧：“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想的，等下，你在我脑袋上，难道是能够读取我的思想，太可怕了。”
房妖说：“真是太扯了，要是真能这样子，那你会感觉不到？”
希暮暮支支吾吾：“嗯，那，我肯定是能够感觉到的，但你这。”
看来，房妖还真是说对了。
默默这时候倒是开始怀疑自己的情商问题了，显然这都是判断出来的。
只是默默就不太会判断别人是怎么想的。
本来默默一直以为希暮暮是真的很急迫去突破的。
像是之前，希暮暮看到南陵他们都变强了，好像希暮暮有些难过的样子。
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这种缘故。
“那么之前，南陵他们变强了，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默默忍不住问道。
希暮暮好像还回忆一下，然后说：“嗯，主要是觉得南陵大姐头变强了，我岂不是不能做好一个守护骑士的工作了呢！”
“啊，只是这个缘故？”默默歪头。
希暮暮撇嘴：“真是的，就是这样子，顶多是觉得我想着我现在不够厉害了，怕大姐头不愿意待见我了呢。”
默默摇头：“这怎么可能，我觉得你就是在胡扯。”
希暮暮嘀咕着：“实际上就是觉得不能跟着大姐头转悠了。”
“啊？到底是这个缘故啊？这和南陵变强，也没什么关系吧？”默默疑惑。
希暮暮摇头：“还是有关系的啊？感觉南陵大姐头也变了好多！明明以前挺好的，现在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大姐头了吗？好像是没有以前个性了呢。”
“这不是好事情吗？人是会长大的！金族好像就是这样子的，虽然比较其他的金族，南陵也一直不太一样，但很显然，金族成长也是有很大的突然的，更何况南陵也有特殊性，和其他金族也有些不同的。”默默说。
希暮暮说：“反正是感觉不太一样了，就觉得不太舒服啊。”
“啊，感觉你也是奇奇怪怪的，我觉得挺好的。”默默还是不太理解。
这时候房妖就说：“就是小丫头的想法罢了，这小丫头本来崇拜的人，产生了变化之后，自然会有种梦醒来了，崇拜者的改变，造成了意识改变，甚至可以有种背叛感觉。”
“啊，背叛！才没有那么夸张。”希暮暮否认了。
但在默默看来，显然房妖说的也是对了。
“背叛吗？都这么夸张啊！”默默感叹：“不过希暮暮好像也不完全是这么想的吧？”
希暮暮立马点头：“肯定没有。”
房妖说：“差不多啊，只是不会那么夸张罢了，这丫头思路明显清奇，大概自己给自己找补理由了呢。”
希暮暮不满：“真是的，总感觉你所说的话，真是相当很讨厌了。”
房妖笑道：“哈哈，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吧？”
“不过说了半天，实际上也不是很重要吧？重点到底是什么！”默默的思路实际上也挺有趣的。
这家伙总是觉得重点，并非是现在所说。
但房妖不是这么觉得：“这就是重点了，这丫头的想法才是关键。”
希暮暮都疑惑了：“我的想法？那到底怎么个重要了？”
房妖说：“很重要啊，如果你不理清楚思路，那么终究只是陷入一个思想旋涡之中，每当你思考到尽头，你就会自己清空记忆，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就会去做其他事情了。”
希暮暮说：“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别搞得好像很熟一样。”
房妖淡淡说道：“不需要认识你多久，因为你就是这样子的，我也是看了半天，才发觉你的根本问题，那才不是积累，也不是什么感悟，而是你的思想问题。”
希暮暮自己都没搞清楚，自然现在更是无法理解：“可是我还是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房妖解释：“你的问题就在这里，问你一句，你就会说，不知道啊，不清楚啊，搞了半天，你的思想根本没有统一，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觉得你本该是这样子的。”
希暮暮愣住了，什么时候开始了？
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仔细一想！希暮暮愣住了。
这个问题，的确是好像很重要了吗？
一旁的默默也是认真起来了，明显希暮暮的样子？
希暮暮眯着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忘记了！但我最开始，好像的确不是这样子的，也不是被卡在这个阶段才开始的，好像是。”
房妖说：“没错，就是这个问题，你的意识形态出现了问题，不是其他的，就是思想，不，可能是更深刻的东西，我怀疑和灵魂都可能有关系了。”
“灵魂！？失魂？”默默惊了。
如果是这样子的，那的确是个大问题。
但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没发觉？！
那不是很正常啊，大家认识的希暮暮，不就是现在这个希暮暮？！
但如果是灵魂出现问题的话，而且是相关大家认识的希暮暮更早之前的事情，那么大家自然不清楚现在的希暮暮有什么问题。
或许，也可能会像是南陵那样子，意识一直都处于非正常状态。
实际上南陵也的确是如此，那是因为意识形态，不，应该是说主体本身的灵魂根本就没有主控身体。
本来大家所认识的南陵，却并非是最初、真正的南陵的意识。
那是属于分出的灵魂，所以也会和最初、本来的南陵，也就是乃妹所记忆中南陵不同的真正缘故。
但是这要是提到了希暮暮的话，这丫头也有这种问题吗？
“灵魂？不至于吧！有那么夸张吗？”希暮暮显然并不是这么想法。
房妖就问：“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希暮暮摇头：“忘了，但也只是低欲望了，这难道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吗？”
房妖说：“问题不大，但也不小。”
希暮暮说：“我感觉你的说法，那真是相当严重了呢。”
房妖认真说道：“那肯定严重，可以相当严重的，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是脑子里面的问题，这还不严重吗？”
希暮暮不认为：“不，我觉得你的说法好夸张，我觉得自己还挺好的啊，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这个，所谓丢了魂，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这时候就连默默都严肃起来了：“啊，这很严肃的，你认真啊，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你的灵魂真的出问题了，那就不会是小问题了。”
希暮暮歪头：“不，我只是觉得，并没有这么离谱，应该不至于是什么灵魂问题了。”
“啊，是吗？对了，房妖你是怎么判断的！”默默立马去问房妖。
房妖说：“这就是奇怪啊？很明显！这丫头脑子空空的。”
希暮暮说：“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空空的，我脑子里面可是很有思想的。”
房妖无奈：“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吗？就这，已经是有问题的证明了啊。”
希暮暮歪头，看这样子，明显也不清楚的。
可就这，默默也开始觉得希暮暮脑袋里面，貌似有些过于空荡荡了。
一当开始意识到这个，越发觉得希暮暮的意识，的确有那么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