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鼓儿天，姑娘我泪涟涟……”
“二更鼓儿发，三哥儿他把墙爬……”
“三更鼓儿天，月亮它照中天……”
“五更天大明，爹娘他知道细情……”
“啥？就五更天了？四更呢？”
“卧槽，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没有细节，差评！”
楚阳当然知道没有四更天的《探清水河》是没有灵魂的，但四更天确实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传唱，对他的形象也不好，还不如留个白，反倒是更能令人记住。
这是改良版后的歌词，很多露骨的部分已经和谐掉了。
没了那些应该404的内容，《探清水河》也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棒打鸳鸯和情侣殉情的故事。
如果是在其他场合，《探清水河》未必能引起多大的反响，甚至还可能会引起争议，但在这个舞台上，面对着这群不正经的观众，《探清水河》一出，大家几乎都把程云起和孙鹏两个主角给忘了。
程云起受到的震动是最大的。
楚阳说可能会唱首新曲子，他本来还以为是《达拉崩吧》或者《五环之歌》这样的恶搞歌曲，哪想到楚阳带来的却是这个。
对别人来说《探清水河》也许只是一首被改成了流行唱法的传统小调而已，但对他来说，这简直是枚核弹嘛。
反应快的立即登上版权网，很快看到了《探清水河》的名字。
还是昨晚刚注册的……
“这特么的来串个门还专门写了首歌？不说了，磕一个吧。”
“不懂就问，清水河在哪儿？”
“按照歌里唱的，应该是这地方【XX地图】”
楚阳唱完就溜了，程云起和孙鹏继续表演，但下面还是不停有人起哄。
“楚阳再来一首！”
“楚阳！”
“姜萱上去唱四更天！”
“《探清水河》！”
楚阳不得不站起来，向四周双手合十求饶，大家才慢慢放过了他。
“这好像还真的是京城小调？”姜萱在手机上不知查到了什么，好奇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额，生孩子？”
“……你那四更天就是唱生孩子的吧？”
“那叫造孩子。”
“呸！”
“咦？”楚阳突发奇想，“你到我电影里客串个角色怎么样？然后在里边唱《清水河》。”
“什么角色？”
“额，何夕的老相好，一个青楼女子……草率了，我应该把《清水河》放在电影里的，姑娘唱小曲，又跟符合年代背景，多衬人设啊！”
“不演！”姜萱一听就没了兴趣，“女主角是谁啊？”
“一个樱花国的小妞。”
“……你疯了吧？用岛国人当女主？不怕被骂？”
“没事，她在里面是站在我们这……嗯？四更天？你说如果我把话放出去，说四更天会在电影里播出，电影会不会爆？”
“……你是想电影被禁？”
“我把四更天改得积极向上点不就行了？”
“那不就是虚假宣传？”姜萱道，“大家听到的跟自己期待的不一样，会适得其反吧？”
“算不上……”楚阳想了想，“算了，真要这么搞《探清水河》真成窑调了，犯不着，春晚上一首主题曲应该够了。”
“……你要到春晚上宣传自己的电影？不怕导演打屎你？”
“你是不知道他笑得有多开心。”
“……明天彩排倒要看看你唱的是什么。”
春晚提前一个多月开始彩排，共有四次，晚会正式播出的时候电影应该已经拍了一个月左右，那时候拍摄素材应该已经够剪个宣传片了。
趁着春晚的热度发出去，《精武英雄》绝逼未播先火。
当然，前提是歌能火……
散场，程云起开启疯狂纠缠模式。
“大哥，你是我大哥行吗？价格任你开！”
“不收小弟不缺钱，谢谢。”
“你留着《探清水河》也没用啊，这歌除了我能唱，你唱又不合适。”
“谁说的？我这勉强能跟传统曲艺沾点边儿吧？你看看学这块的小娘子有多少？什么小琵琶精小二胡精的，没准我就能勾搭上一两个呢？”
“你别逗我了，你要找媳妇还用得着靠这个？”
“不靠这个靠什么？脸？钱？更不靠谱！”
“……凡！就硬凡！”
《探清水河》也已经在网上流传开来。
虽然都是观众视角，画质和声音都比较成问题，但气氛出来了。
有人给加了字幕，除了消失的四更天，整个故事基本已经显露出来了。
“竟然是个悲剧……”
“我不想知道别的，我就想知道四更天到底发生了啥？？？”
“万人血书要求公开四更天！”
“这旋律在脑子里去不掉了怎么办？”
“我老家就是清水县的。”
“我们这就有条清水河！”
“我就看看一夜之间全国能冒出多少清水河。”
“这故事好像在哪儿听过？到底是松老三还是宋老三？”
“沃日！楚阳还在京城？哪家酒店？”
金曲余威未散，又有闲云社的热度加成，《探清水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火出圈了……
然后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某些人的批判。
一开始还只是一些阿婆主碰瓷蹭流量，很快连一些教授也出来了。
来来去去，核心思想就一个字：难登大雅之堂！
第二天，当楚阳和姜萱分别带着叶兰和吴雪来到央视一号演播大厅准备进行彩排的时候，话题已经被炒起来了。
梁媛是最早发现风向不对的，立即就通知楚阳早做应对。
“又是彗星？”楚阳失笑道，“什么仇什么怨啊不依不饶的？”
“你还笑的出来？这才一个晚上而已，‘庸俗’、‘肮脏’之类的评价都出来，再晚点谁知道有什么？”梁媛无奈道，“人家抓住你那些歌词，什么爬墙头之类的，说容易教坏小朋友，懂吧？”
“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啊~~”楚阳叹道，“联系一下晨曦那边吧，让他们帮忙找人站台一下。”
“已经联系了，准备找一些京城那边的民歌专家或者传统曲艺大师之类的出来说说话，”梁媛道，“什么艺术不是要饭的啊，还难登大雅之堂，我登他个锤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