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她，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能忍受是吗？”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随意。”
沈宴沉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你开心就好，想去哪里烧？殡仪馆好不好？”
“殡仪馆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要送就送垃圾焚烧场去，是垃圾就该去它该去的地方。”
“送哪不都一样，你开心就好。”
沈宴沉凝眸，冷笑，“沈太太，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当然！”
秦婳描摹着沈宴沉的表情，学着他的冷笑回击，“不过，要麻烦沈先生记住自己的身份。既然是有妇之夫，就别总想着跃跃欲试要翻墙。劈.腿的步子迈的太大了就是出轨，就算只是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我没这么宏伟的目标，还请沈太太互勉。”
“这么怕我让你的头发变色吗？其实草原绿，也不错。”
你来我往间，司机都不敢开口问要不要开车，要去哪里。
“要亲眼盯着画送去垃圾场烧掉吗？”
无畏的争执，沈宴沉已经不想继续。
“当然，我怕沈先生掉包，还是亲眼盯着的好。”
沈宴沉吩咐了秘书，安排货车把画室里的画装车运走。
秦婳就坐在车里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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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手上沾了不少红油漆。
沈宴沉的领带上被蹭到一点。
油漆的味道刺鼻难闻。
“其实，嫣儿是妈找来当说客的吧！沈先生，从前，我竟然不知道，你的笔力竟然这么好。”
秦婳不否认那些茉莉花，栩栩如生。
就像是真的一样，好像能看到风吹过茉莉，在枝头打颤。
花香好像能从画面里飘逸出来。
“画的真棒。”
秦婳由衷的感觉，沈宴沉完全是可以把自己捧红。
“用了心的，自然不同凡响。”
沈宴沉瞥了一眼秦婳的手和衣服，沾着斑驳的油漆，不忍眉心深锁，“不是有洁癖吗？喜欢油漆味，还是觉得这刺眼红色和你很配？”
秦婳笑笑，“你不用阴阳怪气的内涵我，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你的用心，我可承受不起。”
“沈太太不就喜欢和我这样针锋相对吗？”
沈宴沉凝眸反问，“不怕现在的狼狈样，被记者拍到上头条吗？丢了面子又跟我闹，下次又要拿什么出气？”
秦婳沉吟了片刻，才道，“看心情。”
话不投机，沈宴沉静默下去。
秦婳追问，“这么多年的心血，真的不生气？执念成情，落笔成画，我毁掉的可是你的长情执念，为什么不生气？”
“沈太太，我不打女人。骂几句又不解气，我能怎样？没风度的对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弱女子动手吗？”
沈宴沉自嘲的笑笑，“我却渣无疑，仅感情而言，但我不是人渣，何必高看我。”
“怕我报复她？”秦婳挑衅的扬眉。
“除非你要拿你家银行做筹码，为你的胜负欲买单，否则……你没有任何胜算。”
沈宴沉扬眉道，“何况，贺兰家也是她娘家。贺兰先生一句话，你家的银行就能深陷水火，你还不至于拉着整个秦家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