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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玉藻纹……玉佩啊!很珍贵的哪!’

卞女关上暗孔,踮着脚尖从夹墙里溜出,很快出现在某间僻静小室门口。在复杂无比的内宫走道中拐了两个弯后,推开东厢后一所偏殿的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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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弓弦响处,一支羽箭稳稳地扎入靶心。

随箭尖和硬木相撞击发出的轻响,胖兔子在地板上跳了一下,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到箭靶前,仰着脑袋望尚在抖动的箭尾;

很快折回,绕着女主人欢快地奔两圈;最后,挨在裙边磨磨蹭蹭不肯走,象是在用撒娇恭贺娇娇翁主箭不虚发。

“胡亥,胡亥……”阿娇好笑地用脚尖挑开碍事的宠物兔——她才开始射,是第一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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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支箭搭上,

纤纤素指上的凤纹玉韘扣住弓弦,绷紧,绷紧,绷紧……

拉弓,

射!

箭尖再度狠狠钉入靶心——就在第一支箭的左近。

卞女刚走进偏厅,就看到陈娇贵女成功射击的一幕,赶忙屈膝道贺:“翁主……大才!”

阿娇翁主随意地笑笑,平静地接收梳头宫女的巧言拍马。

下人或下属的恭维,是最不用当真的

——这是皇帝舅舅对侄女反复强调过的观点。

卞女是外行,看看热闹而已。馆陶翁主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这偏厅才两三丈的纵深,又是室内,完全不受风力气候的干扰;能射中,委实算不得多少本事。

‘什么时候要能象刘端表哥那样……不管何时何地,抬手就百发百中,那……才叫厉害!’

娇娇翁主不无羡慕地想到——按皇帝舅舅的*,射箭和乐器一样,都需要天赋;而胶西王刘端乃天生的此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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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第三支箭划空而出,却出人意料地没能命中目标。

箭矢自木靶子的边沿飞过,撞上箭靶后的木质屏风上,因力量不够扎不住,很快就歪歪斜斜地落向地面。

“呀……”

卞女发出声惊叫,随即意识到不妥,连忙把后半截话音吞回肚子里,同时小心地看着尊贵的汉室贵女。

只有胖兔子,依旧单纯地快乐着;发现箭支落了地,不但没表现出失望,反而更加兴奋雀跃。乐颠颠冲过去,用嘴叼起箭支,跑跑跳跳衔回来放到小主人脚边,还邀功地扭扭屁股——没法子,尾巴太短,摇不起来。

“胡亥呀,胡亥!”阿娇对活宝兔子的主动干预苦笑不得——才第三箭就落空了,明明很丢脸好不好?

练箭需要心境。心绪烦乱,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老是层出不穷地冒出来,阿娇晃了晃脑袋,干脆决定不练了。

随手从腰间扯下块双排珍珠穗子的金坠饰,和弓一起扔给卞女:“卞,赏!”

毫不在乎卞女的谢恩,馆陶翁主唤过宠物兔,转身就出了练箭厅,直奔祖母日常起居的东厢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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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微臣……告退。”

负责讲解黄老之学博士官一边满含哀怨地瞅着娇翁主,一边不情不愿地向窦太后告辞。

在皇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多么难得?却被剥夺了。

都怪娇翁主,打进来后就不停地插科捣乱,几乎没一刻安宁;其用心,昭然若揭。再不识趣些自动请退,估计接下来会被这位天下第一翁主直接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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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虽然看不见,听力却没毛病。老太太准确把握住了博士官语气中的幽怨不满;等外人一离开,就轻轻捶了身边的孙女一下,嗔怪道:“阿娇!何故失礼如斯?!”

“大母,大母哎!”阿娇赖在祖母身上,无所谓地摇晃两把。

何必介意一个无足轻重的博士官?她关心的是骊邑表姐。石公主在刘彻中毒后就被软禁了,软禁在长乐宫的神仙舍。也不说放人,也不说盘问,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关着,太令人揪心了!

“大母,骊奴从姊断无害人之心。”陈娇努力为骊邑公主撇清关系:“大母,行毒者必另有其……”

阿娇觉得石公主表姐真是太倒霉了,送个礼也能惹上这等无妄之灾——祸害皇子,哪怕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绝非一名公主能承担的。这项罪名如果落实了,削为平民是轻的,‘赐死’都有可能。

不等孙女把话说完,窦太后很爽快地接下阿娇的话头:“……另有其人。”

“呃?”阿娇一噎,不可思议地看向祖母:“大母?”如此说来,祖母也认为石公主无辜?

大汉皇太后依旧气定神闲,慢慢地继续说:“阿娇,大母知甚……此事与骊邑无关。”

“如此,何如?何如?”这下,馆陶翁主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既然明白骊邑公主并非凶手,为什么还要施加惩罚?神仙舍虽然不是牢房,伺候的人也不会少,可软禁就是软禁。事实上,就这么两天时间,未央宫那边已经风言风语不断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女孩子的声名何等重要?哪经得起如此磋磨。

“阿娇,下毒之人所图谋者……”窦太后的表情很清淡,语气很冷:“……非胶东王也。”

其实,何止是石美人的女儿骊邑公主,被毒倒的胶东王刘彻才真正无辜,平白无故地遭了罪。

“啊?”馆陶翁主陈娇显然没想到这一层:“非从兄彻……非从兄彻……”

娇娇翁主脑筋飞快转动。然后,随着一声惊叫,突然抓住祖母的手,神色惊惶不已:“大母……莫非,莫非??”

长信宫里的重量级人物,一则窦皇太后,二则舅妈薄皇后,三是母亲馆陶长公主。这三人中两个和她血脉相连,还有一个也是感情亲厚,哪个出事她都受不了啊!

拍拍孙女的小手,窦太后微笑着安慰,想来那人还没胆子对帝太后母女下手:“此人心心念念……乃帝嗣。”

也就是说,薄皇后!

目标其实是薄皇后!!

当今天下,谁最容不得皇后生下嫡皇子?这是连小娃娃都知道答案的。

不过,攸关人命,长公主的女儿还是很慎重的,于是细问廷尉那边的说辞。

点心没事,吃了点心的兔子没事,同样吃了点心的胶东王却中了毒;此外,毫不搭界的锦鲤鱼居然也能横插一脚,莫名其妙完蛋了。这串看上去应该没任何联系的问题点,到底说明了什么?

——案发后,皇帝命廷尉入宫调查,她还不知道廷尉的调查结果呢。

“廷尉查验,曰……毒施于瓮沿,其上覆以薄蜡,遇热即化!”

窦皇太后的话音随着叙述越来越冷,虽然不甘愿,但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胶东王无意间撞上去,还以身试毒——虽然是被动的——幕后元凶几乎百分之百能得逞。大家都去注意‘饮’‘食’了,谁能想到一只鱼缸也能暗藏杀机?!

“栗夫人!”阿娇狠狠吐出这三个字,如果说以前对大表哥的亲娘还仅仅是厌恶,现在则是愤恨了。

这时候下手,以薄皇后的年纪和身体状况,肯定一尸两命啊——这女人的心太歹毒了!

出人意料的,窦太后露出个诡异的表情,缓缓摇头:“阿娇呀,亦不尽然。”

“何如?”娇娇翁主一顿,难道除了栗夫人,还有可能是别人?

大汉皇太后的嘴角弯出朵似有若无的狞笑:“以栗氏之愚钝?非也,非也。幕后之人才智不群,心思之慎密远非常人所及!”

“有皇子者,皆不免其嫌疑。有皇女之人嘛……”窦太后微微仰起头,暗淡的眸子似乎能穿过时空的迷雾,闪出几丝清明的光彩:“阿娇,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阿娇翁主诧异了,愣在原地,这是不是说,未央宫的后宫妇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恰在这时,女史走进来行礼,送来未央宫掖庭主事内官的报告:永巷之中,待罪的项氏于昨夜生下一儿一女。

“项氏?”阿娇翁主都忘了姓项的是谁了。

还是女史温顺地解说:项氏,就是春季时那个没病装病、企图逃避长信宫值班的八子,天子下令撤销其封号后,一只拘押在永巷。

窦太后不关心女人,只关心小孩,又确认了一句:“孙男?孪生子。”

“禀皇太后,两位皇孙,一男一女。”女史重复了一边,随后又转达了掖庭那边的请求,天子的骨肉住在永巷未免与其尊贵身份不符。永巷令请皇太后示下,如何安顿两位皇孙?

窦太后哈哈一乐——这些天来乱七八糟的,今天总算等来了一则喜庆的消息。

“皇孙新生……暂从生母居。”窦太后想了想,召外面的内官进来起草谕令,命永巷令妥善照顾皇子,哪方面都不能委屈了她的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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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发出十几条关于新皇子衣食和起居的指令,窦太后才注意到平时很活泼的乖孙女今天竟然好长时间都没出声。

窦太后摸索着捏捏孙女的面颊,关切地问怎么了:“阿娇?”

“大母,如此……骊邑从姊?”阿娇咬咬嘴唇,还是决心为石公主表姐再争取一下。

“阿娇……阿娇……”

窦太后好笑地摇着头,手上拉一把,把阿娇拢在怀里,凑近孙女的耳朵道:“皇太子宣慰于外……薄皇后腹中是男是女,尚未可知……阿娇,骊邑暂居神仙舍,供养如故。”

阿娇很轻易就理解了祖母的思维,同时也代表皇帝舅舅的想法:

~~.~~大雪灾,皇太子代表皇家忙着出巡,四处救灾,这种时候追求其生母,无论最后定罪不定罪都不合适;

~~.~~再说了,皇后未必就生出嫡子,若最后仅生个嫡公主,刘荣的地位就不会被影响;这样的话,为了储君的体面,下毒事件会被故意忽略掉,直接当做没发生过——那么,追查幕后黑手就变得毫无意义。

~~.~~最后半句是告诉孙女,甭为石公主担心了,都知道她不是凶手,不会照着囚犯待的。公主该有的待遇,哪样都不会少,不过是在长信宫住几个月,有什么可忧虑哒!

话到这里,娇娇翁主确定骊邑表姐是怎么也逃不脱这份麻烦了。

‘可是被冤枉后所感到的委屈呢?有冤无处诉的痛苦和失望呢!’

阿娇很想再多问一句,但看祖母高高兴兴为新表弟忙这忙那的样子,突然觉得百味杂陈,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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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祖母那儿告辞,

到宣示殿向皇帝舅舅道喜。

又多了个儿子,天子自然十分高兴,对小侄女愈发亲热和蔼了。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当娇娇翁主从宣示殿出来的时候,尾随的宫女们每人手中都多了只漆盒——天子这边正在整理过年期间众多大臣奉上的节礼,看侄女来报喜,一个高兴,就把好多适合年轻女孩穿戴的珠宝赏了下来。

与平日不同,意外得到许多珍贵礼物的阿娇翁主心里其实并不怎么高兴。

或许别人没注意,陈娇却留意到:在不短的交谈过程中,皇帝舅舅一直没提及失去自由的女儿骊邑,而对那个为他生育了新儿子的女子项氏,更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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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烦躁感如火山岩下不断翻滚的岩浆,将胸口顶得生生疼!

不想回东宫,

不想留在西宫

也不想回母亲的官邸

一个长久存在却一直没机会实现的念头突然升腾出来——去市集看看吧,去东西市!

摘去发上腕上的金玉装饰,在马车里换上暗箱中早准备好的平民服饰,阿娇中途下车,让车队继续前往馆陶长公主官邸,自己则带上两名武士去东西两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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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简陋的出租马车上下来,

娇娇翁主轻快地跺跺脚,伸展伸展手臂。

十一月寒冷的空气非但没让人产生不适之感,反而令阿娇翁主精神一爽。

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保镖两张臭脸上的不赞成表情,阿娇偷偷一乐。

这两人都是世家出身,因为是小儿子,前头有不知到多少哥哥,家族财产分不到多少,所以才会出来独立谋生。奇怪的是,往往是这种旁支庶子非核心人群,反而更重视礼仪规范。

‘哼!要不是阿兄坚持,我才不稀罕带着你们呢!搞得好像长安城治安多差似的。’馆陶翁主才不会受这些小角色的影响。

长公主官邸的护卫队由隆虑侯负责。说实话,如果不是承诺过绝不私自行动,娇娇翁主才不耐烦带着两个卫道士同行——哪怕他们武功高强,力气很大,很适合帮着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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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于长安、长于长安的娇娇翁主来说,

帝都的‘东市’‘西市’属于经常听说,但从来没见过的地理性名词。

头一回亲自逛市集,阿娇翁主兴致勃勃,一路东张西望。

新年过去不久,部分铺面还关闭着,来采购的人也不多,街面顶多以络绎不绝来形容。但不过分热闹的景象,反而迎合了阿娇贵女的喜好。

才在市集中稍微转了转,侍卫之一就上来问要不要去东市,脸上写满了‘拜托,您早逛完早回家吧’。

娇娇翁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西市也很大,再说,在西市她名下有十栋铺子。难得亲自来一次,自己的产业,总要亲眼看看吧!

馆陶翁主陈娇在西市的十个铺面并不在一起。其中有四处是联排,都在漆器区;其它六处,则分散在西市的各个街道。于是所以侍卫们即使再心急,也只能跟着贵女一处接一处踏访。

隐姓埋名的贵女房东饶有兴味地绕着开在自己房子里的四家漆器店绕两圈,接着到皮革街给两个哥哥各拿了双靴子,又在竹器区买了一堆精巧的小玩意儿。在两个侍卫焦急的目光中,阿娇翁主慢慢踱近专门经营铁器的街坊。

铁器区的环境很不好,远离整个西市的中心线。以前阿娇不懂为什么,等站在几家铁匠铺前头,立刻就明白了:‘叮当’‘叮当’的打铁声和扑面而来的热浪熏烟,隔了很远就能听到闻到,令人无名地烦躁。

隔着二十多步,阿娇眺望五间铺子中的最左边那间。那也是她名下的房子,前店后宅,门面后有个不小的天井,后院还带个操作间。

忽然一阵风来,翻卷着袭来。

娇娇翁主本能地倒退两步,直觉用袖子掩住口鼻——好呛人的烟灰啊!

侍卫甲走近前,又一次提议:“翁主?不如……”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少年贵女恼火地瞪回去:“汝……言甚!?”怕外人不知道她身份啊?

“哦!女郎,女郎。”侍卫甲自知用错了称呼,连忙改口。

另一个侍卫年长些也更沉稳些,轻咳一声上来劝,时间不早了,该看的也基本看过了,还是早点回家吧,省得家里的兄长惦记。

听到提及兄长,阿娇倒是上心了:‘马车和其他人早该到家了吧!要么还是早些回去吧,让大兄阿兄久候,的确不大好。’

娇娇翁主歇了逛遍铁器街的心思,正打算离开,铁匠铺前突然响起了吵闹声。

回头一看,就见最左面的店铺出来两个伙计,将一名儒生打扮的少年推推搡搡架出来,恶狠狠推到在地上;嘴里更骂骂咧咧个不停,不外是些‘没钱还做什么生意’‘铺面价高者得,理所应当’。一个穿绸袍裹皮袄的青年管事抱着胳膊在店门口冒个头,发出两声冷笑,很快就闪回去了。

馆陶翁主停下了脚步:‘这人,这人是……费季。他怎么在这儿?态度还如此恶劣?’

不怪阿娇翁主意外,费季是堂邑太子陈须介绍给妹妹的,专门负责娇翁主东市西市房产的收租和管理。平日在官邸内,无论是回话还是禀告,费管事总表现出十足的谦恭老实,似乎话都不能多说一句;今天陡然见他趾高气昂的做派,倒把娇翁主唬了一跳。

‘若非确定房子没错,还真怀疑是眼花了。’阿娇向侍卫们递递眼色。

两个侍卫领悟,上前一左一右扶起少年,打着哈哈引他向外走一段,最后拐进一条小巷,随意地攀谈起来。

阿娇为外出特意挑选的服饰颜色非常暗淡,加上年纪又小,和两个侍卫站在一起,不说话的话活像被叔叔兄长带出来看新鲜的小姑娘。所以很自然地被忽略了。

侍卫乙帮着掸掸儒生衣袍上的灰尘,很奇怪地问他怎么会来西市和店家争执,难道是打的铁器出了质量问题?

“非,非也。家父……”少年清秀的面容有些泛红,连连摇头——他家也是打铁的。

“如此,莫非……同业相争?”娇娇翁主看少年斯斯文文的模样,很直觉地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少年吃惊地打量打量阿娇,显然对一个小女孩竟然赶在长辈前头主动插话十分诧异。稍愣一下,极富教养地将异色敛去,少年用比和刚才两个大叔更温和的口气向小姑娘解释,不是争商业利益,他想要的是租回铺面。

“甚?”阿娇一惊,催促书生快讲。

书生感觉益发怪异了,看看两个大叔,见人家‘长辈’无一丝异议,只得从善如流。原来,馆陶翁主西市铁器区的铺子,一直由书生的义父承租,已经好多年了。从前年起,房主突然加价,而且,还加得厉害。碰巧夏天里义父得了一场重病,实在无法承受房租,就只能退租了。

侍卫甲随口接下去,到如今义父的病好了,所以就想把旧铺子租回来?

少年听到这,略有些尴尬地点头——那么多年,四乡八邻新老客户都熟了,当然还是想租回原来的铺面。

事情进行至此,阿娇认为还算正常现象。前年的加价她知道,费季请示过,她首肯了才实行的。租店开业嘛,承受得了租金就做生意,承受不了就换地方,没什么冤枉的。

对事态没了兴趣,娇娇翁主向侍卫乙摆摆手,示意快点结束,打道回府。侍卫乙面带喜色地点点头。

甩甩麻质没绣花的窄袖,阿娇转身,举步……

就在这时,少年口中的一个数字钻进小贵女的耳朵!

“何?”娇娇翁主紧急刹车,旋风般地回转,直视少年的眸子:“汝适才……所言?”他刚才说的,是一年的租金吗?

少年被女孩子澈清澈清凤眼中流转出的眸光惊住了,陷住了,

顿在那里,神魂不知所处,

直到几经催促,才从迷迷离离中清醒过来,将那个数字重复三次——是房东加价后新开出的年租金。

娥眉蹙起,

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

“忠……费……季!”

娇娇翁主在袖管中捏紧了拳头——实收款项,是‘账面收入’的两点五倍!!

作者有话要说:咦?

请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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