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爷有何贵干？”看着房间里多出的人，丹九温和一笑，似早有准备。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殷玄一袭墨黑长袍无风自动，银发狂舞，俊美无双的脸庞似是附上一层冰霜，那双银灰色眼眸更是有细碎白芒迸裂，仿佛下一刻能将人撕碎吞噬。
男子高大身影本就有种压迫感，此时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周身萦绕白芒，其中噼里啪啦作响，不时有闪电出现。
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丹九却安然不动，甚至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丹九，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殷玄冷冷开口，嗓音犹如寒窖，不含半点情感。
他与丹九一同来到大陆，那时，二人还是挚友。
就算关系破裂，这么多年来，二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虽偶有争执，却无伤大雅。
可这次，丹九却触碰了他的底线。
见他真的发怒，丹九的脸色也正经起来。
他缓缓起身，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却掺杂了一丝锐利:“并非本宫胆子大，而是你害怕了，殷玄。”
这话一出，殷玄愣了愣。
“当年的殷玄不会束手束脚，不会有所顾忌，更不会……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丹九定定看着殷玄，一字一句说出口，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般，插向对方心口。
闻言，殷玄张了张嘴，周身气场开始收敛，银灰眼眸掠过一抹黯然。
“本尊知道……”他晃了晃神，轻声道。
“你知道？”丹九打断他的话，嗤笑一声，“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让小玥处在不安的情绪中。”
“闭嘴，本尊不许你喊她的名字。”刚平复情绪的殷玄又冷声喝道，他警告地瞪着丹九，“而且，本尊就是知道，才那样做。”
“而且，她也没有不安……”这一句话说得极轻，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给谁。
丹九冷笑:“本宫凭什么不能这么喊，本宫都喊了几千年。”
殷玄沉默不语。
“榆木脑袋！”片刻，丹九一屁股坐下，没好气地开口，“加上异于常人的体质，已经有三种能量在她体内，这样下去，只会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这四个字如当头棒喝敲醒，殷玄猛地看向丹九:“你有办法？”
“总好过你无动于衷。”丹九狠狠白了眼他。
“本尊查看过，那股能量在她体内很安分，那是十四将军魂灵所化。”过了半晌，殷玄才干巴巴开口，缓缓坐下，银发垂在两侧，遮住部分脸庞。
那双银灰眼眸若有所思。
“那昨晚怎么解释？”丹九毫不客气打脸，“别人不知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已经堕化过一次，控制不了那股能量，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有本尊在，不会的。”殷玄对这个还是很有把握的。
闻言，丹九笑了。
“你扔下整个神灵界，不管不顾来到这里，你以为那些老家伙会视而不见？”说着，丹九指了指上空某个地方，“说不定现在，正有人坐在你的位置，企图讲你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