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眼前的并非顾谦预料中的那位擅长数学物理专业的院士。
众城联邦院士分为两种，国家科学院与国家工程院，二者只是听名称就能知道区别，大部分院士都只能进入其中一个，只有极少数例外，这些例外又被称之为双院院士，而他眼前之人便是这极少数的其中之一。
这位大佬姓邓，全名邓长杰，早年留学兹尔维，在兹尔维排名第二的大学攻完读物理学博士学位，之后又越过助教与副教授直接被学校返聘为教授。
邓院士是个非常爱国之人，哪怕他在兹尔维前途无限，可他始终心系祖国，并未和其他留学生那样选择移民，在时机成熟之后便准备回国，但也因为他过于优秀，兹尔维那边不肯放人，最后邓院士能顺利回国，据说为此还牺牲了不少接应的人，就连邓院士自己都差点没回来。
别看邓院士读的是物理专业，但他在数学上的天赋亦非常优秀，回国后在材料与航空航天领域也有着重大研究与贡献，他能拿下双院院士完全是凭借着真才实学。
哪怕都是大佬，可大佬之间也有差距。
无论研究成果还是对国家的贡献以及重要程度，邓院士都要完胜顾谦之前观察的那位数学物理专业的院士。
所以现在算是意外之喜？
“这是列全猜想？”
老人微笑着开口询问，语气和蔼又带着一份激动。
“嗯。”顾谦应声，低头继续写。
老人居然也没再说话，就那么看着，也好在顾谦这个猜想本身今天就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他写的又快，可以说根本没有滞涩之感，顺滑的毫无停顿，所以老人腰弯着并没看多久，顾谦便大功告成。
“这是解开了？”老人声音再次传来。
“对。您坐。”顾谦说着还往长椅旁边让了让。
“好。”老人没有拒绝，笑着在顾谦旁边坐下。
“你是谁的学生？”老人坐下后问道。
“数学系的钟教授。”顾谦说。
老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钟教授是谁，又问：“你今年几年级？”
“大一。”顾谦答完还特地补充了句，“我只是旁听生。”
“大一？旁听生！”老人觉得震惊一个比一个多，虽然他没有看到顾谦解开列全猜想的全过程，可就他看到的那部分，玩全没察觉到有什么错漏之处。
“我叫邓长杰，是物理系的教授，对数学也有点研究，你写的这个可以给我看看吗？这样吧，你和我去办公室，我找两个教授和我一起看，如何？”老人对顾谦手里的列全猜想证明过程很是好奇，虽然有些心急却依旧不忘为顾谦考虑，特地提出找其他教授一起看，这样也就避免了出现霸占学术成果的可能性。
虽然邓长杰知道自己不会霸占别人学术成果，可在他看来顾谦又不认识他，会多想也正常。
“也可以将钟教授一起叫来。”见顾谦没说话，邓长杰又开口。
“不用，我和您过去就行。”就算他不知道邓长杰身份，也不担心有人来抢他东西。
“好。”
而后一老一少两人便一起朝教授办公室走去。
邓院士等人的办公室在一楼，因为这些老人年纪都大了，爬上爬下不安全，又没有电梯，所以便都安排在一楼。
这里和之前钟教授的办公室并不是一个方向，等到邓院士打开其中一扇门，走进去后顾谦还发现，与钟教授那边好几个人在一个办公室的情况不同，邓院士一人一间不说，地方甚至还比钟教授他们办公室大一些，里面布置的也更精致。
最难得的是，办公桌上竟然还放着一台电脑！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电脑，可众城联邦这边还没有普及，目前电脑还是个稀罕物。
不过想想这时候的电脑，顾谦心头那点火热没了，等回头他还是赶紧将电脑更新换代，至少也要达到地球巨变前的水平吧。
哎，众城联邦现在真是啥啥都不行。
不，应该说整个艾薇星都没好到哪里去。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叫人。”邓院士说完就迈步离开办公室。
大概，也就两三分钟这样吧，邓院士便带着两位老人回来。
哦吼，其中一位竟然是他之前准备‘算计’的那位，还有一位似乎是在国外就读了数学博士学位后回归的大佬，不过因为他学的数学，回国旅程倒是没什么波折。
不过数学在众城联邦目前用处十分有限，所以这位大佬回国后也难免开始设计其他专业，可能大佬就是大佬吧，到那个领域都能发光发热，科研成果一个又一个。
“这是王院士，这是徐院士，他们数学都不错，我叫他们一起来看看。”邓院士简单给顾谦介绍了一下，完了问顾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顾谦，谦虚的谦。”顾谦不喜欢谦让这个词，上辈子的时候，介绍名字他就常用谦虚，偶尔也会说谦谦君子的谦。
顾谦说完直接将那写满列全猜想证明过程的一叠纸递给邓院士。
邓院士拿到东西边迫不及待的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看起来，另外两位院士也都跟了过去。
“那你们慢慢看，我先回去了。”这东西一时半会可看不完，顾谦见此当然不会在这里傻等。
三位院士太过专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谦说的什么，邓院士忙开口道：“啊，小顾你别急，”
可等他抬头，办公室哪里还有顾谦的身影。
三人面面相觑。
“我还不知道怎么找他。”邓院士说。
“不是学校学生吗？查一下就行了。”王院士道。
“不，他是旁听生。”所以系统里根本不会记录。
“额，那怎么办？”徐院士也懵了。
“我记得他说自己是数学系钟教授的学生，大一。”邓院士年纪虽然不小，记性到还不错。
“那就行。”找的到人就好。
“我回头叫王勤去找那位钟教授。”王勤是邓院士的博士生。
“哎，这东西你给复制2分吧，这么弯着腰看也不是个事。”徐院士扶了扶腰，年纪大了，徐院士的腰不好。
“我来弄。”三人里最小的王院士开口，反正邓院士办公室就有复印机，空白纸也有许多，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