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虹咲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噗通-”赵曰突然双膝跪了下去，“娘！孩儿不孝！”自己的母亲被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么多年不见天日，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赵瑾曲了曲手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若是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妻子和儿子。
虹咲没有表情，但她慢慢挪了过去抱住赵曰的脖子，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背，感觉到应该是在笑。
众人静默了一会儿，给这对母子留了一点温存的时间。然后桃花深吸一口气，道：“好了，认亲也认了，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好。”赵曰扶着虹咲站起来，虽然是虚影，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然后问道：“娘，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者弟弟？”
赵瑾震惊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曰，“曰儿，你说什么？”
虹咲摇摇头，“没有。只你一个。”
赵瑾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一般，可有因为某种神气的力量又被弹了回来，忽上忽下的，可刺激了。可随后他又觉得不是滋味，后者说，乍然听到可能多了个儿子但随后又立刻被否决，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双生鬼胎，并不是简单色双生子的意思。”秦歆解释，“因为魔与妖的阴气并没有鬼重，是以在生育后代时基本只有三成的几率会孕育出鬼胎，而双生鬼胎的机会就更是少之又少少了，一般而言只有一成左右......”
虹咲摇摇头，若是她有表情的话，此时一定是苦笑。“只有一成几率......我原以为不会这么倒霉的......”
“可事实你就是这么倒霉。”桃花大魔王本质从未改变，补的一手好刀。
“那所谓‘双生鬼胎’到底是什么？”赵曰发问。
“嗯......”桃花沉吟了一下，“准确的来说，是共生。”
“共生？”
“没错。一具躯壳，两个魂灵。”桃花用扇子指了指他。“一般来讲，成熟的双生鬼胎是两个魂魄交替使用一具身体，两个魂魄都对身体有使用权。很多时候，两魂会达成一种契约，一般就是灵魂里强的取的在白天的使用权，儿而灵魂力弱的，则是取的夜晚的使用权。”
“那夜晚使用权的不是基本没有使用权么？”反正都是在睡觉，动的最多的就是翻个身继续睡，精卫好奇。难道不会觉得不平衡？
“没办法啊。”桃花摊手，“谁让他弱呢？”
精卫：“......”真是没天理。
“所以，”桃花继续解释，“作为双生鬼胎的承载体，很多时候人们会觉得他变了一个人，而且变的很莫名其妙，但睡一觉起来就又恢复如常。而且在一个魂魄去的身体支配权的时候，另一个魂魄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可在下并非如此啊。”赵曰想了想自己仅有的关于五六岁的记忆，“我清楚的记得夜晚发生的事情。”
“嗯。”桃花点点头，“我以我上面说的是成熟的双生鬼胎表现。”展开扇子扇两下，“而你，明显是不成熟的。哦不对不对，”点点额头，“应该是你那兄弟，是不成熟的。”
赵曰张了张嘴巴，等着她的下文。
“你小时候能够通灵，但这具躯体却一直是你在使用。就是证明，你那兄弟与你，不是共生，而是寄生。”
“是的。”白里香接过话头偶尔刷一下存在感装装逼，“因为你母亲不是本体与你父亲生下的你二人，所以你那个所谓的鬼胎兄弟魂魄残缺不全，只能靠着你维持基本的精神力，而你是感知不到他的存在的。”随后可惜的摇摇头，“要说这种状态其实非常的完美，你既得到了神奇的力量，又掌握着身体的主动权。说不定再长大一点，你的魂魄就会将他完全吸收，所有力量均为你所用。倒时候上天入地几乎可以说是都不是难事。”
赵曰额角跳了跳，“那我岂不是......”变成魔了。他还是觉得做个普通人好。
白里香明白他的意思，贼笑笑，“不疯魔，不成活。没听过么？”
桃花白他一眼，“别听他瞎说。如今六界相安无事许多年，就是有妖魔作乱也是只是小部分不安定分子，就是神仙也难保不出个个别别有用心的。无论你是神是人还是妖魔鬼怪的，只要不干坏事，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下巴向虹咲挑挑，“对吧，王妃。”
虹咲摇摇头，随后道：“仙子说的对。”别叫她王妃了，别人并不承认。
“我......”赵瑾犹豫的吐出一个字，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赵曰倒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反正木已成舟，可惜有什么用。“可是......”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反而是那个从他身上剥离出的兄弟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那个残缺的魂魄已经被剥离出去了是吗？”秦歆看过来。
“嗯。”赵曰点点头。
“我们先时就说过了，只有两种可能：一被炼了药；二被炼了蛊。”表情淡淡的回答。
赵曰：就不能有好点的结局么？
秦歆耸肩，“我们也想往好的方向想啊，但是你们那个‘国师’连蒋悦榕的身体都拿去了，实在是不办法往好的地方想。”
“这二者有什么练习么？”
“自然有联系。”秦歆表情凝重，“三不子母蛊。”
三不子母蛊。
秦歆话音刚落，有人疑惑，有人则表情凝重。
“额......”精卫就是那个疑惑的，“可以麻烦解释一下吗？”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敖璃则是表情凝重的那个，但他没有立刻回答精卫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秦歆，“你确定么？”这可不是瞎说的，这玩意儿太伤天和了。
秦歆叹一口气，“记得你让老君探查鬼子后他给的答复吗？”
鬼子......敖璃皱眉，“你的意思是......？”
“嗯。”秦歆点头，“我想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个。”
精卫：这俩在打什么哑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