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小跑着过去，将李明远从地方扶起来，让他斜靠在门边，喃喃道：“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你不是小茜的哥哥吧？你是警察，对不对？我这算是正当自卫吧？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李明远苦笑着，“放心吧，张老师，多亏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你是正当自卫，没事的，放心吧。”
“这该死的学校到底怎么了？吓死人了，我一定要辞职，明早我就辞职！我帮你们叫救护车吧，你可一定要给我作证啊。”仿佛为了释放刚刚的压力，张悦一直说个不停。
苏小茜也爬了起来，此刻正在谭小艺的身上翻找着什么。
张悦道：“你不害怕，尸体的东西也翻。”
苏小茜没有理会，掏出了谭小艺的手机。
“好了，警官，我先扶你下去吧，你这个血流的哗哗的，会不会死啊？”张悦一边说，一边扶起李明远，往电梯口走去。
苏小茜用谭小艺的手指解锁了手机，然后在微信中果然找到了那个“候选群（6人）”。
还少一个人。
“我知道是你。”苏小茜输入，然后抬起头，看着张悦的背影，点了发送。
装在张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夏天的衣服都很轻薄，可以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你好，张老师，你差点就过关了。”苏小茜又点了发送。
再一次，张悦的手机亮了起来。
张悦停下了脚步。
苏小茜站了起来，对着张悦喊道，“张老师，你看看信息么？”
李明远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慢慢转过头，发现张悦的嘴角正微微翘着，正斜眼看着自己。
“苏小茜，你这么聪明，为什么非要找死呢？”张悦突然说道。
李明远刚想动手，但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张悦一松手，他就瘫倒在了地上。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谜题就不开，就睡不着吃不下。是谁把谭小艺和赵楠、段欣欣联系起来的呢？只有你呀。你一早就意识到，这场游戏除了获胜之外，还要瞒过所有人。不能像谭小艺一样被发现。”
“是呀，你看她被弄成了什么样子，就像一个被车碾过的洋娃娃。”张悦说道，又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手枪。
“你一早就知道所有人的身份。”
“呵呵，因为群是我建的，只要找几个程序员朋友，不是很容易么？这群小姑娘，太傻了。”
“除了谭小艺，你也知道赵楠过敏，是你告诉段欣欣的。医疗档案是你拿走的吧？谭小艺看过档案就可以，没必要偷走，故意让人怀疑。我猜，你是装作不经意拿给段欣欣看的吧。段欣欣得手后，第二天去找你，就是为了档案。”
“聪明。”
“然后，你又告诉了谭小艺，让她出手弄死段欣欣。然后再利用我，故意供出谭小艺。”
“嗯，大概是这样吧。”张悦举着枪，站在距离苏小茜五米远的地方，“其实本来事情很简单的，一起食物中毒事件，她们5个都得死。但倒霉的是，有两个居然自杀了，而且死得还那么诡异。然后，你们两个就来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来调查的？”
“有那个白痴富翁会送自己的女儿来一所刚刚死人的学校？”张悦不耐烦地说道，“骗骗那些校领导还可以，骗我？拜托，别逗了。只睡了一晚，就满世界喊自己有幻听，你太不了解学生的心理了。我当时就知道，你是假装的，你是来调查幻听的。不过，既然被有关部门盯上了，我也只好取消了食物中毒计划。”
“你刚才就想杀我了，对吧？”
“是呀，上电梯的时候，就在琢磨，怎么让谭小艺杀掉你了。可惜，她太弱了。现在，只好我亲自动手了。”
“你以为你能逃掉？”
“当然可以，杀了你们两个，我依然是正当自卫，虽然有些不好解释，但应该能过关的吧？”张悦微微一笑，走到张悦面前，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又是三枪，苏小茜歪倒在地上。
“你，居然是你......”李明远在身后愤恨地说道。
“怎么，以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好人？”张悦笑嘻嘻地说道。
“张悦，你逃不掉的，我们会找到你的。”
“找？不用找呀，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深夜在办公室加班，不小心遭遇不幸的女老师。运气好的话，装装可怜，说不定还能带薪休假半年，疗养一下。我会一直在北岭，我是胜选者，谢谢你们，其实如果不是你们，事情可能不会这么容易。你看，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所有候选者都死了，我拥有了女妖全部的力量，我才是，我........”张悦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呀，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力量呢？”
在她说话的时候，躺在她身后，原本应该是一具尸体的苏小茜慢慢站了起来。
感受到背后的异样，张悦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半，月影下，可以看到苏小茜的影子，听到她低语道：“谢谢你的恶意。”
“不可能，不会是你的！”张悦鼓起勇气，猛地回头，对着苏小茜将弹匣中剩余的子弹一泄而空。
被子弹击中，但身体只是轻微地抖动着，子弹被组织挤压出身体，皮肤和肌肉迅速恢复着。苏小茜缓缓握了握双手，感受着身体上充盈的力量。
“尖啸，恢复力，速度，力量，这感觉太奇妙了......精神力，我能够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在我体内流动。有人在对我说话，是谁，这是什么？头痛.......”苏小茜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才是胜利者，你不过是最后几天才来的！我为了召唤女妖准备了这么久，我才是被女妖之主选中的人！”张悦发狂般地冲了过来。
苏小茜皱了皱眉头，“真吵！”随后然后一个耳光搭在张悦脸上。
张悦的脑袋转了180度，身子向前，脑袋向后，瞠目结舌地看着李明远，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