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重要的患者
患者默默停下啃食的动作，将水果放置在盘中，抬起头眼神淡漠的注视着波野医生。
“我之前问过你们做手术成功率是多少，你们告诉我是百分之五十，说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但是现在你们又告诉我，说我只要接受手术就一定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们吗？”患者一字一句道，“你们能保证手术成功率百分百吗？如果不能保证，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跟百分之五十在数学概率中都是一样的。”
病房陷入了沉默，志和医生和波野医生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这就是学术理工男的固执，除非能保证他百分百的成功率，不然他绝对不上手术台。
秦风一直在观察着几个人说话的表情，主要是听不懂日语。
而观察表情，也是一名合格医生的技能。
“志和教授，是这个患者的手术很棘手吗？还是患者不愿意手术？”秦风问道。
志和医生跟秦风解释了一遍经过，秦风愣了一下。
“就这？要不，我来吧，我能保证成功率。”秦风道。
志和医生盯着秦风，“动脉瘤手术你也会？”
“会，在华国的时候，我做动脉瘤手术都是百分百的成功率。”秦风道。
患者听到秦风的话，眼前一亮。
“你叫什么名字？”
“秦风。”
患者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华国秦风，很快一连串的相关字条出来。
“秦桑，你可别乱说，工藤先生是我们国家着名数学家，手术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志和医生担忧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将这个患者捧着的原因。
在樱花国，只要有学术成就的人，在哪里都能横着走。
秦风点了点头，数学家那可是靠脑子吃饭的，偏偏这个患者的手术就是跟脑子有关。
一旦手术失败，损害到了患者的大脑，可能就会导致他们国家的几项重要研究陷入滞留中。
“你就别凑热闹了，我们国家的数学家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外国人来做手术。”波野医生毫不留情道。
这也是实话，让一个外国人给自己国家重要人物做手术，风险太大了，就算成功率高又如何？
“不错。”患者放下手机，盯着秦风。
波野医生浮现一丝冷笑，等待着患者对秦风的嘲讽。
志和医生也是觉得秦风太冲动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手术就交给你做了，我相信你。”
“什么？”
“纳尼？”
“工藤先生，他可是华国的进修生，你确定让一个进修医生来给你做手术吗？这手术要是失败了……”波野医生劝诫道。
“行了，就这样定了。”患者重新拿起苹果啃食起来。
他们工科人，一旦认定了，那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特别是数学家，他们执念更重，认定一个东西，撞的头破血流都要撞。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数学家都很贫困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懂得变通，稍微懂得变通一下，生活不说大富大贵，也是比普通人过的好很多。
波野医生不甘心道：“工藤先生，我们第一外科有一名专家是从梅奥诊所回来的，最擅长的就是动脉瘤手术，他肯定要比这个进修生更加的靠谱。”
“出去吧，就秦风君了，我要思考问题了。”患者开始逐客。
所有人纷纷离开病房，数学家开始思考问题，那就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要是被他们打断了思路，造成的损失，他们可承担不起。
出去以后，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看向秦风。
志和医生一脸得意的看着波野医生道：“波野教授，这一次你们第一外科可输给我们第二外科了。”
“胡闹，你们这是胡闹，我要告到董事那边。”波野医生烦躁道。
“呵呵，那你随意吧，反正工藤先生已经认定我们第二外科了。”志和医生得意的离开。
这算是这两年，自己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以往的时候，波野医生凭借自己的优势从自己手中夺走了不少的患者资源，这让志和医生很不爽。
但是美女医生，确实比一个中年大叔有吸引多了，就算死在手术台上，也算得上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走在回去的路上，志和医生看出了秦风的疑惑，直接解答道：“我们东京医院的外科分为第一外科和第二外科，我和波野教授分别是两个科室的部长，你之前见的野比教授则是我们外科的总长。”
志和医生和波野医生的科室竞争，其实不仅仅是为了业绩，更多的是为了外科总长的位置。
至于野比教授这两年可能就要升职进入理事会了，外科总长的位置就是他们二选一了。
这种竞争，野比教授也是允许了，樱花国的医生内卷就是这么来的，只能踩着同伴的身体一步步的往上爬。
而叫工藤的那个数学家，哪个科室抢到了手术资格，哪个科室部长就是有机会稳定总长的位置。
和一名数学家交好，到时候随便说两句好话，被他们卫生部门关注到，那就是平步青云了。
至于是不是秦风主刀，志和医生也不好给一个明确答案。
手术太重要了，理事会那边肯定是要知道的，秦风毕竟是外国人，但是手术机会依旧在第二外科。
“秦风君，这次多谢你了。”志和医生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道。
“对了，患者要做个全面的各项检查，下午的时候，麻烦整理好了发给我。”秦风道。
“额，好。”志和医生也不好打断秦风的兴致。
过了一会，理事直接过来找了志和医生，但是并没叫秦风。
一行人前往数学家的病房，一番讨论之后，最后结果还是秦风。
没办法，数学家直接威胁他们了，他们可承担不起一个数学家的怒火，特别是掌握国家重要项目的数学家。
志和医生宣布主刀是秦风的时候，还有医生提出了质疑，但是被志和医生怼了回去，可是里面，志和医生就是绝对的主宰。
“秦风君，你跟我来一下。”
处理完科室的事情，志和医生拉着秦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