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没说话，死死攥着自己衣服。
邢西垂眸，看着她紧到泛白的指节，几秒钟后，再次抬手往她校服扣子过去。
慕朝暖终于动了，死死捂住自己衣服，用通红的眼睛看他：“你做什么？”
少年面无表情：“你刚才答应我什么？自己重复一遍。”
慕朝暖咬紧嘴唇，不吭声。
少年冷笑，也不吭声，伸手，把人捞过来。
慕朝暖挣扎，终于认输，哭腔明显：“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动退学的心思了。”
“所以呢？接下去要怎么做？”邢西不再碰她，声音冷硬。
慕朝暖浑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辱的。
她捡起掉到旁边的书包，拿出里面的资料，当着邢西的面全撕了。
少年打开车门，半搂着女生，走到附近的垃圾桶，道：“扔了。”
慕朝暖红着眼，一抬手，所有资料全扔了。
可惜少年还不满意，质问：“全扔了吗？”
慕朝暖情绪开始失控：“你不是看见了吗？！不放心你就把书包也一起扔了不就好了！”
少年一字一句：“我问的是——你想离开我的那份心思，扔了没有！”
慕朝暖几乎把下唇咬出血。
少年眸色冰凉，伸手掰开她的唇瓣，阻止她自虐一样的行为，再次问：“心思扔了没有，全扔干净了没有！”
慕朝暖的情绪终于完全崩盘，在他怀里毫无章法的捶打：“扔了，全扔了！你满意了没有！我全都扔了！”
“赌约是不是你赢了，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少年抱紧她，任她发泄，快要将人逼疯的问题却一个接着一个的砸下来。
慕朝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混蛋！”
邢西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在她发间亲了亲，又问：“慕朝暖，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慕朝暖哭得快要没声。
少年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抬高，上身突然的悬空，让慕朝暖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以稳固身体。
清晨的街道上，晨曦和蔼，照在他们身上，少年抱着女生，低声问她：“慕朝暖，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不管女生什么反应，他永远都是固执到近乎偏执的那一句问话：“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慕朝暖闹得精疲力尽，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多，开始有人围观。
邢西毫不在意那些人的注视，眼底满满都是眼前女孩子的倒影，得不到回应，他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质问。
慕朝暖的心理防线全面崩塌，哑声又无力：“是，我们在交往，我是你的女朋友。”
少年迎着朝阳笑了，积雪融化，春暖花开。
他抱着人回去车上，将她安置在副驾，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缓和下来，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慕朝暖闭上眼不看他。
邢西也不介意，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他向来不喜欢在一件事上反复纠缠，哪怕手段狠了些，可是足够让她印象深刻就好。
记得住了，才能完全清楚他的态度是什么。
以后再踩他的底线，她也就知道后果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