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乔虽然心里苦哈哈，但她也不好发表意见，只想大师父能赶紧说话，否则她都要被二师父盯着少一层皮了。
这事儿要是说好，就有对师父们另有所想的嫌疑，是不敬。
要是说不好，就有看不上师父们的嫌疑，可能大师父不会这么认为，二师父必然会这么想。
思来想去，这种时候她还是做她的乖徒弟，有什么事情自有师父做主。
“如果我没有猜错，半仙因爱成恨，成婚之礼不过是半仙是想完成自己的执念，女人就不该只娶一个男人。”
苏灵乔有些不解，如果说半仙恨男人她能理解，但是执念为什么是女人不该只娶一个男人？
墨炎南冷哼了一声，“果然是蠢货。”
听到二师父这么说，苏灵乔蹙了蹙眉头。
或许跟半仙有些同病相怜，她有种自己连带被骂的感觉。
“或许半仙想要告诉她自己，这个世界男人很多，执着于一个男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是愚蠢的，她想要改变过去却已无法改变，所以她就要看着其他男人卑贱嫁人，以此来告诉她自己，男人就该这样被对待，男人天生低贱，不配得到女人一生一世的承诺，一心一意的对待。”
听完墨曲直的解释，苏灵乔明白了些。
果然这里的女人面前不止一个男人，两个是最少的。
“可我刚才听到半仙有说到，生当复来归，死当入此庙，半仙庙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墨曲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给了苏灵乔肯定的目光，“半仙庙不存在，亦存在，我们只是见不到。”
“小空间？”
听到苏灵乔这样问，墨曲直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
这次他没有再说话，但苏灵乔读懂了大师父的意思。
半仙庙就在附近，一个他们看不见的空间。
而且，她想到了一个更大的可能，半仙庙或许也早已变了味道，需要亡魂来维持它的存在，这样一想，很多事情就可以说通，半仙要他们结下的灵魂婚契或许并不是纯粹的婚契，这婚契会在那些自愿定下的契约的当事人死后夺取魂魄，拘于半仙庙。
可半仙收集亡魂在半仙庙，想要做什么？
只可惜对于她的这个疑问，连她家大师父也并不清楚。
猜不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苏灵乔将目光重新落在半仙身上，只见半仙动作缓慢地摘下帽子，手一抬掀开身上的黑袍，黑袍化成黑烟消失在空中。
没有黑袍加身的半仙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高处低睨众人的目光淡漠，气质出尘。
然而，女子脸上全是伤痕，在静寂的夜色下，鲜艳红衣的映衬下，有种诡异的狰狞。
“蒹葭，你看到了吗，所有人都这样，这样才是对的。”
半仙说完，两个傀儡灵师就扶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约莫十七八岁，长得清秀端正，可脸色苍白如雪，双瞳放大，行走间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