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中，李奥微微仰头，盯着天花板角落的监视器，突然开口：
“波茨小姐。”
“嗯？”
佩珀正想问什么事，电话响了。刚拿出手机，听到“砰”一声，佩珀扭头，看到李奥手掌张开覆盖在男青年脸上，用力一按。
后脑勺撞在电梯不锈钢壁上。
咚！
一声带空腔音的巨响。
男青年软软倒地。
李奥：“……”
一手刀，没晕。
再一手刀，总算晕了。
电影里随便一手刀把人打晕果然是骗人的。反正没有经过训练的李奥没办到。可能是位置不对，也可能是下手太轻。
总之女青年也倒下了。
李奥吐了口气，望着女青年道：
“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要不另一边也来一拳，免得不对称。”
“咳咳！”传来佩珀的轻咳。
李奥道：“总之，对不起。不出声当你接受我的道歉了。”
扭头朝佩珀笑道：“这姑娘真腼腆。”
佩珀抓狂道：“你干什么啊！”
“他们是敌人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奥指着两人的军靴，道：“换了衣服却没换鞋子。瞧，同款军靴。”
李奥蹲下，掀开两人的衣摆露出腰带，腰带上别着伯莱塔92F。
证据确凿，佩珀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觉得李奥有点可恶。
可恶在哪儿？
不知道！
无理取闹行不行，这是女人的专利！
“不接电话吗，响了好一会儿。”李奥努嘴，佩珀的电话执着地响着。
佩珀按下接听键，贾维斯的声音传出来，“对方三个六人小队进入百货大楼，两人一组，这是其中一组。他们来自于一个私人军事安全承包商。”
“私人军事安全承包商……哦，雇佣兵。”李奥摸着下巴，“三六十八减二，还有十六个……可以接受。”
倒不是李奥觉得一打十六轻松，而是百货商场够大，十六个人分散在几层楼，上万平方建筑面积里，少得可怜。
李奥取下手枪，检查了一下，确保能用。
“会开枪吗？”李奥问。
“当然。”佩珀嘴角抽抽，“就是准头差，瞄头打脚。”
想了一下，李奥把其中一把递过去，道：“那就瞄准脚打，说不定能打到头。”
佩珀一愣，好有道理！
电梯停下，打开。
门前有几个人等电梯，李奥自然道：“这两人突然发疯一样互扇嘴巴，把对方打晕了，叫救护车。”
趁着人群发愣，李奥和佩珀趁机挤出去，顺手牵羊一顶棒球帽，递给佩珀：“你的金发太显眼了。”
佩珀戴上棒球帽，问：“现在呢？”
“额……”
李奥看着佩珀昂贵的风衣，道：“还是显眼，把衣服也换了。”
两人走向服装区。
犹豫了一下，佩珀问道：“里奥，你不是普通人吧？”
“肯定的啊。英俊如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佩珀白了李奥一眼，似乎不经意地问道：“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救我？我的意思是，一般出租车司机碰到这样的情况，躲都来不及。”
系统任务我会告诉你？
李奥咧嘴笑道：“谁让我是个满腔腔热血、古道热肠的好青年。”
佩珀道：“里奥，这话能看着我的眼睛再一遍吗？”
李奥直视佩珀，眼神清澈，划掉古道热肠之后复述了一遍。
佩珀掩着嘴开怀大笑，“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的脸皮是真的厚。”
离开服装区后，两人换了一套同系列的休闲T恤。
李奥道：“接下来我们两个假装……”
佩珀插嘴，“假装情侣对吧，放心，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李奥惊恐地后退一步，做出防御姿势，“想什么呢你，情侣……这样占我便宜良心不会痛吗？姐弟还差不多，说母子也有人信，毕竟我童颜。”
“等等……情侣也不是不能接受。”李奥转念一想，嘟囔道：“顶多被人说吃软饭。软饭，它香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佩珀能听清。后者抬脚就是踹。
李奥蛇皮走位躲开，正色道：“开个玩笑……吃软饭不是我的特长。吃软饭有什么了不起，软饭硬吃才是真本事。”
佩珀忍不住翻白眼。
“被人追杀呢，严肃点。”李奥看着佩珀脚上的高跟鞋，道：“下一步：买双合脚的运动鞋。”
“出发！”
接下来几分钟，两人真的像普通顾客那样逛专柜，看到喜欢就买下来。
佣兵们没想到追捕目标正享受购物的乐趣，没过多久便接到命令，撤离百货大楼。
两架直升机停在百货大楼前广场，以詹姆斯·罗迪上校为首的空军特勤鱼贯而出。
系统提示：
【E级订单已完成，使命必达！】
【等级经验+23】
【精神+1】
【抽奖次数+1】
李奥不想和阿美利肯军方接触，不管是“正义”一方，还是“邪恶”一方，剖开来都是黑的。
正义以正义的名义牺牲你。
邪恶以邪恶的方式利用你。
甚至李奥觉得，正义与邪恶界线模糊，从一开始，本质就只有利益，只是做事风格不同罢了。
“那么，就此分别。”李奥说。
“谢谢。”
佩珀落落大方拥抱李奥。
“不用谢，记得把车费和修理费付了就行。”李奥说。
佩珀打开钱包，里面有各种高级银行卡、贵宾卡，唯独没有现金。
连钢镚都没有。
李奥一滞，无奈叹气。
遇人不淑啊。
……
李奥独自一人回到地下车库，掏出万能修理锤，咔咔一顿敲，出租车焕然一新。
修理费倒是省下了。
短短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李奥需要静静。
别问静静是谁……
索性，李奥亮起“载客中”的灯牌，将车开到哈德逊河边上，打开车窗，望着平缓的河面，一边思考。
首先是订单。
今天是第一次接到系统订单，或者说任务。
营业两三天，李奥接送的客人超过五十个，男女老少，各种职业都有，一次系统订单也没有。
为什么是佩珀？
公众人物？
抑或是佩珀是电影剧情相关人物？
而且系统订单是在有人试图绑架佩珀之后才生成的。
也就是说，系统订单的生成，可能不仅需要特定的人，还需要特定的事件。
“E级订单……”李奥琢磨着，“也就是说订单分为不同等级。不同等级订单有什么区别，订单难度，还是影响订单奖励？”
李奥将疑问和自己的猜测一一记录下来。此时条件太少，答案基本靠猜，未来慢慢验证吧。
“哥们，问个路。”一个梳着脏辫的精神小伙笑嘻嘻走过来。
“往前直走二十米，然后右拐走到底。”
“哦哦，谢谢啊。”
精神小伙走了几步，愣住了。他都没说去哪儿，“直走”、“右拐”个叽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