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来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吗？”
用手帕擦了擦石板上的灰尘，祁凉坐上去，青白绣着卷草纹的衣服落地，依然沾了些许尘埃。
“知道，不就是为了把这个世界肃清，你们好在这里盘踞一方嘛！”
东西都做的差不多了，白凤还相当有闲情逸致地冲了几碗果汁出来，顺手又递给祁凉一杯，依旧是清新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让祁凉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他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种一会儿会觉得心里很甜蜜，一会儿又会觉得很酸涩的感觉。
“你说的倒也没有错误，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到下界找立足之处吗？”
“难道不是为了让上界那些一直吃着老本的人安心吗？”
白凤咬着肉夹馍，喝着饮料漫不经心地回应，她还记得那个死去的女人说过，上界的原住民对下界来的人都心有不满，为了消除潜在的隐患，所以这些人来到了这里。
听起来真是有够狭隘的。
“我要说不是这样的你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
水灵又不失机敏的杏眸斜上一个角度，在祁凉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又收回，白凤抬起头，天边已经亮起来了。
“无论是什么时候，历史的车轮都不会因为几个人的阻拦而改变的，逆天而行终究只是人类假象出的勇敢罢了。”
一个群体如果只会固守着过去的荣耀不思进取，或者只会靠打压其他人的发展速度来维持自己表面的荣光，那最后一定还是死路一条。
止步不前，盲目的自大傲慢就是最愚蠢的表现。
“你倒是很会说道理。”
风吹过，白凤外面套着的一层轻纱落到祁凉手边，后者下意识地伸手勾住，又悄无声息地松开。
“还行吧。”
和一个不熟识的人说这么多话，对白凤而言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遂站起身，转身往石屋走去。
“你介意身边再多一个人吗？”
“什么？”
停下脚步，白凤回头，三分震惊七分莫名其妙地看着祁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什么，就当是我自恋吧，假如你说的是像谦煜他们那样待在我身边，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要是想像赤焰他们那样……咱们关系也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总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第五个对白凤来说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再来第六个除非她是疯了！
“拒绝的还真是干脆利落呢～～”
用手掩盖着含笑的唇角，祁凉默然地欣赏着白凤挺拔高挑又果断洒脱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她一头红发如烈火中走出来的女王一般的模样。
“喂喂喂！你们几个还不起来吃饭?不吃我就都倒掉了啊！柊镜！青砚！谦煜……”
白凤大声地喊了一圈，倒在地下的几个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白凤立刻感觉到了不对还有在心里隐隐扩散的不安。
也是，按他们平常来说，在她和祁凉聊天的时候就该出来捣乱了，怎么会这么安静?
自己真是粗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