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疼了，可以约了。
话说得这么直白，谁顶得住啊。
更难得的是，渣完不用负责的那种。
楚阳深吸一口气:“苏妍老师啊，你这样真的不太好，你的尊严呢，你的道德呢，你的良心呢，你的底线呢，你的地址呢？”
苏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噗嗤一笑:“差点还以为你不乐意呢，那你现在来我别墅吧？”
楚阳正要应下，这时一双纤手从背后绕着抚到他胸膛。
背后殷实弹性的触感，他就知道是楼春月了。
此时是晚上，公司里就剩他们俩。
楼春月这般火热，看样子今晚是走不了了。
“咳嗯，苏妍老师，等我忙完这两天吧，明天后天我可能还要请假。”
“……好吧，那你空了再说。”
楚阳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丢，转身二话不说，对着楼春月吻了下去。
分开后，楼春月俏脸微红，神情娇媚。
一边解着楚阳的扣子，一边问:“又是哪个女人找你啊？”
楚阳也不隐瞒:“专业课的老师。”
楼春月抬头看他，娇哼道:“你可真行！”
楚阳微微一笑，亲了她脖子几下。
“怎么，吃醋了？”
“对啊，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刚才拒绝了她的邀请。”
“这还差不多，我们到休息室里去吧。”
“……”
于是一夜颠狂云雨。
……
第二天。
晨起训练后，楚阳得知版权令已经开始行动了。
“11月15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楚阳坐在电脑前，打开了一个之前流量很大的盗版音乐网站，网页提示该网站已被404。
然后打开度娘音乐搜索，搜了几首歌，发现显示出来的条目，比之前的少了好一些。
上头的净网速度，还是很快的。
也是目前数字音乐盗版还未到肆虐的地步。
其实从另一面来说，倘若度娘的音乐搜索做起来了，也会反过来助长盗版。
盗版成就了度娘，度娘也给了盗版充足的平台和养分。
等到都成了气候再来铲除，就真的跟打地鼠一样了。
“昨天法院传票已经发出去，度娘总部就在京城。”
楚阳支着肘子，目光落在度娘的主页上。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李宴鸿就会收到了。”
…
与此同时。
京城度娘总部，李宴鸿再次召集手底下骨干，经过一番商议后，准备把优化过的音乐搜索功能投入使用。
李宴鸿头脑很清醒，也知道这是一步危险边缘试探的险棋，但他也知道，以目前国内搜索引擎竞争如此激烈的环境，这是度娘能否脱颖而出，乃至干掉谷歌，一飞冲天的唯一办法。
兵不厌诈，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总，万一我们被起诉呢？”一位骨干提出了担忧。
“起诉？还早着呢。”李宴鸿信心满满，喝了一口茶后，缓缓道：“有需求就有市场，我们做的事情虽然不地道，但这关系到市场机会，关系到我们能否发展的机会！”
“等那些唱片公司反应过来，估计我们已经把该吃的流量都吃了，到时我们已经成了参天大树。”
“再者，退一步说，盗版的又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提供链接而已，国内有九成九的音乐网站是非法的，再怎么掰扯，这支箭也插不到我们头上！”
这一番话，让手底下的人彻底放心了下来。
“行吧，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即刻执行，刻不容缓！”李宴鸿最后拍板，意气风发。
可就在要宣布散会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貌美秘书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神色紧张：“李总，法院传票！”
包括李宴鸿在内，会议室里的人齐齐一惊。
心说不会吧，该不会是……
“……是音乐作品信息网络传播侵权！”貌美秘书说道。
这句话无异于一盆冷水，直接浇头而下。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而刚才信誓旦旦说起诉没那么快的李宴鸿，此时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他抖了抖嘴角，伸出手：“拿来！”
接过传票，他认真的看了起来，最后目光定在原告一行上面。
“酷猫音乐，百代唱片，环球唱片，索尼，华纳……！！”他突然抓狂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的！绝对不可能！！”
会议室里，除了他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咆哮，其他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他们不可能反应这么快的！还有，这个酷猫音乐是什么东西，你们有谁知道，昂？！”
一位骨干弱弱道：“是刚出来不久的音乐网站，他们还有播放器，所有音乐都是正版的，上周会议上有跟您提过的，当时您说，您说……”
“不用再说了！”李宴鸿抬手阻止。
他想起来了，当时不屑一顾，而且很笃定的说，度娘音乐搜索一旦做出来，这什么裤猫衣猫的必死无疑。
可现在，特么就被一纸传票直接甩到了脸上。
他们怎么敢的！
李宴鸿眼冒杀气，冷冷道：“小吴，给我查一下这家公司，翻个底朝天！”
小吴点点头：“明白！可是李总，我们的搜索优化还做吗？我们应该要出庭吧？”
李宴鸿咬了咬牙：“庭要出，事情也要做！我就不信他们搞得倒我！就这么定了，散会！”
说完气冲冲的回了办公室，坐到老板椅上。
他将法院传票放在桌上，盯着看了许久。
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嘴里低喃：“酷猫音乐，后天开庭，总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
他有些心烦意乱，翻了翻柜子，找到了别人送他的一条烟，拆了一包叼上一根，却找不到打火机。
“小吴！小吴！”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句。
小吴匆匆而来：“李总，有什么吩咐？”
“借个火！”李宴鸿伸出手。
小吴愣了愣：“李总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抽火哪来的烟啊。”
李宴鸿这才想起是他下禁烟令，公司不准抽烟，但凡见到抽烟的就要罚款。
“进来吧，关门”他转身坐回了老板椅，拿起一包烟丢给小吴。
“华子啊。”小吴嘿嘿一笑，老板都发话了，他还守什么规矩。
于是叼了一根，拿出打火机，先给李宴鸿点上。
李宴鸿抽了一口，被烟呛得咳了两声，然后问道：“查到酷猫音乐的法人是谁了吗？”
“查到了，名叫楚阳，今年十九岁，还是个大一学生，公司地址在粤北城，粤北大学对面，公司股东是……”
“等会儿，几岁？大学生？”李宴鸿打断道。
“是的李总，大学生，十九岁。”小吴抽了口烟说道。
李宴鸿点点头：“傀儡法人？也就是说，公司决策者另有其人，到底是谁！”
小吴拿来一个一次性杯，装了点水用来弹烟灰，这才说道：“这就很难查了，不过公司股东里，有一个名字值得我们注意。”小吴说道。
李宴鸿神色一动：“谁？”
小吴加重了语气：“沈南生！”
“是他？”李宴鸿有些意外，表情变了变：“没想到竟然是他！”
“是啊李总，我也吓了一跳，传闻商界最神秘、出手最阔绰的天使投资人，只投资不合伙也不自己创业，最近接连投了企鹅、阿里、网意的沈南生，竟然会悄无声息的，成为一个音乐网站的股东！”小吴无奈道。
李宴鸿皱了皱眉头，轻轻弹了一下烟灰，沉声道：“是他的话，这事恐怕就很难办了，你还查到什么没？”
小吴斟酌道：“我还查到，这个叫楚阳的可能也不简单，沈南生后面的几笔投资，都有他的身影，不知道是和沈南生关系匪浅被带着赚钱，还是确实有真本事。”
“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李宴鸿摇了摇头，又抽了口烟后将烟头丢进杯子里，缓缓道：
“对方是沈南生，那就要足够重视了，马上让法务部的人过来，准备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一个手下骨干有些慌张道：“李总，大事不妙，好几个盗版音乐网站都被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