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该死，你根本不需要想这些？”
孤夜也跟着皱紧眉头，垂下的双手悄然握紧，比起那些不值得一看的亡魂，他更在意她的想法，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担忧这些？优胜劣汰不是吗？那些人如果有实力的话，完全可以反抗他，如若不然，还不如死的痛快一些。
“那别人若是觉得我该死呢？”
姜妤兮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没人敢这么想，我会先杀死对方的，我会守护好你。”
孤夜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之所以会想要变得强大，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也是想要留住她，保护她吗？只有变得最强大，他才能办到。
“我不可能天天和你粘在一起的，你手里杀戮越多，积累的仇恨也就越多，身上的邪恶之气也就越多，到时候，不仅仅是仇家多，你自身也会成为这个天地间的公敌，完全坠入黑暗的。”
姜妤兮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杀了那些人，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你不如放了她吧，她没有这个能耐杀了我的。”
“你难道忘记了吗？当初她不顾你的好心和善意，执着要杀了你，你如今却劝我饶了她，放过她？我没有杀死她已经算是很好了。”
孤夜紧绷着俊脸，不爽快的说道，显然是不想放人。
“我知道，她若是一心要杀我，我也会杀了她的，但这并非是你屠城的借口，孤夜，我担心的不是那些人命，我担心的是你入魔！”
姜妤兮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定定的看着他说道。
望着她眼中琉璃般的碎光，孤夜抿着唇不说话了，眼底深处的暗芒依旧在流转着。
入魔？
听见这个字眼，弯月的眼睛亮了亮，悄然抬眸看向他们，表情也变得诡谲了许多。
“你担心......我？”
好半晌，孤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幽幽的问道。
“是啊，我也并非是什么烂好人，那些人执意要寻麻烦，我也会动手的，却不会牵连无辜，手中无端端的杀戮太多的话，你会坠入黑暗的，这并非是我想要看见的，所以，你答应我，以后不要滥杀无辜好吗？”
姜妤兮捏紧了他的手，想要他的回答。
孤夜却抿紧了薄唇，没有马上答应他。
“我......”
就在孤夜想要开口的时候，弯月突然上前两步说道，“尊上，这个女人要如何处置的好？”
姜妤兮皱紧眉头，眯着美眸斜睨了眼弯月，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放了！”
孤夜的眼角抽了抽，捏着姜妤兮的小手，好半晌才从牙缝之中挤出了声音。
“什么？真的要放了吗？”
弯月有些诧异的抬眸看向他。
“我不希望再重复第二遍，我说过的话。”
孤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声开口说道。
“是！”
弯月连忙低垂下脑袋，轻声应道，挥了挥手，那些看人眼色的侍卫，连忙站起身来，把那个疼的已经脑子浑浑噩噩的疯女人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