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想也不想,转身就逃。
姜小川眼神一凛,瞬间看穿二人意图。
在他们脚下发力的同时沉声喝道:“冯老,动手!”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姜小川探掌直取血鸠后心。
冯骥也不含糊,涅盘境气劲轰然爆发,身影一晃便拦在血河身前,掌风带着刚猛无匹的力道,直压过去。
血河猝不及防,只能仓促运转血煞功,掌心泛起暗红煞气,诡异刁钻的掌法朝着冯骥要害招呼 。
上次他便是靠着血煞功,打了冯骥一个措手不及,让其惨败而归。
但这次不同!
冯骥晋升涅盘境后,气劲凝如深潭,感知也敏锐数倍,加上见识过血煞功的路数。
加上上次吃过亏,他早已暗中反复推演血煞功的路数,将那些阴毒招式的破绽摸得一清二楚。
冯骥眼神一凝,不退反进,丹田气劲轰然运转,周身泛起一层气劲屏障。
煞气撞在屏障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响,却始终无法穿透分毫。
他强压着体内被煞气引动的气血翻涌,手腕翻转间,掌风变得凌厉如刀,精准避开血河掌法的煞气核心,专挑其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间隙反击。
“砰!”
冯骥一掌拍在血河掌侧,气劲震得对方掌势偏移,血煞功的煞气顿时散乱了几分。
血河又惊又怒,暗道涅盘境果然非同一般,气劲凝实不仅能抵御煞气,还能预判他的招式!
他咬牙变招,掌影翻飞,煞气愈发浓郁,试图以快打快,再次抢占先机。
可冯骥的身影愈发沉稳,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要么化解血河的攻势,要么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几个回合下来,血河已是气息不稳,额角渗出汗珠。
他的血煞功本就耗损气血,这般高强度猛攻,体内气血早已紊乱。
冯骥抓住破绽,脚下猛地发力,右腿横扫而出,精准踹在血河的膝盖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刺耳无比,血河膝盖瞬间弯折成诡异的角度,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身形踉跄着向前扑去。
不等他稳住身形,冯骥欺身而上,双手扣住血河的胳膊,丹田气劲骤然爆发,顺着手臂涌入对方四肢百骸。
“咔嚓!咔嚓!咔嚓!”
接连三声脆响,伴随着血河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左臂、右臂、左腿相继被冯骥硬生生折断。
另一边,血鸠见血河瞬间落败,心头一慌,却也生出狠劲 。
他打不过冯骥,还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只要擒住姜小川做人质,未必不能逃出生天,到时候不仅能活命,还能将功补过!
“小子,你找死!”
躲过姜小川狠辣招式,血鸠怒喝一声,运起十成功力的血煞功,掌心煞气几乎凝成实质,狠狠拍向姜小川面门。
姜小川不闪不避,体内灵气运转,抬手迎上。
“嘭!”
两掌相交,血气与灵气碰撞,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波动。
血鸠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道涌来,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惊骇 。
上次交手时,姜小川还险些被他的煞气震得站不稳脚跟,怎么短短时日,不仅气力变得如此雄厚,还能硬接他的全力一击?
不等他反应,姜小川欺身而上,掌风如雷,招招直指要害。
血鸠越打越心惊肉跳,他的血煞功对姜小川竟毫无作用!
煞气刚靠近对方,就被一股无形的气浪化解,让他体内气血运转都滞涩了几分。
不再给二人反抗的机会,姜小川与冯骥同时发难!
“嘭嘭!” 两声闷响几乎重叠,血河与血鸠同时狠狠撞在木墙上。
血河四肢扭曲抽搐,昏了过去。
血鸠捂着淌血的胸口,勉强撑着站起,眼神满是恐惧。
“你敢!!”
见姜小川再次抬手,血鸠尖叫起来,“我们的人马上就到!就算你杀了我们,教里的‘血痕秘术’也能根据致命伤残留的气劲,查出你的功法路数,到时候赤血教的追杀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小川闻言,果断停手。
他和冯骥用的都是最基础的掌法,本不怕追查,大不了毁尸灭迹。
可血鸠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 二人这般大张旗鼓追查,赤血教未必不知道他的存在。
若二人身死,他被盯上的概率只会更大。
“你这话当真?”
姜小川皱眉问道。
“自然!”
血鸠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血痕秘术’能锁定三日之内的气劲残留,就算你抹去表面痕迹,也瞒不过教内长老!你敢杀我们,就等着无尽追杀吧!”
“哈哈哈…… ”
血鸠放声大笑,可笑声还没落下,姜小川却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戏谑。
“你,你笑什么?”
血鸠脸色一沉。
“多亏了你的提醒,让你们死得有价值,我怎么能不笑?”
姜小川说着,指尖泛起淡淡的暗沉光泽,动作愈发灵动,一股奇特的气劲在他掌心流转。
连冯骥都看得面露惊讶,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秘法路数。
血鸠的脸色却是瞬间惨变!
赤血教功法霸道阴毒,修炼越深,对精血的需求越大,否则极易反噬,陷入疯狂。
因此许多教众为求自保或另寻出路,都曾暗中研习过教内秘库所藏的诸多功法典籍,以作参考或压制邪性。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标志性的幽暗光泽与独特的劲力波动,失声惊骇:
“幽冥诀!这是皇甫家秘传的‘幽冥诀’!你……你怎么可能习得?!”
电光石火间,他彻底明白了姜小川的意图——以幽冥诀杀人,再抹去自身痕迹,便是要将他们的死,完美地嫁祸给皇甫家!
届时赤血教滔天的怒火与无穷的追杀,必将倾泻于皇甫一族头上。
好一招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你……好深的心机!”
血鸠又惊又怒,嘶吼着想要拼死一搏,可胸口的重伤骤然发作,剧痛伴随着刺骨的冰寒直冲脑际,眼前顿时一黑,气血逆行,险些当场昏厥。
话音未落,姜小川已欺身而上,掌心印在他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