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从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世，想必也有着难以言喻的过去，我拜托八重小姐用狐狸幻术给了派蒙一场完美的梦。”
空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拜托八重神子用幻术困住了派蒙。
真的困得住吗？
谁知道呢。
反正空是孤身一人来了往生堂。
“我想知道，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说的话。
凤渊那天只和空说过两件事，鹤观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凤渊怕空说的只是鹤观的事情，虽然鹤观的事情不需要他特意支开派蒙来找自己。
她试探道：“哪句话？”
空知道，如果自己不直说的话，她怕是也不会向自己说明白。
空道：“你说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
虽然他也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奇怪，不像自己之前走过的那些世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竟然会只是一个游戏。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然后，他亲眼看着这个世界的读档。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真的，那时间为什么会倒回。
“你也来自世界之外。”
空说的笃定，凤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反正他说对了。
她也来自世界之外，但不知道是几个月前，还是两千多年以前，亦或者说是更久远的过去。
“是的，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自己的猜测得到确认，空的眼中骤然迸发出光彩：“你是不是认识我？你一定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我，认识我妹妹！”
凤渊：“……？”
她暴露了？
不对啊，知道她也来自世界之外就算了，现在直接说自己一定很久之前就认识空和荧，空变聪明了？
原来派蒙不在身边，还有人让人变聪明的buff吗？
“从荧的表现来看她应该认识我，但我不记得了。至于你，我不知道。”
空也没有和凤渊相处的回忆。
空有些激动：“你来自哪个世界？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去过一个叫做蓝星的世界，你来自那个世界？”
空当初骗了凤渊，他其实知道蓝星，那个地方，是他曾经生活过的星球的旧称。
空向凤渊许诺：“我会带着荧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
“不是，你不是找我问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的事情吗？”
空镇定下来，是他太激动了。他觉得，凤渊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
既然同为异世界的来客，那基本可以排除凤渊是深渊派系的可能性了。
空抬眼打量着凤渊，他从未如此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一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的？”
剧透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向故事的主角剧透，他会造成故事的偏移，将很多已知的事情变得未知。
什么，凤渊知道的剧情快走完了？那没事了。
提瓦特大陆自带剧透拦截回档功能，既然空问，那凤渊就答，看那位回档的管不管。
不管凤渊就说，管的话，她说了也没用。
“我玩过。”
“你玩过？玩过什么？”
“玩过以你和荧为主角的角色扮演游戏，两颗星星降落在了提瓦特大陆。你苏醒在五百年前，那个时候你的妹妹是试图着你离开这个世界，你们却被天理的维系者拦截。”
凤渊突然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刚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在选角色界面犹豫了很久。
一直点中间的的白发女人，还截图问凤朝那个人为什么不能选。
她可太戳凤渊xp了。
当时他沉默了了很久才回答自己。
“你是想横推提瓦特？”
空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跳动的如此快过。
心如鼓擂的同时，被一股凉意笼罩。
空浑身发冷。
他原以为，凤渊说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指的是这个世界是游戏。
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是游戏角色。
曾经在其他世界旅行过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角色扮演游戏。
我竟然是个游戏角色。
那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妹妹的离开，都是设定好的吗。
都是一串数据，就连我也是？
不可能，一定是凤渊在骗他，他果然是是深渊走狗。
骗子，都是骗子。
自己怎么可能只是一串数据呢。自己所在题瓦特结识的那些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串数据呢。
“证据，你能拿出这个世界只是一串数据的证据吗？拿不出来对吧？”
空此刻无比希望凤渊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
求你了。
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游戏，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要，不要。
我不知道，当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还能否继续坚持。
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想找到自己的妹妹。
如何证明？
凤渊最讨厌的就是证明题了。这种题目的主观性太强了。只要想拒绝，就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反驳。
“信不信随你。”
我和我的妹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过往的记忆，所经历过的那些世界。
我们之间深厚的羁绊，我们携手做过的无数事情。
都是设定好的。
噢，真可怜啊。
这孩子看着都快崩溃了。
这也是凤渊不愿意让钟璃知道真相的原因，虽然她知道钟璃要比空稳重的多。
沉重的真相啊。
凤渊叹了口气，安慰空道：“没事，虽然说都是设定，你也可以当成真的，毕竟你们之间的羁绊是真的。你们之间共同的记忆……只要你们认为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
凤渊挺唯心的。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认为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你认为他是假的，那他就是假的。
“那么你呢？你算是什么？你在这个故事当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啊。”
凤渊想了想如何回答他的疑问。
“我应该算是一个不存在的存在，在你们所经历的原本的剧情当中，没有我的存在。”
她是bug。
在某些小说里，她这种存在，算是主角。但在另外一些小说里。她也有可能是被主角打爆的反派。
小说？
自己真的玩过一款叫原神的游戏吗。
她会不会也是被某个公司，或者某个人设定好的存在？
坏了，空快癫了，自己也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