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屈婧招手,那肯定是屈芒那老登要我过去。
“老哥,你不是怀疑我那领导有问题么,走,咱们一起去见见。”我拉着沙里飞就走。
“不用不用,兄弟还是你去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一个外人去了不方便。”沙里飞急忙推辞道。
“那行吧。”我笑笑,也就没有勉强,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之前我们一群人往外面撤的时候,屈芒就带着屈婧站在那几根黑齿状的岩柱下没动,这会儿还是站在那里。
“前辈找我有事?”我过去问。
“道家真咒用的不错。”那老登背着手在看那岩柱,头也没回,只是淡淡说道。
“杂七杂八的学了一点。”我说道。
“哪家的?”屈芒问。
“青城。”我实话实说。
只要不露灵门的底,其他的我也不怕。
反正当时在徐家的时候,我就已经用过八宝玄机,这老登虽然喜怒无常,但也不至于跟道门也有仇吧?
“青城。”屈芒唔了一声,“道门还有哪几家在?”
我大致说了说。
屈芒听着,偶尔问上几句,其他倒也没说什么。
“一般人学得太杂没有任何好处,但要是天赋卓绝之人,却是不然。”那老登突然说道。
“是,就像前辈您一样。”我赶紧送上马屁,又道,“多谢前辈提点。”
这屈芒巫虫蛊三道大成,至于其他流派的秘术也未必没有涉猎,这人绝对是属于学得杂的。
不过他倒也不是完全在夸他自己,本身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提点。
“你这张嘴倒是挺厉害。”屈芒冷笑一声,“不过你们那什么第九局,就适合你这样的人掌权。”
“只可惜前辈您不当监正了。”我遗憾道,“要不然您来第九局,那就好了。”
“你想请本尊去第九局?”那屈芒忽地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我道。
“是。”我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地道。
那屈芒冷笑一声,“本尊真要进了你们第九局,只怕你会后悔莫及。”
“一切后果,由晚辈来承担。”我思索片刻道。
“就凭你?”屈芒嗤笑道,“你承担得起么?”
我没有作声。
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且不说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这老登自己那也是不可能进第九局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屈芒却也没有继续追究,转而问道。
“一切听前辈的。”我当即回道。
屈芒目光一沉,“听本尊的干什么?自己动动脑子,不然本尊带你来干什么?”
我真想学丁蟒骂一声你妹的!
当初到底是谁大包大揽,说“一切有本尊”的,现在又成我的事了?
“那我再去找那老哥问问情况。”我只能说道。
“光靠问有什么用,自己想想办法,年纪轻轻的,勤快点没坏处。”屈芒冷声道。
我心里一边暗骂,嘴上一边答应,“是,前辈教训的是,得勤快点。”
等从屈芒那离开后,一回头,我就把毕国栋等人叫过来劈头盖脸训了一顿,“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能不能动动脑子,到处去看看!”
毕国栋三人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赶紧召集人手,一半负责守卫,一半则开始沿着盆地四周查探。
“兄弟,你这火气挺大啊,消消气,消消气。”等我黑着脸找到甘铁熊那边,后者当即出言劝慰道。
“手底下这些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骂了一句,又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提了,老哥,现在什么个情况,这地方不对劲啊。”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甘铁熊眉头紧皱,提议道,“要不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老哥,你不是故意带进这里吧?”我忽然问道。
甘铁熊一愣,顿时有些生气,“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哥你别激动,只是这实在是有点巧了。”我说道。
甘铁熊冷哼一声,说道,“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没法跟你解释什么!”
“对了老哥,你之前说过这里的沙是混合了盐对不对?”我岔开话题问。
“不错。”甘铁熊道,“这里原本是古河道,是一条盐河,河水干了之后,就留下了盐沙。”
“那以前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这种怪事?”我问道。
甘铁熊说没有。
“你大哥他们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变故吧?”我话锋一转。
甘铁熊也有些焦急地看了看远处,说道,“按理说应该要来了。”
我用脚拨了拨脚下的盐沙,其实之前在这盆地中突然声音消失,又出现的层层叠叠的幻影,应该是跟这脚下的盐沙有关。
当时声音骤然消失,就是在这些盐沙被狂风卷起来的时候。
后来我用太乙混元真咒,将卷起的沙子硬生生沉下来,这时候幻影突然就消失了,声音也骤然恢复。
当然了,也可能这些盐沙只是其中一环。
我刚刚故意提及,试探了一下,这甘铁熊的反应有些怪,但也没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对方搞得鬼。
正在这时,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阵惊呼。
“那边……那边有发现!”毕家那胖子大叫着,冲我跌跌撞撞地疾奔了过来。
甘铁熊见状,当即跟着我一起赶了过去。
“找到东西了!”毕国栋三人迎了上来,脸色都是极其不好。
这里位于盆地的东南角,只见前方有个沙坑,应该是毕国栋带人挖出来的,只见沙坑里露出了一堆白森森的骸骨。
沙漠里见到骸骨不稀奇,但这么一堆,那就不寻常了。
我让毕国栋等人继续往下挖,结果挖出来的骸骨越来越多。
这些骨头都已经散了架了,混在一起,其中大多数应该都是人骨,其中也有动物的骨头。
“是骆驼的。”沙里飞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又补了一句,“而且是新鲜的。”
他说的新鲜,意思就是这堆骸骨并非是埋在沙里很久的。
从骸骨的数量上来看,应该是有二三十人,再加上几匹骆驼。
骨头上连一点血肉都没有残留,估计是被毒虫啃食光了,只剩下一些毛发和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