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开心。”
亲亲不成，李阑夜被妻子牵着离开酒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情绪。
“那大概是失落。”
顾衔青一边走一边为她诊断，
“满心期待但没得到，就是失落，不过很好治，我有药方。”
“嗯？”
李阑夜对她挑眉，据她所知，她唯一的良方，可只有妻子一人……
结果妻子她忽然松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跑进花店。
“小宝……”
李阑夜能感觉到，治不好了，心里更失落了……
五分钟后，妻子从花店里走出来，两手空空，带着满脸尴尬。
“？”
李阑夜不确定她进去半天做了什么，也只能通过询问获得答案，
“我的药方？”
“诶嘿……”
顾衔青搓搓手，尴尬到无以复加，
“临近中秋，花束涨价，一朵玫瑰最便宜二十，但送一朵好寒酸……”
顾衔青过来揽着李阑夜的手臂，略带撒娇的靠在老婆肩上：
“买了就成冤大头了，不如回家咱们买盆栽？或者等到淡季时候再买？”
李阑夜歪头看她，看她那小气样儿，不由得调侃：
“我觉得你像顾玛丽那个穷酸但是自尊心极强却又爱画大饼的前男友，不然不叫小宝了，叫沈……”
“那能一样么？”
顾衔青抬眼瞪着李阑夜，无意间瞥见路边摊，又松开李阑夜跑过去，手里拿着东西回来，比刚刚快了太多。
“快尝尝！这不比送花实在？”
顾衔青拿回用油纸包着的白色小糕点，取出唯一的一块送到李阑夜嘴边，满眼都是小星星。
李阑夜自然也不会辜负妻子的期待，浅浅咬了一口，糯米香带着花香在口腔里散开，还有香甜软糯的夹心在咬开糕点的同时充满味蕾。
“豆沙馅的……桂花糕？”
李阑夜细细品味，香味源自糯米和桂花，甜味来自豆沙馅，没有人能抗拒好吃的豆沙馅，就算是李阑夜也不能。
“好吃吧？”
笑意在顾衔青的眼角散开，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又将剩下的一口一口喂给老婆吃，一边还告诉她，
“桂花也是花，还好吃，四舍五入不比送你一朵玫瑰划算？”
“可是……”
李阑夜舔了一下唇角，摊开手故意露出无奈的表情，
“吃完了就没了……四舍五入等于没送？”
顾衔青：“？”
小顾对她眨眨眼，转身从沿街的桂花树下捡了一枝桂花，上面是小小一簇金桂，顶端还有一片叶子，顾衔青将它别在李阑夜的鬓边，扔在路边没人要的金色小花顿时就成了美人最高奢的发饰。
“都不知道是谁衬托的谁更好看。”
顾衔青一手抵着下巴看了又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好看么？”
李阑夜用指尖轻触鬓边桂花枝，又看着顾衔青的眼睛。
“好美，真的好美。”
顾衔青感叹，然后就被李阑夜揽进怀里。
“小气鬼不给自己买一块桂花糕么？”
说完又亲吻妻子的唇，看着对方逐渐红润的脸颊，对她说，
“不过我也小气，就不给你买了，让你尝尝桂花香就足够了。”
顾衔青咂咂嘴：
“嗐，出门在外，该省省该花花，必要的东西还是可以买的，不然我再给你买一块？好巧哦，相比于吃这种甜食，我好像更喜欢桂花香～”
……
做题费脑子，白天和老婆逛街买东西，晚上又额外上了一堂网课，这会儿只觉得累，双眼无神但又没有困意。
若放在往常，她会选择躺在床上放空，等到不累了就爬起来忙自己的事……
不过现在不用了，她只需要洗香香的，然后穿上宽松舒适的纯棉睡衣，然后趴在老婆怀里，枕在老婆的手臂上。
顾衔青盖着被子，两手捏着被子的边沿，怯怯的眼神看向身侧的老婆，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李阑夜笑了，用手指描她的眉，又轻轻拨弄她长长的睫毛——
看得出妻子很紧张，这些小动作她都没有心情关注。
“知道你今天很累，让你紧张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放缓呼吸然后……我哄你睡觉……”
李阑夜不再逗她，虽然期待关系更进一步，但既然是相爱，就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李少开始不懂，所以吃了大亏，后面李少懂了，顾玛丽就开始对李少有好感了。
“李阑夜，既然谈恋爱了，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了解你更多？不然我先说，我……自我介绍一下……”
比起睡意，顾衔青更想要和她来一次夜谈，如果只是普通相处，她倒不在乎对方的过去，但如果是女朋友……
虽然可以接受她不是人，但自己也不想和一个谜团谈恋爱，太没有安全感了。
“你说。”
李阑夜对此颇有兴趣，顺便也想借鉴一下，该怎么和她介绍自己。
“我叫顾衔青，二十一岁，是个人，三岁前住在福利院，后来被伯父伯母领养，取名顾衔青。
我有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除了我他们都是伯父伯母亲生的。
还有……我不像网上说的那样高中毕业就混社会无所事事，我考上了明大，但学费要自己负担所以一直在打工，在校期间主修机械工程……
抱歉有点儿跑题了，因为你知道的原因，除了陆凌，我没有其他朋友，也没有机会谈恋爱，人际关系上永远是所愿非所得……所以大概，我也不确定我们能一起走多……”
“我叫李阑夜，年龄……”
李阑夜没有给她不开心的机会，而是自顾自开始说起关于自己的一切，
“年龄容我一会儿算算再说，也是个人，有父母但他们顶多算装饰，只有姐姐是亲的也是真的。
至于学历，你在公司内部网站上看过的，海外一所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学的是金融相关……哦对了，这个不重要是吧？
朋友的话，人类朋友没有，只有人类同事……
恋爱？除了你还是你，确定是你之前没爱过别的人或者非人，确定是你之后就只有你，所以你在我这儿，只有得偿所愿，你和我，只有确定。”
“啊？”
顾衔青都不困了，捏着李阑夜衣角坐了起来，惊讶看着一脸懵懵的美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咋是个人啊？”
李阑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