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顶天在东宫简单洗漱了一番，连忙带着太子妃赵敏进宫赴宴。
知道太子正快马加鞭赶回帝都，完颜洪烈特意交代将宫宴推迟了一个多时辰。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太子太子妃起来吧，来来来，太子赶路辛苦了，坐下来，先用膳！”
看着眼前谦恭有礼的太子，完颜洪烈十分欣慰。
愈发觉得自己收养这个儿子是这辈子做的唯二正确的事，当然，另一件事是夺位登基。
但这两件事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儿子。
“谢父皇、母后！”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众卿免礼！”
“谢殿下！”
一阵毫无营养的各种见礼后，众人开始用膳，随后便是歌舞，按规矩来说，这场宫宴要一直折腾到子时才能结束。
可杨顶天刚赶回来，都还没有来得及跟诸位夫人腻歪一下就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再说，就算是要欣赏歌舞，回家找几个夫人一起跳不香么？
看着众人已经纷纷用完晚膳，宫女太监开始上来收拾桌案，杨顶天连忙起身行礼。
道：“父皇，儿臣这刚回来，连话都还没来不及跟夫人孩子说上一句，能不能先回东宫，明日再来给父皇母后请安？”
“嗯，自无不可。既然如此，康儿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完颜洪烈继续说道：“康儿，前些日子，父皇冬狩，射杀了一头老虎一头雄鹿，便命人做了虎鞭鹿鞭酒，你虽年轻，但也有注意身体。”
随即，又朝着身旁的小太监说道：“去，将虎鞭鹿鞭酒搬来，给太子带上！”
杨顶天闻言，嘴角狠狠一抽。
这便宜老爹啥意思？
埋汰人不是？
我，杨顶天，堂堂金国太子，超凡入圣之境，武功天下第一，要是被人知道那点破事还要靠虎鞭鹿鞭酒，我还要脸不要？
不过现在满朝文武都在，自己也不好落了便宜爹面子，杨顶天也没有推辞，这玩意儿，说不定哪天还真就用到了，不亏。
殊不知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让一旁的包惜弱直扶额，也不知道想到了啥，脸颊红晕。
不过今夜饮了酒，倒是叫人难以分辨出来。
包惜弱狠狠瞪了一眼杨顶天，随即起身对着完颜洪烈福了福身，道。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现在头晕得厉害，早些回宫休息了。”
“恩，皇后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完颜洪烈总觉得自己的这个皇后似是愈发年轻了。
前些年明明都已生出鱼尾纹，这两年似是都消退了，不知是否是康儿愈发出息，心情大好的缘故。
这么润的皇后，可惜了！
不等完颜洪烈乱想，包惜弱的声音再度响起。
“康儿，母亲给你做了件衣服，你正好去母亲宫里试试，不合身的话母亲再给你改改。”
“是，母后。父皇，儿臣告退！”
杨顶天又跟赵敏打了招呼，让赵敏继续等着拿虎鞭鹿鞭酒，自己先送皇后回宫。
赵敏只觉得母子二人许久未见，必然是有话要说，自然没有多想。
殊不知包惜弱和杨顶天刚出来，包惜弱就头晕的厉害，差点摔倒。
幸亏杨顶天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可如此一来，包惜弱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杨顶天身上。
“母亲小心，还是儿臣扶您回宫为好！”
杨顶天修长的手指不断搅动着包惜弱的掌心，包惜弱吓了一跳，差点真摔了。
凤目一瞪，可看到杨顶天那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样子，包惜弱顿时也生不出火气。
“你们都退下，五十步之内不得有人，本宫要与太子说说体己话。”
“是。”太监宫女闻声纷纷告退。
“母后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想趁着四下无人，吃了儿臣么？”
“哼，没良心的冤家，每次出门都要带回来几个，本宫人老珠黄，可比不上你东宫里的个个年轻漂亮。”
“弱儿这是吃醋了么？”
“你，你喊我什么？”
“弱儿，喜欢么？”
这一声弱儿，让包惜弱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她本想故作斥责几句，当心隔墙有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弱儿喜欢。”
两人一路说着话，当然主要是杨顶天说，包惜弱听。
即便绕了一大圈，还是很快便走到了坤宁宫，试了试衣服，倒是挺合适，不过杨顶天并没有拿走。
而是让包惜弱随便改改，改好以后再通知他过来试试，不过下次试衣服要挑个时间充裕的好时候。
包惜弱立马就听懂杨顶天的意思，不禁白了他一眼，眼神中亦是充满期待。
只是杨顶天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刚回来，麻烦就直接找上门了。
明明是除夕夜，万家团圆的大好日子。
一则关于杨顶天不是元德帝亲生儿子的消息刹那间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杨顶天前脚刚踏进东宫，曲心儿立马上前汇报了此事。
“可查出这谣言的出处？”
“尚未查出，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今天下午都还没有，只是到了晚上突然凭空冒了出来的，而且传播速度极快。”
“夫君，你说会不会是皇帝干的？”
“应该不太可能，我与完颜洪烈之间虽说是父子，但其实更是一种合作关系。”
“除非完颜洪烈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否则换作其他任何人，反而不见得有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来的实在。”
“夫君说得不错，既然对方拿夫君的身世说事，必然是有利可图。”
“而这个谣言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将夫君拉下太子之位，换新人顶上。”
“所以这个潜在的新太子极有可能就是幕后推手。”
“也就是说这个人肯定是大金皇家的人，而且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那就先从金国近五位先皇的子嗣开始查起。”
“不用查了，天哥哥！”
就在此时，黄蓉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小幂儿。
“天哥哥，蓉儿刚刚接到丐帮弟子传来的消息，幕后散布谣言之人乃是先帝废太子完颜永济。”
“完颜永济？他没死么？”
“没有，终归是完颜璟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完颜璟只是将他贬为了庶人。”
“有意思。扶持一位废太子么？看样子明天的大朝会应该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