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什么？你知道？”
“哦，好。”
秦柠挂完电话，有些失落。
项疏琮他知道，听语气也没有任何着急的感觉。
秦柠将车子开回家。
叶秀雅拉着宝贝女儿聊了会儿，秦柠又上楼去找秦海英。
她这个子公司的执行董事也该给集团老大汇报下工作了。
秦海英一直在默默关注，对于秦柠做出的成绩与动静他都知道。
“这几件事你处理都很好，只是上次在门口闹的这一件事你处理还不够妥善。”
秦海英给她讲下次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才能更好。
秦柠听着，顺手翻他桌上的书跟文件。
“今年颂西的年会，你打算怎么弄？早点拿出个计划报给集团，让他们提前帮你安排着。”秦海英见秦柠翻阅，也不阻拦。
秦霆泽若是不回国接手，秦氏的产业都要交给秦柠，这些内部资料让她看看也无妨。
秦柠不在意道：“不用他们安排，反正颂西离集团这么近，让集团年会按我们公司的人数留着位就行。”
她才不想动这些脑筋呢，干脆打包全员去集团参加好了。
秦海英：“那怎么行？这不合规矩！”
秦柠噘嘴：“那我挑一部分代表去参加总行了吧。”
秦柠说着说着，看到桌上的ERt方案。
这是今年年底最大的合作项目，秦柠依稀记得上一世秦家联合别家费劲吃下这个案子。
后面出了差错，集团资金差点供不上。
原本上一世与旭日公司合作后，秦氏已经开始出现问题。
只不过那时的问题还不足以引起注意。
到这个案子，多年沉积弊病才纷纷蹿出来。
秦柠知道的细节不多，上一世她根本无心管这些事。
既然她不知道细节，最稳妥的就是要秦氏不沾手。
秦柠：“爸，这个案子您别接。”
秦海英挑眉：“哦？什么理由？”
“你不会又想拿去讨好哪家公子吧？”
秦柠：“没有理由，您别接。”
秦海英蹙眉：“柠柠，这个项目不像上次你负责的招标案那么简单，它是秦氏足足准备了三年的项目，现在你一句话就要停，你觉得合适吗？”
秦柠：“我知道，但是您如果相信您女儿不会害你，就听我的。”
“秦柠！”秦海英脸上出现愠怒，“这不是颂西，也不是你玩过家家游戏！”
秦氏集团上下在这上面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心力，再有一个月就要正式签署合约。
在这个关键时刻停下，秦氏相当于白扔了五十亿。
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秦柠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难不成要摊牌说你女儿重生的，知道上一世秦氏就在这个项目上栽了大跟头？！
这件事秦氏既然从三年前就开始筹备，说明给他们挖坑的人已经布局已久，筹谋太深。
时间紧迫，要揪出来那个人可不容易。
“我知道兹事体大，您既然不停，那最起码退居二位，别做最大的投资方，行吗？”
“柠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停掉它。你拿不出来合理的说辞，要我怎么做？还是你打算要以我女儿的身份耍赖？”
秦柠拿不出来令人信服的东西，秦海英根本不可能停掉这个项目。
“柠柠，你别看它现在只是块鸟不拉屎的空地，但在未来五年规划中，这是整个帝都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这块地皮能炒到十个亿，足以说明它的价值。”秦海英心平气和地说。
秦柠听秦海英如此笃定，捕捉到关键：“未来规划这么机密的事，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您从哪儿得来的信息？”
秦海英往后一靠，笑了笑：“柠柠，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儿该知道的事。”
他的反应更是坐实了秦柠的猜测，原来是这样。
“是谢还是叶？”秦柠问。
秦海英脸色微变，没想到秦柠这么快都锁定了对象。
但秦海英是什么人，依旧沉得住气：“谁都不是，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下年正值换届，若是按上一世的路子走，最后赢家是谁都没想到的一方。
难不成秦家倒得那么快，是因为站错了队？
若是新王上任排除异己，秦家压错宝成了陪葬，也说得通。
秦柠没再说什么，只让父亲再考虑考虑。
吃完晚饭，秦柠没住回了壹号院。
中途她打给秦霆泽看看他到哪儿，居然打不通。
“奇怪，这个点儿哥应该在t国S市机场转机才对啊。”秦柠又打了一个。
秦霆泽手机直接关机。
秦柠：“没电了？”
……
昏暗的房间里，窗户开了条缝，吹进微凉的风。
房间中央只摆着一张三米宽的软床，高耸的床头、床尾各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
四根带子汇集在床铺中央的人身上。
床中央的男人双眼被眼罩蒙着，四肢被黑带绑着，缠绕皮肤的地方还裹着海绵。
似乎只想困他在此地，而非伤他。
男人低头沉默，四肢安静地被绑为大字。
不挣扎也不害怕。
“疯子。”
“都tmd是疯子。”
男人低喃着。
“咔哒。”上锁的房门被开。
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被蒙着眼睛的男人应声抬头，却不看他。
“霆泽……”
“滚。”
……
秦柠睡前又给秦霆泽打了个电话，得到的还是关机提醒。
她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儿哥哥应该坐上了飞往目的地的飞机。
在国内时间凌晨四点抵达。
秦柠按下不安，定了四点的闹钟才睡。
结果一觉睡到早上七点才醒。
秦柠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秦霆泽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结果一条都没有。
“怎么回事？”先前的不安彻底炸开了。
哥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秦柠思来想去，给项疏琮打了个电话。
谁料这位的电话也在关机。
她不敢给爸妈说，不想他们跟着担心。
又怕只是个误会闹大不好。
秦柠下意识拨通了黎覆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
黎覆琛一贯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喂？柠柠？”
“黎覆琛……”秦柠带着不自知的哭腔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黎覆琛急了。
“我……我哥……他……我联系不上我哥了……”秦柠说着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