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就先谢谢小意了，我肯定会吃光的。”秦琛笑着，伸长了手臂捞过纸袋，缓缓打开。
然后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
这坨有点像粑粑形状，外加焦绿的颜色，还真让他这有心理洁癖的人难以下口。
直白的说他平常吃东西，也不会有很丑的被摆他面前，秦琛喉头一紧。
在程意期待的目光中，还是缓缓伸手，还没触碰到饼干，他突然顿住，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我去洗手，小意帮我把文件给林凡送去吧，八楼还急着要呢。”
他面上端的是滴水不漏，完美的把程意给支走。
洗完手出来，，程意果然不在办公室内，但他看着饼干有些沉默。
总不见得真的扔了吧，都是程意的心意，终于他下定决心捏着小块的饼干，闭上眼睛咬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刚好程意踏入办公室，就看到他在品尝。
期待的开口询问。
秦琛也睁开眼睛，嘴里淡淡的薄荷味让他有些茫然。
再细品，除了薄荷味好像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味道，一口下去提神醒脑，感觉整个颅腔都通透了。
“薄荷味，还挺提神。”秦琛眼神复杂，都无心去观察形状了。
“是啊，我专门搜的视频学的，你如果上班困了的话可以提神醒脑，顺便还能充饥，一举两得。”
程意得意的扬起下巴，给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不愧是我！
“很棒的念头。”秦琛慢慢品尝完一块小饼干，拿着纸巾拭去指尖的残渣。
“你喜欢就好，如果吃不完可以跟林助理他们分一下的，我烤了很多。”程意只当他是在夸奖自己。
热心的建议。
“我会的。”秦琛弯唇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程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了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阿琛，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之前给他打电话，父亲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程意来之前想了好几个理由，但最终都否定了。
他相信就算是对秦启情绪复杂，秦琛也不可能在知道秦启身体出了问题后不管不问。
还是说清楚，才不会耽误更长时间。
“父亲？他怎么了？”秦琛挑眉，倒是没看出什么着急反而有些不在意的玩着程意的头发。
“你有没有发现父亲这些天看起来似乎有种疲态，就连行动上都迟缓了，我看过之后的天气，差不多要暖和了，把父亲接回来吧。”
程意想到他们去国外是以国内太冷为理由，而今年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
现在白天的温度差不多能达到十五六度，已经算不上冷了。
如果以这个理由把人接回来也说过去，再直接把人送往医院检查，就算秦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听你的。”秦琛漫不经心的玩着程意的发丝，随口附和。
临近中午，程意想着刚好来了，就陪秦琛吃了顿午餐。
春风居。
两人落座时程意突然想起秦琛第一次带自己来吃饭也是在这里。
超大的圆桌，那时的秦琛能跟自己坐在对角线最远的位置，想到这里他看着身旁的秦琛弯唇笑了。
依旧是陈青来上菜，见到他们陈青也是非常激动，熟悉的菜品放在桌上，程意低头用餐，偶尔和秦琛互动两下。
时间就这么过去。
午饭后，秦琛拉着他休息了会儿，等到秦琛上班，程意也就离开了。
他看着谷雾发来的定位，还有时间。
也就没让司机接送，自己坐地铁前去。
【统儿，看下附近有没有危险的人物。】
提前二十分钟到了的程意，带着墨镜在咖啡厅外周围扫视一圈。
【对面酒店八楼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在看这里。】
本来小一是不怎么能分辨出在这周围的人都抱有怎样的态度。
可是搜查范围内，路人是真的很正常，还就那个人可能是想着程意在这不可能看到，所以也就没收敛。
直直的盯着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咖啡厅里的店员，其他好像没什么了？】
经它观察后，小一发现有任务的人和路人的反应还真是有着巨大的差别，一举一动都显得非常刻意。
就比如说店员手里拉着花，目光却时不时往门口和谷雾的位置瞟，花的图案做的一塌糊涂都没顾的上。
程意从透明的玻璃窗外能看到谷雾已经在等着他了。
【这人蒙着脸，好像还是个瘸子，我看到他身边有轮椅，手臂的弧度也有点问题，就是看上去有点眼熟，宿主你记不记得咱们有见过这样的人吗？】
确定了只有这两个人，程意才缓缓踏入咖啡厅。
小一时刻汇报着对面更为神秘的时候人，和自己的发现！
几乎是他走进谷雾都没有发现，在程意看来他似乎有些慌乱，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程意落座。
谷雾才魂不守舍的站起身，勉强的笑了笑：“你来了？”
他抬手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几乎把整个下巴都遮住，像是在掩饰什么，但动作却有些迟钝。
也没怎么打理自己，过长的发丝异常凌乱，遮到了耳下也没有去管理，手捧着咖啡杯。
眼下的青黑吓人，面上满是疲惫。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店员走来，弯腰轻声询问。
就是这人畜无害的声音，让对面的谷雾不由自主的抖了下，带着深深的害怕。
“香草拿铁，谢谢！”
程意轻微颔首，没太把目光放在店员身上。
反正点什么都可以，他又不会喝，做做样子而已。
等到店员离开，谷雾才像是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呼吸着。
“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会知道秦沐霄的踪迹？”
程意直接切入主题，他双手放在桌上，看着面前只露出指尖捧着咖啡的谷雾的。
听到这两个问题，谷雾抬起头纤长的睫毛不安的煽动，被放在隐藏在头发下小巧的蓝牙耳机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
“拖一会儿，让他喝下咖啡。”语气轻飘的像鬼魅，但其中的嘶哑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喉咙曾受到过重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