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跟原书有关，我记得大佬去世没多久，好像他也去了！”
空无一人的客厅，只有他们在系统也不隐藏了。
餐桌上，它暂时抛却了小机器人，坐在一旁嗦着豉汁蒸凤爪。
“而且他的去世不是意外，反正就正常死亡，跟大佬的还不一样。”
小一想了想，把原书的剧情给程意调出来。
因为改变了剧情，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原书了。
程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找到对应剧情，果然就像系统说的那样。
「五月的一天清晨，田伯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服侍秦启起床，进门时却感觉安静的有点过分。
此时距离秦启往常的起床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可他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田伯颤抖着手探去，才发现他身体已经僵直，早已去世多时。
在秦琛故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竟也内心承受不住打击，亡故。
自此秦启生前立下的遗嘱生效，秦家的一切都越过秦博铭夫妻交到秦沐霄手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意失态的起身，不小心碰到椅子，在小腿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都没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我们已经改变了剧情，父亲他不会按照原剧情的结局，不会……不会的！”
程意面色难看，嘴里念叨什么，不停的往后退。
父亲怎么会离开呢，肯定是假的。
不！程意想到他们之间的相处，秦启面色慈爱的嘱咐他天冷加衣，在自己生病时也是十分关心。
几乎弥补了他小时候缺少的那部分亲情，爷爷在自己离开之前就已经去世，现在他也要离开了吗？
程意有些无法接受，他长吸一口气，一想到将来秦启也会长眠，内心就无法平静，眼底蓄着水光。
系统停下啃鸡爪的手，呆呆的看着程意。
下一秒它被程意抱起，像是在朝它求证：“小一你说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程意扯了扯嘴角却始终笑不出来。
“宿主你冷静一点，我只是说个假设，假设而已，并不是真的，也许真的只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误诊，要不我们再换家医院试试。”
小一手里的凤爪都被程意摇晃的落在桌上，它带着油光的手抓着程意的衣袖。
“宿主，你没事吧？”
程意听了它的话冷静下来，转过身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抱歉，我失态了！”
小一抿着唇绕过去看程意，果然他睫毛都湿哒哒的一缕缕眼尾下垂，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我洗去把脸，如果有人来了你记得避一下。”程意注意到它，又用手背擦擦了擦脸大步离开。
留下小一一愣一愣的，也没心情吃了，抽出纸巾把鸡爪扔进垃圾桶，顺便把桌子擦干净。
现在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桌上的吃食逐渐没了热气。
短时间也不会有人来，因为程意在家基本为了系统的活动范围，都不会叫佣人在周边环绕。
他们只在特定的时间才出现在这栋楼。
晚上，秦琛回来就发现程意的情绪似乎很失落，他刚开始还以为是明天要上班的缘故，他不是那么开心。
但在晚上，感觉到怀里人带着哭腔的梦话，他猛然惊醒。
打开灯，就看到程意抱着他的手臂，紧闭双眼，眼尾一连串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床上。
很快就打湿了一片床单。
“不要……别离开，不……父……”
“小意，小意醒醒？”秦琛 不太能听清楚程意在说些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现在的程意内心是极为痛苦的，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轻声唤醒泪眼朦胧的程意。
刚醒的他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看到秦琛，程意抬手抱住他。
“怎么办？阿琛我该怎么办？我帮不了……”
程意带着哭腔，朝秦琛寻求庇护。
秦琛顿了下，抬手抚上程意的后背，低声安慰：“没关系的，只是做了个噩梦，有我在，不哭！”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出，过了好一会儿，程意内心的畏惧才缓缓消退，期间秦琛一直在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程意止住了哭声，泪哒哒的睫毛忽闪，就这么一会儿，他的眼皮都有些刺痛。
看他平静下来，秦琛这才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你先睡吧，我去洗把脸。”
程意下意识的逃避。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办法。
“睡吧。”程意侧身躺下，属于秦琛的气息将他包围，可这次他却没了丝毫睡意。
一直到天色破晓，他才承受不住浓浓的睡意，慢慢睡熟。
早八点半，程意顶着有些红肿的眼睛爬起来，下楼看到在说话的秦琛和秦启，他的脚步一顿。
随后又强撑起笑容走到两人身边打招呼。
“父亲早啊！”
休息了一晚，秦启的脸色比昨天好上不少，刚刚也在询问秦琛公司里的事情，他都一一回答。
“今天是小意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眼睛怎么肿了？”秦启笑着转头，就看到程意红肿的一些明显的眼睛，脸上的笑意顿了顿。
他眼风扫过秦琛，昨天还没有的，怎么今天起床程意的状态这么差。
“是我昨晚做了噩梦。”程意腼腆的摸摸眼皮，确实是皮太嫩了。
就那么几分钟，早上醒来都能肿起来，真是太娇气了。
“先吃饭吧，待会儿让厨房煮两个鸡蛋揉一下。”秦琛给他拉开椅子，盛了碗粥，可谓是面面俱到。
饭后，程意举着剥好的鸡蛋在眼皮上滚来滚去，不到两分钟就觉得舒服很多。
温热的鸡蛋，触碰到敏感的眼周，确实舒服很多。
滚了一会儿，程意觉得差不多了就松开手，恰巧这时秦琛也从楼上下来。
“父亲，我们就先上班去了！拜拜！”程意起身想从秦琛手里接过要送给同事的礼物。
秦琛侧身躲过他的手：“我来吧，放到车里就行。”
车上，秦琛指尖拂过头发，略到程意后颈捏了捏。
“怎么还是这么没精神，待会儿来搂上休息室休息一阵。”
“不用，只是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是挺精神的。”程意摇摇头，只是昨天有点失态。
他现在已经收拾好心情，不会再被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