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楚美腰就是单纯善良一些，但是不傻。
被赵晨华这一点，立刻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原来葛大妈是想养着小当。”
所以才抓了傻柱还有秦淮如。
“可是秦淮如不是养不起小当，想要找办法让葛大妈给养着吗？”
“葛大妈何至于还要这么做？”
这点就很奇怪。
赵晨华微微一笑，解释说：“很简单，秦淮如是小当的亲妈，葛大妈怕费心给养大，秦淮如又给要回去。”
“来这么一招，秦淮如嫁给傻柱，就等于成了家，要过自己的小日子。”
“后爸可不想养别人的孩子。”
“到时候，小当就会一直是葛大妈的孙女。”
无非都是算计。
这下，楚美腰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葛大妈竟然还会用这些招数，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老好人。”
还是不会算计人的那种。
可现在看来，这哪是不会算计人？
是一出手就是狠的。
还是足以致命的那种。
赵晨华笑了笑，没说话。
自己媳妇儿这性格，总把人想象成好人，如果不是他出现，估计这时候早就被四合院这群人给算计的渣都不剩了。
不过现在有他在，那媳妇儿能继续保持这种纯良的性格，也挺好。
至于四合院里这帮人，最好别算计到他和他家人头上，不然就等着倒霉吧。
四合院里热热闹闹。
就连葛大妈跟小当，都时不时传出笑声。
只剩下傻柱跟秦淮如两家，冷冷清清，在过年的氛围对比下，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这种氛围，让傻柱格外憋屈。
四合院里的人不让他好过，他就想着也不让这些人好过。
于是到第二天一早，又听到院子里有人议论自己，这家伙就憋不住了。
从家里出来，开始挨家挨户的收份子钱。
“三大爷，您是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儿大爷，您让我领结婚证，我可真去领了。”
“算起来，您也算是我跟秦姐的媒人，这喜酒您也一定要喝。”
“这份子钱，您看您打算给多少？”
他是直接张口就要。
主打的就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但是膈应人。
三大爷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傻柱，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尤其是他家还有客人，这还刚进门呢。
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
傻柱的混不吝上来，他才不管那些，继续胡搅蛮缠：“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不消停了？”
“您让我去领证，那我也领了。”
“这结婚的喜酒总是要喝吧？”
“还是您不舍得随份子？就拿不出来三块五块的了？”
“我知道您抠，粪车经过咱们四合院门口，您都要尝尝咸淡。”
“要不我不要您的份子钱了还不行吗？”
“我走！”
他也是自己不痛快，就逮着别人发疯。
把三大爷给气的，鼻子都歪了：“傻柱，你给我站住！”
“大过年的，你上门这是找不自在来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这么闹，可别怪我真不留情面。”
“有些事儿，就算领了结婚证都没用。”
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耍流氓要是没人追究，这事儿傻柱跟秦淮如领了结婚证，也就算是过去了。
可要是有人追究，尤其是管事儿大爷，跟街道办那边也说的上话，真闹起来，傻柱跟秦淮如还是会倒霉。
傻柱听到三大爷这么说，混不吝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三大爷，看您说的，我就跟您开个玩笑。”
“您这怎么还急眼了呢？”
“您忙，您忙，我这就走了。”
说完灰溜溜的出门，直接落荒而逃。
三大爷家的客人也听说了一些外面的议论，这时候看戏也看完了，就问道：“听你这意思，傻柱娶小寡妇，里面还真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来，坐下吃花生，这可是我年前好不容易才抢到的，这年头，什么都缺，有钱有票都买不到。”
三大爷说着，给端了一点儿炒花生出来待客。
绝口不再提有关傻柱的事情。
他当着唯一的管事儿大爷，也不想那俩货耍流氓的事情传出去。
幸好，说起抢购年货，他家亲戚也感同身受，跟着感叹：“可不是吗？”
“年前为了准备一点儿年货，下半年就勒紧裤腰带，稍微准备了点儿钱。”
“可没用，有钱买不到东西。”
“我还寻思去鸽子市，结果一问。吃的比金子都贵，真是吓人。”
“对了，说起年货，你们四合院的赵晨华，听说年货是百货大楼开车给送上门来的？”
三大爷点点头，与有荣焉：“是啊，说起我们四合院，也就出了赵晨华这么一个人物。”
“百货大楼给送年货上门，谁有过这待遇？”
“而且他还上了报纸，今年还要参加评选劳模，很光荣。”
“就连我们这些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人，都感觉脸上有光。”
他的重点，主要是在最后一句上。
那亲戚目光就闪烁了一下，说：“那说起来，赵晨华确实本事不小。”
三大爷就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红光满面：“是，轧钢厂的人都说了，他们厂里的领导，是拿赵晨华当新厂长培养的。”
上万人的国营大厂，厂长跟自己是住一个四合院，那说起来脸上真有光。
“是吗？”那亲戚很惊奇。
他总以为外面说起赵晨华，肯定是有夸大的成分。
可没想到，跟赵晨华住一个院子的人，也是这么说。
那是不是证明，这个赵晨华，真的名不虚传，很有本事？
“当然是。”三大爷很肯定的说了一句，正要细数赵晨华的事迹，扫向窗外的眼睛，却猛然瞪大。
然后用手一指，说：“看到没有，这就是赵晨华的本事！”
什么本事？
那亲戚转过头，顺着窗户朝外面看出去，结果就看到，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从外面经过。
这不用说，一定是来给赵晨华拜年的。
一个上级领导，带着东西上门给下级拜年，这不是本事什么是本事？
“这赵晨华，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