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能活到两百八十岁，再努努力，或许三百岁也能活到。”姜应锋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可是你的母亲，她身体弱，操纵不了多少幻力，能活到一百三十岁就是极限了。”
姜夫人？
“你说，如果真的有神，我可以祈求神明，把我的寿命分给她吗？”姜应锋盯着乐平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不要告诉她，姜应锋创办实验室的动机，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乐平真的会生气的。
然而乐平面带疑惑，“为什么要祈求神明？求萧穆不可以吗？”
“小穆？”
“为什么要借助神明的力量？去探索人类基因不好吗？”乐平嗤笑一声，“姜上将，你选的这条路，不能说很差，应该是极差。”
明明是在发展科技，却要倒行逆施，跑去研究神明。
乐平很生气。
“你可以笼络这么多人，研究很多人想不到的项目，那为什么不去研究基因呢？你知道造出一个真正的神明来，会有多大的危险吗，这个双子星会变成什么样子，所有的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姜上将你都想过吗？”
“我不在乎。”
姜应锋的话掷地有声，他再次重复，“我不在乎！无论是人类还是双子星，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姜应锋在乎的，只有姜夫人。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每一次萧穆的重来，又何尝不是代表着姜应锋的失败。
乐平不知道，在萧穆重来的那些次中，姜应锋有没有和她聊过这件事。
她只知道，现在的姜应锋很悲哀。
他活得比她还不像人。
“要来做个交易吗？”乐平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我想办法让你的妻子活到二百多岁，你解散实验室。”
姜应锋难以置信地看向乐平。
“不相信我吗？”
“我可以解散实验室，但是现在实验室的发展，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就算我解散了，还会有人举着实验室的旗帜重来。”姜应锋摇摇头，“有没有0，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当一个项目走上正轨之后，决策者就会失去很多权利。
“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吗？”
乐平想到了，但是她不在意。
只要实验室和姜应锋没有关系就好了。
说到底，姜乐平这个人曾经存在过，不是纸上冰冷冷的人物，而是切切实实存在过。
乐平占据了姜乐平的身份，也该为她做些什么。
例如活出美好的人生，再例如保护好那个天真纯洁少女的家庭。
“那……你什么时候能做到？”
“十年之内。只要姜上将早一日解散实验室，我的东西就能早一天完成。”
其实对于乐平来说，这件事根本用不上十年，只要十几天时间炼个丹药就可以了。
但是有些东西，需要来得名正言顺。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可以把所有的数据资料都给你，那些美德们的真实身份也都给你。”
乐平轻笑，“你觉得我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