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闪烁之际，林凡这才注意到店门口来了位客人。
“您好，请问是需要纸扎人吗？”
他试探性地询问着对方，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好久都没开张了，总不能一个纸扎人也卖不出去吧？
要知道，纸扎人在民间代表着可是仆侍。
只要有香火焚之，便能激活其灵意。
而有了灵意的纸扎人，若是机缘深厚，就可以转化为自己的兵马！
既能以香火供奉功德，又能顺势收取兵马，这才是林凡的要义所在！
可惜眼见着男人的脚步迈向门口，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这位大哥，我们家纸扎人物美价廉，买得多送的多！”
人都走到门口了，对面的老板却直接站出来抢生意。
如此不厚道的做法，顿时让林凡目光中透着一丝怒火。
对比了下两位店主的“资历”，男人选择果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对面的店铺。
“都到门口了，你居然还抢顾客，这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
林凡皱着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可没想到对方却冷哼了一声，眼底闪现一丝不在意。
“凭本事赚钱，你没本事就别在这儿叫唤，像条狗一样，你在狗叫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头立刻伏低做小地拉着顾客进了店。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林凡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但一个殃祸之人，自然有东西会收拾他！
林凡索性搬着椅子坐在门口，看到对面的老板忙前忙后。
直到对面的老板将客人送走，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的林凡。
瞧着这小子还有心思在门口晒太阳，顿时奚落起来。
“我看你干脆把这店关了吧，开在这儿不可能挣到钱的，何必要跟我争生意呢？”
他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可林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感觉到不满，只是默默地盯着对方。
老板身材圆润，一张大饼脸肿得像猪头，本就是单眼皮又加上眼睛比较浮肿，像是一只咧着大嘴笑的悲伤蛙。
“虽然你做生意狡诈，但你人品确实也不怎么样，奉劝你一句，你印堂发黑，即将大祸临头，活人好骗，死人难缠，这几日就不要做些缺德事，否则大难临头谁也救不了你。”
老板印堂发黑，双眼睛有着浓郁的黑眼圈，眼眸虽然有些发红，但却被一股黑气萦绕着，一看就是要倒大霉的样子。
平日里他总是故意抬高价格，甚至用不少手段哄骗顾客，恐怕这次他碰个硬茬可就跑不掉了。
活人好糊弄，死人可不好糊弄！
卖出去的纸牛纸马和纸扎人都是给鬼的，烧下去出了什么事儿，缠着他可得要了一条命！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警惕，反倒是对其破口大骂。
“一个小赤佬，居然敢咒老子倒霉，信不信老子把你店砸了？”
他不知悔改，更是认为林凡故意诅咒他。
“平日里你以次充好就算了，这次恐怕人家要真正能办事儿的纸扎人，可你这三无产品是没办法办事儿的，到时候人家指定会找上门的。”
有些纸扎人的制作工艺极其特殊，先用麦秆扎成骨，再用彩色的纸张绘制出表皮，随后用布制作衣服。
如果是办些特殊的事情，还需要用到人的头发，可他那些纸扎人都是空壳。
将纸壳糊成一层，随便贴一些颜色的布，糊弄着卖给他们。
“什么叫老子的东西是三无产品，你的还能有厂家出的证明啊？别以为你师傅不在家你就能这么嚣张，我三舅公可是执法局的，信不信老子找人收拾你？”
见他像是村口骂街的泼妇，林凡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好心地留下了一句破解之法。
“如果三天后有东西找上门了，见了红就必须给对方磕头认错。”
随即，林凡拿着屁股下的椅子就回了屋子里。
望着一屋子精美的纸扎人，他顿时有了主意，于是立刻操作起来将这些纸扎人进行拍照上传，并且挂在了自己的橱窗小黄车内。
等忙活完了，他大汗淋漓地看着自己橱窗一百多件纸扎人商品，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很快就到了直播的时间，当他上线开启直播时，立刻涌入了许多粉丝。
【闾山法脉在线灵乩，铁铁我爱说实话！】
昨天的直播也吸引了不少水友前来围观，在线人数已经有几百人了，镜头前的林凡立刻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
“hello，各位直播间的铁铁们，晚上好，主播已经开启直播，希望大家可以向亲朋好友推广一下，主播在这里感激不尽。”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直播间里几名昨天还在的粉丝看到橱窗里的纸扎人顿时发起弹幕。
【不是吧？老铁，你居然卖纸扎人，这玩意儿也用不上啊。】
【你是懂做生意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你这纸扎人比充气娃娃还贵，难不成比我的充气娃娃还好用吗？】
【楼上过分了，这纸扎人长得挺漂亮的，我怕晚上搂着睡觉会按捺不住。】
【主播，买纸扎人送女朋友吗？】
【纸扎人是什么学历呀？不是双一流我可不要啊！】
抿着唇，他顿时脸色一黑，目光立刻锁定在接下来的几条水友弹幕。
“家人们，我只是卖个纸扎人，不是卖充气玩偶的。”
可水友们仍是继续调侃。
【笑脸猫：你的纸扎人会夹子音吗？】
【权衡：我看你这个纸扎人卖相不错，会不会跳科目三呀？】
【猪猪哥：纸扎人可以用来玩cosplay吗？】
“cosplay？”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单词，这玩意儿又没有生命，怎么可能会cosplay呢？
【猪猪哥：纸扎人cos我上学，我play两天。】
深吸一口气，可接下来的几条弹幕更是让林凡觉得很尴尬。
【我太奶说可喜欢了，还想要，想让主播照着他的样子做个纸扎人送下去。】
【你这纸扎人怎么跟小土豆子似的呢？身高有没有一米六啊？】
【我不喜欢只粘人的口红色号，换个颜色，这个颜色亲下去没有感觉。】
看着弹幕，林凡笑了笑，这届水友都是什么卧龙凤雏啊！
“家人们，有没有可能我卖的纸扎人更适合死人宝宝的体质？”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买了先烧下去，就当积累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