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想起这个,拿出之前的留影。
画面中阐堰宗众人还安坐在珠泉瀑布之下,不多时就见两个队伍从远处直奔这里而来。
苏辛看着那些衣服,依稀辨认出这是学院里元阳宗和本际宗的弟子。
对方来时气势汹汹,明显不像是来聊交情的,察觉出不对的花琢羽立马挡在众人面前。
“道友,这里的位置很多,若是需要淬体可以在附近另选位置。”
“你看我们像是来淬体的吗?让开,此事和你无关,我们是来找你身后的这位道友的。”
见几人剑指周予清,花琢羽立马皱起了眉头。
“你们找我大师姐有何事?”
“这是你大师姐?是你在哪个地方的大师姐。”
“各位道友可能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同为中洲学院弟子。我和身后的师姐,一同出自东洲阐堰宗。”
“那就与你无关,让开!我们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大师姐一向纯善,不可能在外与人结仇。”
“纯善,纯善的拷打我们的师弟,纯善的害死了我们师弟?
而且她同为剑修班弟子,不会不知道几人去楚门城只是为了学院任务。
就这样她还对几人下手,让我师弟惨死在楚门城的黑水池中。你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纯善!”
“楚门城?你搞错了吧,我大师姐怎么会和楚门城有关?”
“有没有关,你问问本人不就知道了。”
“让开,本来是看与你无关,才和你废话这么多,你这人倒是不知好歹,若不是有确切的证据,我们怎么会明目张胆的过来找人。”
说完,几人见花琢羽还不让开,直接和他动起手来。
两宗也有阵法师,知道花琢羽的底细,根本就不给他布阵的时间。花琢羽虽是有心抵抗,但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架到了一边。
没了花琢羽的护法,几人直接踹倒了周予清。周予清从入定中被惊扰,醒来时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还没缓过来,就被几人用捆仙绳束住。
直接就要将人带走,花琢羽反应过来,也不顾眼前的敌人直接冲上去拦住几人。也不顾身上被划出的那几道剑伤,直接扑到周予清身上,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几人见到花琢羽的举动,气的挥剑在原地斩出一道水幕。
“把阐堰宗剩下的人带走!那个周予清不是清高的很吗,我就不信她会不管这些师弟师妹!”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道义是要和讲道义的人讲的,你看他们刚刚的举动是值得我们讲道义的人吗!”
话毕,阐堰宗剩下的众人就开始逃窜。
苏辛轻笑一声,这些人入定的浅,从有人过来质问时就被惊醒。刚刚花琢羽被元阳宗为难时都装着不动,现在见火要烧到自己身上倒是不再装了。
只可惜就凭这个几人根本就跑不掉,不过半刻几人便被元阳宗的众人捆在原地。
“不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抓了我们也没用的。”
“嗯,我信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可要怪就怪你们摊上这么个师姐。”
“也不知道得把这几个人折腾的多惨,才能让他们师姐反身回来救人呢。”
胡婷云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见面前几人真的准备对自己动手,立马出声哭诉。
“不要,你们别对我动手。你们不一定要对每个人都动手不是,你们只要能放过我,我就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们。”
“哦,那要看你给的消息够不够格了。”
“胡婷云,你个叛徒!你……”
还没等其他两人谴责,元阳宗的人就将其他二人禁言,颠着刀刃望向满脸是泪的胡婷云。
“说!”
“我,我在大师姐那里听到过关于楚门城的事情,但那是在很久之前,大师姐说她有大事要做,她要改变整个世界要让所有人都能活在阳光下。
我们一直都以为那是鬼城,只以为她是要去那里抓鬼,怕她要带上我们一起用命冒险,所以就没人敢多问她什么。”
“就这?”
“还有,大师姐擅长用剑,但她其实有个命门,她……”
一旁的另一个阐堰宗费力的挣脱了束缚。
“你闭嘴,大师姐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大师姐!”
“胡说,你们都说大师姐待我好,可那不过是她的表象!”
听到胡婷云的话,元阳宗众人倒是颇有兴致的没有插手,期待着她之后能说出什么让周予清身败名裂的话。
“是,她乐善好施,善良大度,可她身边的我们修为为什么还不如一般弟子。
之前她在外救济乞儿,哪次不是从我们身上借的灵石;因为她在外救助那些不认识的修士,我们错过了多少次机缘;还有,她为了捣毁害人的窝点得罪了多少背地里的组织。
是,她做的那些都是好事,所以我们不能去说什么。所以大师姐找我借的灵石丹药,我一次都没有去讨要过;错过了机缘,我也只当是为自己积了功德;但是每次出门在外,我都不敢穿阐堰宗的宗服,就怕被那些地下组织抓走报复。
隔壁峰的阿莲是怎么没的,你们不知道吗?那段时间大师姐刚捣毁了贩卖鼎炉的组织,数名穿着阐堰宗宗服的女弟子就被奸杀在了附近的野外。这两件事情之间,就真的没有什么关联吗?
大师姐怒斥周大师炼丹时没把多余的材料退还,所以炼丹师工会的炼丹师从来不敢在明面上接我们宗门弟子的单子。
所以宗门才不得已和落魄的炼丹师家合作,让我们这批修炼多年的术修半路转去当了丹修。
我知道师姐做的都是好事,她开创了先河,让后面作恶的人都开始收敛。
但我就是没有那么善良,我就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想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不怕被人报复,想不用像现在一样被卷入她的是非,我真的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几人听着胡婷云的哭诉,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元阳宗也很快得到了周予清的弱点,就在他们想对另一个弟子动手引周予清回来时。
另一个弟子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