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大胡子的话，听起来有点酸酸的，灵真不禁大笑起来。
这一来，现场那种让人感觉不痛快的郁闷气氛一扫而空。
这也难怪，灵真他们所在的落叶观，现在已经等同于名存实亡，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是自由身，想去哪就去哪，不会有人阻止。
而李大胡子他们则不同，投身在一个大门派当中，虽然谋求到门派中的一点地位，看似风光无限，但却处处受到制衡，受门派真正统治人物的调遣。
特别是像李大胡子这样，有点实权的中层人物，甚至有些事情比起最底层、最普通的门徒来说还不如。他们都掌握一些门派中的重要情报，说想要脱离门派，恢复自由身去遨游世界，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如果他们有人胆敢这么干，那只有被整个门派追杀，最终分出生死的下场。
所以，李大胡子话中说有点羡慕灵真他们几个，说的也是大实话。
“那个......灵真。你们过几天就要走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再相见的机会。我想......我想我们再切磋一场。你们落叶观的绝学‘落叶掌’精妙万分，我一直都很向往。我知道，现在我提出这个请求有点不适宜，不过，我......”
气氛缓解过后，李大胡子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灵真。断断续续，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灵真说道。
“嘻嘻嘻......”
李大胡子的扭扭捏捏神情，与他的外貌大相径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呵呵......好！这些年，咱们也是交手过无数次，都没有全力施为分出过输赢，今天我就陪你痛痛快快战上一场。”
灵真很爽快答应了李大胡子的请求。
“嘿嘿，嘿嘿......你们都让开一点，腾个空间出来，我和灵真好好一战。”
听到灵真答应了，李大胡子伸手一拨李留痕他们几个，双手不停搓动，咧嘴带笑，眼里一片火热，神情还带有一些亢奋。
两名高手要切磋比试，灵善和李留痕等人已经见过他两许多次交手，十分清楚他们交手时腾挪移动的空间需要多大？很快都走到三十米外，腾出一个宽阔的空间给他俩。
陈云岩还从没有见识过武林高手交手的情景，心里也是充满期待。跟随灵善两人退至安全距离，眼神熠熠地盯着对立在空地中央的两人。
灵真和李大胡子两人相距一丈，静静对视。双方眼里似乎就只有对方的身影，逐渐忘却了其他外在的存在。
静观中，寂籁无声的现场，陈云岩忽感好像有一丝微风掠过脸庞。空地中央两人的脚下，有微微的尘土飘起，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气流吹起。
陈云岩瞪大眼睛盯紧中央对视的两人，慢慢的仿佛感觉这两人变了。李大胡子身上仿佛压抑着一股像是即将像火山爆发一般的澎湃力量，衣服都被鼓荡起来，无风自动。
而灵真人站在那里，却给人好像时刻在动，并不是站立在固定一处。可眨眼再看，人却没有移动过半分。
“喝！”
积聚的气势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李大胡子一声大喝，仿如晴空响起一声闷雷。五指一拢，砂锅一样大的拳头向着灵真暴轰而去。
拳距离灵真还有数尺远，拳上激起的拳风已经吹的灵真额前的发丝飞扬。拳头掠过空间，隐约中还能听见一阵轻微的破空声。
这一拳，李大胡子没有留手，是全力施为。
掠空而来的拳头逐渐在灵真眼中放大，他咧嘴微微一笑，脚尖往地面一点，身体往旁边横移半尺，抬手一掌，轻飘飘地向来拳拍出。
“啪！”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清响。
灵真手掌与李大胡子的拳头一触即分，整个人活像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身体猛然旋转半圈，另外一只手掌反手拍向李大胡子的后腰。
“灵真师兄使的这招，是我们落叶观绝学‘落叶掌’中的一记绝招‘落叶随风’，专用于卸力打力。不论对手攻击过来的力量有多强，这招使出，都能封闭对方的招数，如同随风飘落的叶子，卸去敌招攻击的力量，而且还能借用部分敌招的力量来反击。是‘落叶掌’里面最善于防守反击的绝招。”
一边看，一旁的灵善还充当解说员为陈云岩讲解比试两人的招式。
“嘿嘿，早知道你的变化，防着呢。”
李大胡子咧嘴一笑，早就料到灵真招式的变化，前冲的脚步一跺，急停，下蹲，让过灵真拍向他后腰的一掌，一个扫堂腿往灵真双脚扫去。
招式已老，灵真也没有撤招改变，拍出的一掌继续拍下，借助惯性力量，双脚再往地面上一蹬，跃上半空，身体在空中同时转动半个身位，又是正面面对李大胡子。身在半空，灵真凌空带起一股劲风一掌向着李大胡子的头部压下。
这一下动如脱兔，快如闪电，不仅一下子躲开李大胡子的扫堂腿，还瞬间变招以凌厉的力量溃压向他。
“这一招是‘落叶掌’中的‘落叶归根’......灵真师兄的‘落叶掌’运用的真是纯熟，变换真快！李大胡子有麻烦了。”
远处，灵善一边讲说，一边不住赞叹，对灵真崇拜不已。
李大胡子反应也不慢，扫出去的长腿，在地面扫过半圈之后，半蹲的那腿，脚跟用力在地上一蹭，整个人背贴着地面倒射出去。
“砰！”
灵真的手掌紧挨着李大胡子的鼻尖掠过，在距离地面三尺左右，猛然一挫，一道雷同重物相击的声音响起。
响声过后，灵真的身影再度弹起，刹那间漂移到丈外，从新站好凝视着李大胡子。
“嘶，这就是先天武者，真气外放造成的结果？这有点可怕呀！”
灵真与李大胡子两人身影分开，陈云岩看到刚才李大胡子所在的地方，地面上出现一个约有尺大，深有半尺的掌印。
结实的地面被灵真凌空一掌拍出一个坑来，陈云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底暗暗咋舌。这要是拍在人身上，那岂不是能把人的身体拍穿！
两人的对战经验丰富，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手好几招了。
“哈哈......再来！”
避开灵真这凌厉的一掌，李大胡子哈哈一笑，似乎战意被激起，双拳扬起，脚一跺，向着灵真奔去。
灵真露齿一笑，没有搭话，两掌飞舞，也是迎向李大胡子。
两人身影分分合合，有时交织在一起，有时隔空拳掌相击。
李大胡子的拳法大开大合，刚猛有劲；灵真的掌法飘逸，卸力打力。
但两人的拳上、掌中，都蕴含有巨强的力量，四周的地面都被他们攻击落空，砸到地上的真气给轰得坑坑洼洼。
第一次见识到先天武者的实力，陈云岩是大开眼界。真实感受到先天武者的可怕。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抗的，人还没近身就能将你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