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医生、精准测出来的排卵期啊，最高几率、那般激情的夜晚，她居然都没怀上？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
祝念卿很崩溃。
机率果然不如人工可靠，早知道她还不如早点送出那层膜。
这个月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想起自己印象朦胧、几乎无感的第一次，再想起货真价实的初次却根本没见落红，祝念卿更气了。
真是没一样顺心的。
上了床，翻来覆去她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烦，最后她拿起手机翻了翻。
视线一落，她才发现上面有几条未读信息，都是备用卡发来还带特殊标识的。
【初步配料解析，是癫痫配方】
【工艺完整，已安排采购原材料，有几处密文研究中，提取精度要求超高，实验也需另购新设备，投产千万起步】
【资金不足】
【需GE高精密细胞净化仪，预定三年内到货百万起，黑市五百万】
一个弹跳坐起，祝念卿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要不是对方把机器的名称都点了出来，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故意坑自己了。
只是实验生产她一个人的用量就要花这么多钱吗？
她以为有个几十万绰绰有余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
机器来了后面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如此大笔的花费若只是自己用似乎有些太过浪费，直接投产生产线别说资金不足，就是充足，要建到何年何月？
她等不起。
最好的方式就是折中。
如果能小批量投产生产就好了，那样自己不耽误使用、还能最快速度回本——
打开手机的银行卡，看着上面寥寥可数的七位数，祝念卿第一次犹豫了。
这才几天竟然只剩这么点了？
自从搬出了祝家，吃穿住用行、包括工作应酬的花销全要她自己出，新年她也没回去，父母哥哥每人还都象征性地给她发了十万的红包。
以前不觉得，这一刻，她却倍感捉襟见肘。
这点钱还不够她买几个奢侈品包包的。
这一晚，祝念卿彻底失眠了。
……
隔天恰逢周末，一早，殷立霆是被公务的电话打醒的。
“好，你看着处理吧，那我就不过去了。”
“嗯，剩下的周一上班再说。”
“知道，回来给你加鸡腿。”
殷立霆挂了电话，一个小脑袋也从他腋下钻了上来：
“方毅啊，你这助理还真是又帅又有本事全能还……还顶事，你算是雇着驴了。”
最重要的是真跟机器人似的不知道累。
迷迷糊糊地听了两句，郁清落是脑子没过、眼皮没睁半路还打了个呵欠，自然也不知道头顶某人的眉头只差没拧出水了：
“怎么你很喜欢他？”
“嗯~”
小脑袋点着，郁清落又想打呵欠，下一秒，却是一个侧吻将她直接憋醒：
“呜！”
“你再给我说一遍？”
冷鹜的嗓音头顶砸下，郁清落还有点懵，她反省的功夫，又被人来回碾压着狠吃了几波豆腐，最后还是擦枪走火之际，她说着好话将人推了开来：
“小气死得了，强将手下才无弱兵。”
得亏夸的是他的得力干将。
赏了他一个白眼，郁清落才半攀着躺到了他身前，扭头反手又在他下巴处新生的胡渣处蹭了蹭。
拥着她，殷立霆却哼了哼。
很享受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缱绻腻歪，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后，殷立霆的手机亮了下，他随手就按了开来。
上面有几条未读信息，断断续续，都是祝念卿发来的。
殷立霆不待动作，呢喃的女声耳畔先响了起来：
“霆哥，今天忙吗？方便见一面吗？”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很重要，那晚很美，我会永远藏在心底的。”
“想你，我不后悔。”
“最珍贵的给你我很高兴，霆哥，可以吗？”
一条条读下来，郁清落有点窝不住了，一个翻身，她就直直望向了殷立霆，还学着祝念卿的语气又尖着嗓子加了句：
“霆哥？霆哥哥，她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了？你要不要给我说道说道？又不是没有哥哥，干嘛要叫你哥哥，她要真把你当哥哥还好了……”
这话怎么听着很不太对啊！
越嘀咕心思越偏，潜意识里又觉得两人不可能有那种关系，扭头，郁清落刚想再去确定下手机内容，小脑袋却突然被人扣住，如花的唇瓣被人疯狂采撷。
原本以为他就是一时情绪，不想某人最后竟狂风席卷还攻城略地了，直至巅峰处被某人逼着再学人喊他，郁清落才明白他这一时冲动所谓何来。
最要命的是，某人仿佛生怕不够刺激，一边逼她还能一边分神给某人回信，这个清晨，与众不同。
……
下午的时候，殷立霆去见了祝念卿，会所的包房里，只有两个人。
“霆哥。”
房间的门一阖上，祝念卿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他怀里扑，横臂隔开，殷立霆也顺势递上了一个小袋子：
“送你的，但愿你喜欢。”
见红色的袋子里是红色的锦盒，上面还打着很漂亮的蝴蝶结，祝念卿第一反应是珠宝，眸色也是一亮：
“谢谢。”
接过，等她再想去靠近殷立霆的时候，他却已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本来是想找着客户的借口过来见你，没想到客户真到了，这个客户很重要还有点洁癖，这不，半路我不得不叫了经理一起过来、还去买了套衣服，晚上约了一起吃饭。”
说着，他还示意地指了指自己身上浅灰色的西装：
“哎，没办法客户喜好，我还真是第一次穿这种浅色，念卿，我最怕伤害你，可是我……委屈你了。”
掂着手中颇具份量的礼物，祝念卿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介意，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她咳嗽了几声，故意抖了两下手，而后掏出药当着他的面吃下了：
“霆哥，其实我真得跟你在一起，可惜我这身体不争气，最近又一直反反复复的不太好，甚至于连我想见见你、自食其力都不能如愿。我从没觉得这般无力、这么痛恨自己的身体，上次你不是说有研究最新的癫痫配方吗？我想问问能不能单独先给我生产一点，我不介意当小白鼠、也不怕死，我真地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