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管家帮他把嘴角的血擦干，“您……”
“好了，我都多活了二十几年够了。
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周澄钰那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到所有人都难以想象，我不能让他把舒家吞下去，至少不是全部。
至于舒贺太蠢了，爷爷利用他，他还看不出来，我知道他是为了月儿，但……”
舒停摇摇头，但还是把他排除在外吧。
“大少，您太累了。”管家扶他起来，他站起身活动筋骨，走了几步，
“累死其实也不错，话说好久没见于蕊了，我要是没得病，我肯定要和周澄钰抢她，要强倔强傲娇，真的好适合圈养起来。
你去帮我买几套衣服，我见她要穿。”
“唉。”管家点点头，无可奈何，要是大少没得病，于蕊估计也不会选他，舒家和她本就不共戴天。
而且这丫头命真好。
……
第二天早上五点，张小时准时起床，他换好衣服，下楼准备洗漱。
蓝染靠在楼上阳台静静的看他，期待他发现惊喜。
他走到客厅，打开院子的灯，习惯性的到院里的石板上洗漱。
他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往嘴里涮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有股奇怪的味道。
蓝染倚在阳台上笑，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他警觉的打开水缸的盖子，映入眼帘的是四五双袜子，几条内裤还有不计其数的衣服。
他干呕几声，恶心的快把胃酸反出来，蓝染见他这么狼狈，靠在阳台上放声大笑。
“你！”张小时怒不可遏，又克制不住的干呕。
“怎么了？”她装傻充愣，无辜的摊手，反正张小时这么窝囊，她怕什么。
“恶心至极！”他气冲冲的把衣服全都捞出来，一股脑的全扔到了地上，不洗那就别要了。
蓝染看他敢扔衣服，胸口的那口气猛的窜起来，她尖着嗓子边下楼边骂，“张小时！这么嫌弃我当初还和我结婚干什么！去和于蕊结婚！她干净！她全身上下都干净，她干净的你舔她的……”
“闭嘴！”张小时听不下去，打断了她，“我真的连和你待在同一屋檐下都觉得恶心！”
哇，五点钟就上素材了。
摄影师揉揉眼睛，把镜头对准蓝染，简直像个疯婆子。
张小时也是真的弱，骂的太没有杀伤力了。
……
五点二十，周澄钰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不敢开灯怕吵醒于蕊，只能摸黑开始穿衣服。
于蕊把被子裹紧，伸着懒腰，滚到他身边，伸手摸他的腹肌，“干嘛不开灯。”
“怎么醒了。”周澄钰侧着身子，抚上她的脸，“再睡会儿。”
“好。”她懒散的答应，“你开灯不会打扰我的。”
“我都收拾好了，等会儿把早饭给你温上，记得吃。”
“嗯。”她迷糊的回应。
周澄钰笑着蹭了她两下，“走了，等我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知道了。”她收回手，“你们也是早上干完就结束了吗？”
“对，要休息一下午，不然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太疲惫了，没热情。”他忍不住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被无情的推开，“没刷牙，不准亲我。”
他哈气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昨天晚上也刷了牙，他平时可是很注重口腔护理的，但他也不敢反驳。
一般起床没刷牙，只敢轻轻碰一下她的脸颊，哪敢咬，更别提伸舌头了。
他干过一次不刷牙伸舌头，被她用枕头暴击，外加锁喉。
并且被她报复，一天勾引他亲十次，次次伸舌头，不是刚吃过榴莲，就是刚吃过大蒜。
他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美人，报复起人来会用十分恶心的方式。
周澄钰轻声下楼，洗漱完，给她在保温杯里兑了一杯温水等她起床的时候，正好可以喝。
他简单煮了一锅绿豆稀饭，炒了一个油麦菜，给她保温在锅里，等她醒了再吃。
六点，天已经很亮了。
他拿着镰刀，背上背篓直接出发。
八点，他的闹钟响了。
他停下手里的活，给于蕊发了个语音，嘱咐她乖乖吃饭。
他等了两分钟，那边没回，他把手机揣在裤兜里开了震动，以防错过消息。
手机震了一下，他赶忙拿起来，发现是广告。
他失落的点开聊天界面，她是故意不回自己吗。
于蕊躺在床上，听完周澄钰的语音，思索怎么回。
晾他几分钟是不是比较好，显得自己没那么黏他，一般感情淡了就是从回消息的频繁程度开始的。
她左思右想，下楼喝水的时候还在想，可是早饭都吃完了还没把消息发出去。
周澄钰时不时把手机摸出来看，显得很焦虑，他已经幻想到于蕊出意外，他复仇的桥段了。
叮咚。
又是垃圾短信。
[超多美女等你来……]
一张露骨的照片。
无语。
蕊儿不是给他开了老年人模式吗？怎么还有这些。
他不会拉黑只能等回去让蕊儿弄。
“你在看什么。”于蕊站在他身后，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主动把手机上交，虽然什么也没干但依旧很心虚，“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她接过手机，看着照片把联系方式记了下来，“我看看到底有多少美女？”
“我只是想拉黑。”他明明说的实话，但莫名觉得像狡辩。
于蕊没着急理会他，翻着他的手机，试探的问他，“有小号吗？”
她其实也想知道，周澄钰怎么和蓝染联系的，通话记录没有，聊天没有，第二个手机她也没找到，小号她也没发现。
她不信两人已经能意念交流了。
如果是林秘当传声筒，那还真够原始的。
“没有。”他洗洗手甩干，伸手想抱她。
“不行。”她看着周澄钰满身的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她招呼摄影师离近一点，然后对着周澄钰说道，“脱掉。”
“啊？”
“脱掉。”
他迟疑的把衣服掀起一角，“这样？”
“嗯。”
“有摄像。”他红了耳朵，扭捏的不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