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老年痴呆
在陈主任他们忙碌的时候，林子佳趁林天齐不注意，凑到周凡身边轻声问道。
“周爷，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周凡并没有去看他，而是表现得对陈主任他们的仪器很感兴趣的样子，然后嘴唇微微翕动道。
“不好说，先看看他们的检查结果吧。”
林子佳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刚想追问，那边林天齐的视线瞄了过来，他也急忙装作看仪器，稍稍的远离了周凡。
不怪那陈主任傲气，人家的设备是真的挺先进，不能说是世界顶级，但在华夏来说，私人医生能买得起这套设备的真不多。
能在医院做的检查，除了核磁共振不行，就连X光都可以做。
当然这个X光的仪器相对简易，但是也能判断出大多数问题。
要不是林天齐给的钱够多，人家还真不愿意背着仪器跑一趟。
一番折腾下来，林老爷子的神态有些萎靡，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对林天齐说道。
“老二啊，还有完没完呐，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散了！”
“爸，马上就好了。”
林天齐安慰了老人家一句，随后朝陈主任问道。
“怎么样了，陈主任，还需要检查什么吗？”
陈主任摆了摆手，没有理他，而是一脸严肃的关注着还在运转的仪器。
过了一会儿，仪器不再运转，“滋滋滋”的吐出了几张报告单。
将所有的报告单、片子什么的集中到一起，陈主任带着团队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说的大多都是专业术语，搞得林天齐他们满头的雾水。
在场的也就周凡能听清楚，而且还能听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总结起来就是，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们什么发现都没有，也就是说老爷子的身体很健康。
这一点不出周凡所料，因为他能察觉那些许毒素凭的是他强大的感应能力，就算是那些精密的仪器都不好使。
而陈主任他们现在讨论的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想要将问题朝老年痴呆这个方面去引导。
毕竟这个病的依据很模糊，而且一般的老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几种符合的症状。
只不过这个符合并不代表着就有这个病，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真正得了老年痴呆的并不算太多。
如此讨论了一番，陈主任脸色严肃的来到林老爷子面前，问出了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当然，用的是比较通俗的话，不然老爷子也没办法回答。
一大圈儿问题问下来，要不是周凡定力十足，都有可能被他给绕晕了，就别提已经上了年纪的林老爷子。
于是乎，陈主任最后非常笃定的对林天齐说道。
“林先生，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老父亲有老年痴呆的迹象，如果不注意的话，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忘掉所有事情。”
周凡一直盯着林天齐，就见他一开始听到陈主任的判断时，眼神表露出了放松的神情，随即才被他用震惊所代替。
“什么？你说我爸真的得了这个病？那……陈主任，你有没有办法治好我爸？”
陈主任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声音低沉的说道。
“治疗的方法肯定有，但现在我们所带的仪器还不够精密，没办法确定你老父亲的病症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如果你想要治好老爷子，就得让老爷子跟我回医院做系统的检查，还要住院治疗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他这番话说完，还不等林天齐说话，那边的林老爷子就大声反对道。
“我没病，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老二，你要是这样，还是把我送回你大哥那去吧！”
“爸，有病就得治啊！”
给了陈主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林天齐语重心长的对老爷子说道。
“你好不容易打下了这么大的家业，还没好好享几天福，就这么啥都不记得了，让我和大哥怎么办啊！”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我的脑袋好使着呢！”
林老爷子气哼哼的说道：“我告诉你，我连前天做过什么、吃过什么都记得。”
“前天我……我种了什么来着……我午饭吃的……好像是大米饭？”
前面还信誓旦旦，但后面一句就开始不确定了。
这种情况在林天齐他们看来，就是忘性变大，属于老年痴呆的前期征兆。
就算是陈主任这些专业人士，也只会往这个方面去考虑。
也只有周凡观察入微，他发现老爷子在不确定的时候，眼神却保留着清明，很明显是故意表现出这种状态。
老爷子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老二，我记得前天叫你把你大哥叫来，他怎么还没来？”
这个问题一出，林天齐的脸色变了变，急忙说道。
“爸，你真是糊涂了，你一直都没说过这件事啊。”
“你是不是想大哥了，要不我明天把大哥叫过来，让他来看看你？”
“好好，让你大哥来看我，我记得我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什么……”
前面半句还很有精神，后面半句就成了自己嘀咕，慢慢的走到了炕边，拿起烟袋就叼在了嘴里，像极了一个老农。
林天齐假意叹息了几声，跟陈主任表达了一下歉意，随即带着众人离开了土房，朝之前的大厅走去。
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大厅，林天齐让福伯给陈主任开了一张支票。
然后再次表达了歉意之情，说会劝老爷子去他的医院治疗，就打发了他们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林天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林子佳说道。
“你爷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回去告诉你爸，不要来打搅他老人家，让他在这里安享晚年吧。”
林子佳皱了皱眉头，表达了自己的质疑。
“二叔，我爷爷刚才明明说要见我爸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爸过来看我爷爷？”
“看了又能怎么样，他能让你爷爷好起来吗？”
林天齐很是蛮横的摆了摆手，“好了，你不用多说，赶紧滚蛋，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扯淡！”
这时黄济昌站了出来，认真的说道：“二哥，老年痴呆是有治愈希望的，就算无法恢复到从前，至少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住。”
听到他这句话，林天齐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寒光，冷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给我爸治疗吗？”
“你特么是聋了还是瞎了，我爸刚才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你是没听到还是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