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这是有什么好事啊?”
有人就忍不住问了。
朱秀梅当然没有瞒着的道理,自家儿子醒了她这一年多来受的气,全部都烟消云散。
她自然是要昭告天下的,让这些背地里看笑话的人都知道,她儿子才不是活死人他醒过来了。
“嗯,是有好事儿,大好事儿,我家老三醒了。”
“啥?”
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家老三醒了呀?”
“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
“就是啊,这下子你不用愁了。”
林春燕自然也在人群里面,听到朱秀梅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就算是醒了又怎么样?说不定早就已经废了。”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有和朱秀梅关系好一点的,就忍不住怼了过去。
人家儿子醒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不管后面是不是真的,只能在床上躺着,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隐疾,那人醒了总比没醒的时候强一百倍。
就是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个天大的打击,陆家老三刚刚被送回来的时候朱秀梅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消沉了好多天,现在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哪有这么说晦气话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林春燕撇了撇嘴。
“你可闭嘴吧,别逼人家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朱秀梅瞥了一眼林春燕,并没有说什么,她现在可不想跟林春燕浪费时间,只想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老二。
陆司安就在大队做记分员,有时候也是要干点活的,不过要比很多人轻松。
每个月还能拿到十块钱的补贴,工分也都是满工分。
此刻陆司安正在地里转悠,去看看大队的队员们干活的情况。
“老二老二!”
朱秀梅着急的上前。
看着自家老娘这着急忙慌的模样,陆司安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妈,这是怎么了?”
朱秀梅的脸上挂上了大大的笑容,“你三弟醒了!”
“妈,你说什么?”陆司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三弟醒了,今天小棠过来看你三弟,我就出去找了些野菜,结果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听到你三弟在跟小棠说话。”
“你三弟是真的醒了,现在人好好的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陆司安也是高兴的语无伦次。
其实陆家老大和老二都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他们各家的媳妇儿都有点小心思,但是他们自己是拎得清的。
以前老三还好的时候帮衬了他们多少,要不是老三的话他们现在的日子根本就不能这么好过。
陆家老大和老二都是住在陆家的老房子那边,而老房子那边也是起的青砖大瓦房,这钱是怎么来的他们自己心里门清。
还不是当初老三在部队里面的津贴,三五不时的就要给家里寄些钱回来,朱秀梅又是一个非常存得住钱的人,她管着家里的钱没两年就给家里起了青砖大瓦房。
也是因为这个陆家老大和老二当初可是十里八村的香饽饽。
不少人都想把自家闺女嫁到他们家来。
毕竟青砖大瓦房呢,那不是随便谁家里都能起得了的。
而且老三是真的有本事,听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出一些难度系数很高的任务。
不光有津贴,每次出完任务还有奖金。
奖金才是大头,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朱秀梅都还能给老三留下那么多钱的原因。
这个钱他们可是不敢惦记的,而且后面老三又自己单独起了一个青砖大瓦房。
其实这房子也是朱秀梅张罗着起来的,也是想着自家老三的年龄也不小了,总归有个房子娶媳妇儿会好一点。
朱秀梅确实是有点偏心,但这又咋样?
这钱都是老三赚的,老三单独起个房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现在陆家老大和老二都住在老房子那边,其实也不算挤巴,不过在朱秀梅给老三起房子的时候白婷婷和林倩多少是有点意见的。
都被陆家老大和老二给镇压了下来。
他们心里也是真的疼这个弟弟,又觉得自己没本事。
后来弟弟出了事儿,他们就想着自己以后多干一些,不管怎么说,也能多帮衬一下弟弟家里。
眼瞅着弟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了,他们都有些放弃,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醒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听到老三醒过来陆司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宋晚棠有福气,是个旺夫的。
“那还等什么,妈你快带我去看看三弟。”
“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等会儿中午还是过去吃饭,另外就是你跟队员们都说说,等老三结婚的时候咱们摆酒摆两天,大家都来吃。”
陆司安一点都不觉得他妈这个决定铺张浪费,“是应该摆酒两天,这可是双喜临门。”
“好,我等会就跟队员们说一声。”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去看看你们三弟现在咋样,虽然是醒过来了,但是这两天估计还得在床上休息一下才能下地。”
听到自家老娘说三弟还能下地,陆司安又是惊喜万分。
毕竟他们之前可是听说了,有很多植物人就算是醒了过来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什么都得靠家里人伺候着。
“好好好!”陆司安连说几个好字,实在是再也没有别的语言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
朱秀梅风一样的过来又火一样的离开。
不过却是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不消片刻钟的功夫,陆家老三醒了,过来的事情就在大队里传开了。
陆建国听到这事儿的时候也是非常高兴的,他是比较传统的一个人,家族理念还是挺重的。
陆司南就是他们整个陆家最有出息的男娃子,现在能醒过来,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他赶紧去找了自家婆娘,
“你别忙活了,赶紧回去杀只鸡,等会儿给司南那小子送过去,给他好好的补补身子。”
张翠兰翻了一个白眼,“那还用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