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万雪让吕小桃帮自己请一天假。
“是不是因为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觉头疼啊，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吕小桃关切的问万雪。
“是有点头疼，我再睡一会，吃饭不用喊我了。”
万雪睡到快中午下工才起床，她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昨晚的衣服被她洗了还晾在院里。
她打算先做饭，等下午其他知青都上工了自己再出门。
大队长今天上午倒是出门了，毕竟他是大队长得看着村民上工。只不过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看了一圈就去找王婶跟常婶了。
作为目击者，宋双霜看大队长这一上午愁眉不展，一个劲在他们小队附近转悠，就知道大队长是知道昨天的事的，八成得找她们问问看没看到什么。
而且万雪今天都没来上工，也不知道是不是找过大队长了。
果然，还没到上午下工的时间，大队长就找来了。
宋双霜还以为大队长能找她跟谭安静，结果只叫走了两位婶子。
可惜了，她还想偷偷懒呢。不过没关系，下午她再找机会问问两个婶子，大队长找她们说什么了，也能偷懒。
大队长找了个安静没人的地，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她俩昨天晚上的事。
“两位嫂子，我就直说了，昨晚白瀚回来跟我说万知青找他，还说他耍流氓让你们看到了。
白瀚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也知道他这孩子是什么性格，我真是不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昨晚看到什么没有，白瀚他真对万知青耍流氓了？”
两个婶子看大队长憔悴的厉害，知道他这是担心了一宿没睡，把昨晚她们听到看到的都告诉的了大队长。
“我们只听到了小瀚让万知青撒手，说什么帮不了她，还让万知青别再纠缠他了。然后就是万知青说她耍流氓。前面发生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两个婶子没说宋双霜她们之前好像看到过万雪找过白瀚的事，怕弄错了。
“就看到这么多么？”大队长有些失望。
两个婶子点头。到底是不忍心看大队长这样，问了一句
“是万知青找你去了？”
大队长摇头“没找我，但我怕她报公安，想着赶紧找你们问问看到什么没有好给我儿子做个证。没想到……哎。”
大队长觉得没希望了，就让王婶常婶先回去。
“两位嫂子，这事麻烦你们保密别说出去。”
“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
等常婶王婶走后，大队长的后背到底是弯了下来。。
因为昨晚一宿没睡，大队长中午起的比平时晚了点，刚要出门就看到万雪往他家来了。
万雪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开口道“大队长，我有事找你。”
“行，进来吧。”大队长面上不显，但心里清楚这事是躲不过去的，就看万雪提出什么条件了。
万雪猜到白瀚会把事情告诉大队长，但她还是那副委屈的表情。
“万知青，有话你就直说吧。”
“大队长，白瀚他对我耍流氓，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我怎么处理？我儿子根本没干这事，你让我怎么处理，像你跟他说的那样，把你娶进门再把推荐名额给你？”大队长反问。
万雪也不想装了“可昨晚王婶、常婶，还有宋知青也看到你儿子跟我拉拉扯扯了。我要是报公安，公安来村里问她们，你觉得她们会怎么说？会说没听到么？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知青，能拿自己的清白名声骗人么？”
听她这么说，大队长也确定昨晚那一幕就是万雪故意让她们看到的。只好忍着努力继续跟万雪掰扯
“可她们也没看到我儿子对你做什么，难不成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儿子判罪？
万雪，你是不是觉得公安都是傻子。”
万雪唇角微弯，也不说话，眼睛看着大队长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又在大队长震惊的目光下揭开了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身上的痕迹。
“那您说，公安要是看到我身上的这些痕迹，会相信谁的话。”
大队长腾的站了起来，手指着万雪“你你你”的说不出来话，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
万雪冷笑“这回您觉得要怎么办。”
大队长瘫坐在凳子上，哑着嗓子问万雪“就为个推荐名额，你这么做值得么。”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来威胁他。
后面这句话大队长没说，
万雪不想回答大队长的话，只问他要怎么办。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答应么。”为了他儿子他还能怎么办。
“行，那我就等着公布结果了。希望大队长别让我失望，要不我因为没得到推荐名额太伤心，喝醉酒说出什么事，那您一家可就再村里抬不起头了。”
看万雪离开了，大队长跌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几岁。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大队长抹了把脸起身回去翻找东西去了。
大队长媳妇这几天回娘家去了，还不知道自家出了大事。回来的时候还没到下工时间，看自家大门开着还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家遭贼了。把挎着的筐轻轻放在地上，拿了根木棍蹑手蹑脚的往屋里走。
没想到进屋没看到贼，倒是看到自家男人驼着背数钱。
“你咋没去地里？”王燕没想到是她男人在家。
看大队长没说话，把棍子放在一边坐在了对面，这才发现自家男人颓丧的厉害。
“家里出什么事了。”王燕慌了。
她心跳的厉害，觉得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出了大事。
“你回来了，没事，我能处理。”大队长不想让自家媳妇跟着着急。把炕上的钱重新放在饼干盒里，放在了一边。
他刚才数了数家里的存款，打算今天晚上去找村长和会计说推荐名额的事。
一起生活多少年的夫妻了，王燕还能不知道自家男人这是有事瞒着她？站在地上直视着自家男人。
“白安家，你别瞒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数钱干什么！”
家里的生活嚼用都是她在管，她男人也就年底才问她这一年花了多少，攒了多少。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大队长张张嘴，又闭上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媳妇说。
俩人僵持了好长时间，直到白瀚回来，王燕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