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我能不能逃跑。”
宥齐揉了揉她的腿肉，掌心的触感软弱无骨，指尖不由朝内侧，挪上几寸。
陆瑶轻嘶了一声，“疼。”
他手指停顿，一片式的睡袍自下分开，一路被手腕腾出，“这里也有痕迹。”
陆瑶抿了抿唇，刚结痂的唇瓣开裂，浑圆血珠冒出，要落不落。
宥齐自觉迎上去，轻轻吻走那滴血，贴着她的嘴唇说：“这里没有天涯海角，你藏得足够好，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是，你们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陆瑶靠着身后的镜子，有些泄气，“我必须要成为吸血鬼。”
宥齐捏着红痕，总觉得这些痕迹怎么也揉不完。
碰到某处时，女孩颤抖了一下，含水的眼睛看他。
宥齐也知道过界了，手指蜷缩，得出答案，“我觉得应该给你交个医生，有些肿胀。”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陆瑶握住他退缩的手，“明明淤青了，肯定揉不开的啊，你是故意想的吧。”
宥齐微微一怔，抬起眼。
“嗯。”
他不太撒谎，承认的果断，“你也是故意的。”
“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陆瑶说的很有依据，“你不喜欢人类的体温么？不喜欢的话可不会捏这么久。”
女孩细白的手指摩挲他的指腹和胸膛，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仿佛挠在他凝固的心脏上。
“承认吧。”
人类的体温可以用任何温度代替，唯有她身上是不一样的。
宥齐绷紧了手臂肌肉，将眼前坏心眼的姑娘推到镜子上，攥着她的手腕摁到盥洗台面，亲吻她的嘴唇。
那些修尧留下的痕迹已经微不可寻，唯独这里，他强势洗涤，混杂着唇瓣血丝，留满属于他的气息。
宥齐不是陆瑶讨厌的人，而是她选择作为后路之一，刻意引诱的人。
她任由对方索取，只在嘴巴肿起来前，含糊的发出不满，“手也疼。”
他果然停下来，克制力堪比忍者乌龟。
陆瑶抬起被他攥紧的手，眼角湿润，腔调委屈，“你看看。”
白皙的手腕一圈除了绑带束缚的红痕，还有他不小心加了点力气的指印。
随便作弄她一会，就会留下痕迹，满身罪证。
宥齐感到苦恼，却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低头吻在了她的腕骨处。
冰冷湿润的触感，跟蛇芯子没有区别，皮肤泛起丝丝凉意，与在唇上的状态截然不同。
陆瑶感觉自己的动脉被他舔舐，像是即将开闸的葡萄汁透着危险。
“我的头发干了，吹风机停下吧，你现在要帮我去喊医生，拿点消肿和化瘀膏。”
“好。”
宥齐抱起酥软的女孩走出浴室，用内线电话通知了楼下女佣。
距离医生来后还有半个小时。
陆瑶要求他陪自己一会，还将身边的床位让出一半。
等人上床，她自主凑过去靠上他胸膛，“我刚刚听到了港口非法贩卖的事，凌港好像就一个大型港口，是跟夏怡的家里有关吗。”
这位女主家里，产业众多，港口也是其中之一。
宥齐解释：“每年都会有偷渡者装在集装箱转运到这里，她父亲做黑户和转卖生意，我们是最大的食品进口商。”
陆瑶表情微僵，“是吗，‘食品进口商’？真是很特别称呼。”
也可以说，夏怡家里是吸血鬼们最大的食物供应者？
只有黑户、偷渡者，这种法律约束之外的人，用起来才没有一点麻烦。
也难怪修尧总是对夏怡宽容，除了爱情和天赋之外，她的背景也有利于吸血鬼的生存。
“你接受不了。”宥齐看她在怀里转了个身，还裹了一层被子。
他表示理解，“我们的食谱就是这样，无法避免。”
陆瑶看着对面的精致衣柜，“我知道，所以这更坚定了我不想成为吸血鬼的想法啊，‘吃素’这个说法在你们看来一定是天方夜谭，没人会去做。”
“不，事实上有人尝试过，原因亲近人类的吸血鬼。”宥齐说：“只不过这本身就违反了法律，他们最后被处决了。”
陆瑶：“为了人类，有吸血鬼甘愿吃素么。”
“嗯。”宥齐点头，“通常下场不太好，素食主义者活不长久。”
陆瑶沉默不语。
不久后，医生的车子抵达公馆楼下，宥齐也在听见动静的瞬间离开了陆瑶的床铺。
她疑惑回望，他则低声解释，“修尧回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他以为今晚他不会回来。
陆瑶忍不住弯起唇，“你领口扣子开了。”
宥齐低头系好，又听她玩笑说：“偷情的感觉真刺激对吧，你以前也没尝试过。”
他手一顿，目光闪烁，“陆瑶...”
女孩挥挥手，“出门后让人给我端一杯热牛奶。”
等修尧跟医生同步抵达卧室，宥齐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像个不动声色的冷雕塑，刚刚的旖旎仿佛未曾出现。
修尧走进来，还是穿着那件被她抓出褶子的衬衣，扣子倒是严丝合缝的全部扣好了，没影响他多少威严。
“你为她叫了医生。”
宥齐说：“她说疼，我就喊来了。”
但医生是个男的，陆瑶要检查的地方两个人都知道具体在哪里。
修尧让宥齐离开，只让医生先检查了她的手腕，虽然有红痕，但没什么大碍，明早就能消退。
陆瑶又自己掀开被子，打算让这个医生看看腿，但修尧阻止了她，将被子重新给她扯回去，眼神微凉，并回头直接了当的告诉医生她需要的东西。
“x·事方面，我可能弄疼她了。”
医生秒懂。
一般这种深夜上门服务也就这点事了，但凡毛病重大点，人已经被120拖走了。
于是他熟练拿出药膏递给修尧，“带指套取药膏，放入使用，早晚各一次，没有异常就可以停止使用。”
佣人在此刻端来一杯睡前牛奶，陆瑶端起杯子喝了两口，部分在嘴里含了一会，确保那些会让宥齐陷入麻烦的气味消失只剩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