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德同志,连绍成支持,王成凯不敢有意见,有了市里的支持,杨辰就敢上大动作了。
毕竟你没有这个权力就是没有这个权力,总不能碰到处级干部就绕开吧。
而且就算是对科级干部动手,小范围可以,范围大了,市里不同意照样不行。
杨辰回到市里以后,先吩咐周见喜和王海波可以对周常务上强度了,这里说的强度并不是说那些严刑拷打,或者折磨人的玩意,而是可以正式地审讯他了。
不然的话,只能叫谈话,虽然这个周常务已经很不耐了,说到了回家吃药的时候,再不吃药他血压就高了,人就要晕倒了。
其实到后面,有的干部问题比较严重,担心纪委随时找上他,就在身上装了治心脏病的药,平时也吃,也练好了伪装动作,只要纪委一找上门来,立刻倒地装心脏病发作。
还有被纪委带走之后,故意在室内随地大便,然后把身上弄的都是大便,有人来了还要吃大便。
周常务倒是没有用这些花招,但是一进入正式审讯阶段,就一言不发,不管你怎么诱导,怎么恐吓,怎么劝说,反正我不开口,你就拿我没办法。
他不开口没事,王海波直接派人把他儿子也控制住了,我就不信你儿子没参与,虽然只是一个科长,却是在财政局的关键科室。
当王海波把这个消息告诉周常务的时候,周常务瞬间脸变的雪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海波:“小王,你这样做不怕遭天遣吗?”
王海波嘿嘿一笑:“咱们都是唯物主义战士,还怕那个。”
周常务死死地盯着王海波:“小王,我知道当时我对不住你,用手段压了你一下,但你用不着这样对我吧。”
王海波淡然一笑:“周县长,看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您还记着呢,不是您说的吗,这是为我好,根基不牢,提拔太快了不好,我一直铭记在心呢。”
他越是这样说,周常务的心越是担忧,怎么就落到这个家伙手里呢,还以为他早就不计较了呢。
然后他就大声向外喊去:“我要向杨书记汇报,王海波跟我有旧怨,这是在对我打击报复。”
王海波笑了笑:“别喊了没用,咱们这个算不上私怨,你也证明不了,乖乖受吧。”
“再说了,证据也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反正不是你进去,就是你儿子进去。”
周常务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王海波:“姓王的,你少吓唬我,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王海波阳光灿烂般笑了起来:“你亲家银行账户上存的那二百七十万咋来了的?你能解释清不?”
“不要告诉我,是他们开服装店赚来的,就那个小服装店的营业额,赚不了这么多。”
“而且银行那边也证实了,这个账户只有你和你儿子在操作,人家根本一次都没有操作过,就是你们父子在掌握着这个账户。”
“那是我入股我表弟生意的分红,因为后来规定不让领导干部做生意了,所以我用我亲家的名存着。”周常务迅速改口道。
违纪总比违法好,违法是要进监狱的,违纪却不用。
王海波点了点头:“你表弟也这么说了,看来你们提前对过口供,但是这样的话,你可就涉嫌以权谋私了。”
只要说想找你麻烦,那有的是罪名能套到你身上。
周常务顿时沉默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只要是王海波在操作这件事,自己是绝对逃不过这一劫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由自己来扛这个罪名,还是让儿子来扛。
理论上,当然是该周常务了,毕竟他年纪又大,而且已经退休了,去里面住几年,也不影响什么。
但是他又考虑到,如果是自己在里面住,儿子在外面的话,他可是没有能力给自己跑动,帮自己减轻罪责的。
如果是自己在外面的话,至少也能用用劲让他早点出来。
可是?儿子能理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苦衷吗?
妻子和儿媳能接受这个结果吗?要知道她们两个最挂心的都是儿子,到时候自己在外面,能被她们埋怨死。
一时间,周常务很难做出取舍,王海波既不着急,也不在意,现在这种情况,等于周常务已经进入到了他的手掌心,无论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走脱了。
他反而更享受这个挣扎。
他把结果汇报给杨辰的时候,也把周常务的话都学给了杨辰。
这个得提前在领导这备个案,不然的话万一谁传到领导这里,领导该说自己这么积极是为了私利,那样的话,功劳就没有了。
杨辰听了以后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他这样胡乱攀咬,咱们反而不好意思手下留情,随便他吧。”
杨辰才不在乎这个呢。
他看了看王海波,这把刀真好用,越是不甘寂寞,越是动力十足。
他这也是看到自己要走了,觉得会腾出来位置,而这次他再不放手一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后他才对王海波说道:“王书记,老周这件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有压力。”
“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是正好发现了这一起,没发现的呢?”
“所以我打算让许书记牵头,你和周书记协助,除了纪委和反贪外,督查、审计也都全面介入,对全县近五年来的工程、项目进行排查整顿,除恶必须务尽,这个也不是个例,必须深挖细查。”
一听这话,王海波的心里就是懵的,光是对周常务一个人下手,那就个是没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可对全县的项目、工程进行排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得罪的可是全县的干部。
就算不是总牵头人,王海波的心里也是害怕的,可当他看向杨辰,想要说点什么时,张了几下嘴,却发现无论如何没有胆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