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紧张的不敢转过来的段清羽，他决定试探一下。
“是你吧。”
段清羽下意识的反驳道：“什么是我，月月你怎么打起哑谜了？”
君扶月笑了声，蹲下身撩了点水，似是在端详什么。
“宁可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昨晚……”
“我昨晚没去月华宫！”
没等君扶月说完，段清羽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君扶月“哦？”了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可我什么时候说你昨晚去了月华宫了？”
段清羽面色一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我这只是下意识而已。”
“毕竟，毕竟你知道的地方，也就只有我、皇帝和自己这三个地方。”
一开始的慌张随着谎言逐渐成型逐渐镇定了下来。
似乎觉得自己这话很是合理，段清羽面上也没了那抹苍白。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要说的地点是皇帝那边呢？”
脱下鞋袜，君扶月顺着台阶进入了池子里。
他边走边道：“毕竟在不久之前，我还怀疑过你和他的关系呢~”
声音逐渐靠近，段清羽身体也越来越僵，直到腰间多了一双手臂，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你变成秦曦的事情被我发现，还是说……”
段清羽转身看着他问：“你知道是我！？”
君扶月呵呵一笑：“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我倒是确定了。”
这腰围，是昨晚那人没错了。
段清羽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给他套出话来了。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的？”
还心存侥幸，觉得自己的伪装至少有一次是成功的。
君扶月眼中带着一丝怜悯道：“那日醒来我就发觉了不对，只是还不敢确定。”
“昨晚只是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而已。”
他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大胆，还敢来第二次。
是真不怕两人的事被皇帝发现啊。
还是说他更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想了想最近某人总是偷偷摸摸站在角落盯着他的样子，好像真有这种可能。
段清羽面色更差了，他总觉得心里有一群肥羊滚过。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他，为什么还……”
君扶月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是他又怎样？是你又如何？我有选择吗？”
君扶月牵着人往回走，坐到了台阶上，只是双脚还泡在水池里。
段清羽感觉到他情绪的不佳，并没有坐到他身边，而是坐在他下手，殷勤的敲着腿。
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自己上位的机会。
一旦错过了，怕是今后就难了。
能不能走进月月心里，就看等下自己的表现了。
君扶月神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他的殷勤。
“国师大人，你这样子若是被别人见了，怕是英名不保啊。”
虽是说笑的话语，但语气里却不带一丝笑意。
段清羽手中动作不停，直言道：“若是能得到你的欢心，这名声不要也罢。”
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确定自己的心意，顺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吗？
如果给自己一个只要失去所有好名声就能让月月只属于自己的选择，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确定。
月月的怀抱很温暖，暖到他从成为国师以来睡了难得的两次好觉。
其他人觉得他成为国师就风光无限得万人敬仰，但实际上只有他知道，每个夜晚他都要防着那些异人来找他麻烦。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性情才逐渐扭曲，有了这残暴的名声。
“是吗？”
君扶月不置可否。
对于段清羽他了解的不多，他能不能真的如他话里所说他也不知道。
但至少他听了这些话，心里是舒坦不少的。
“你比秦曦诚实许多。”
曾经君扶月也问过秦曦差不多的话，但他似乎总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就连好听的话都不愿意骗骗他。
因为秦曦的心里有他的责任与天下，而留给君扶月的位置似乎只有小小一块，小到带自己走都不敢。
“那你喜欢我多些还是喜欢他多些？”
段清羽听到这话，心里是欢喜的。
毕竟在这之前，自己可是样样都比不上秦曦，听多了他也觉得自己似乎真有些差劲。
如今难得听到这还算不错的夸赞，他高兴的嘴角都要压制不住了。
看着得寸进尺把脑袋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君扶月心里有些无奈。
“你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啊。”
这么小女儿的姿态，也就他敢这么做了。
“如果我要脸，你能多爱我一点吗？”
段清羽似是开玩笑的说着。
君扶月看着他，并没有许下什么承诺。
段清羽笑笑，心里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喉咙有些干涩，问出的话也极为艰难。
“那当初……明知道我不是秦曦，为什么还要……”
那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君扶月眼神看向别处，声音含糊道：“第一次是错认，第二次……可能是你给的那丝希望吧。”
他讨厌这个皇宫，规矩、礼仪、还有那一板一眼的仆人，只是一个月而已，就让他有种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压抑感。
段清羽抬头，心里涌起了一丝希望。
他道：“那如果我说我能带你离开，你愿意多喜欢我一点吗？就比喜欢秦曦更喜欢我点就好。”
他还是有丝私心夹杂在其中的。
毕竟君扶月现在心里的第一人是秦曦，只要比他多了那么一点，那他就有机会让月月完全喜欢上自己。
“抱歉。”
秦曦毕竟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在他心里还是有不一样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