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她越是计较，越是惹人厌烦。
反倒是她展现令人意外的大度，会让男人歉疚，高看一眼。
容渊给沈鸳烫了牛肉，放她碗里，看闻鹭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你们一直嘀嘀咕咕说什么？”
他一副被冷落的不爽气息，沈鸳在桌下踢踢他的脚，给他碗里放了两片土豆，“你不也在跟他们说话？”
容渊大口吃了东西，挑眉，“我们光明正大地聊，不像你们偷偷摸摸地说话。”
沈鸳故意逗他，“讲你的坏话当然要偷偷摸摸地讲啊！”
容渊，“……”
男人们聊的话题，女人们不感兴趣，女人们那点儿八卦，男人们又觉得无聊。
各聊各的，其实最好。
饭局结束，有第二场，包厢里可以唱歌，可以打球玩牌。
沈鸳台球玩不好，但这种东西，见到了又想上手，大有越挫越勇的势头。
闻鹭陪她玩儿，赵玉瑾那个未婚妻在边上看着，乖乖的像只小白兔。
她性子静，不怎么说话，笑起来可爱，有点腼腆。
闻鹭冲她招手，她走过来，闻鹭撑着台球桌，笑问，“你叫曲婉？要不要玩？”
曲婉脸颊红扑扑，“我不太会，看你们玩儿就好。”
闻鹭笑笑，“我们也不怎么会，就是随便玩玩，打发时间。”
她将球杆交给曲婉，让曲婉接替她，打数字大的球。
沈鸳运气好进了一个球，轮到曲婉。
曲婉左比划右比划，真不太熟练，球杆擦着球的边缘，落空。
她羞得一张脸更红。
沈鸳安慰她，“没事儿，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不会笑话你。”
曲婉眼睛清澈如泉水，她看着沈鸳，“我知道你，在网上看过你的新闻，也看过你拍的电影。”
沈鸳笑，“是吗？觉得怎么样？”
曲婉毫不掩饰的喜欢，“第一部作品，已经很好啦，处理的手法很干净。”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真心话，沈鸳，“你喜欢看电影？”
曲婉轻声回，“我更喜欢小说，天马行空的畅想。”
年轻，天真，烂漫。
沈鸳对她印象不错，“你看着就是个安静的性格，这类很多都喜欢看书。”
曲婉眨眨眼，犹豫着问，“你有拍新电影的计划吗？”
沈鸳回头看她，“暂时没有什么想法。”
曲婉，“没有喜欢的剧本？”
沈鸳，“也不是，只是事情要一件件的做，不能急，慢工出细活。”
曲婉，“这样啊！”
轻轻软软的声音，莫名有种失落的调调。
沈鸳意外，“你是有什么想法？”
曲婉摇摇头，“没有。”
口是心非，表情都掩饰不住。
沈鸳笑笑，没再多说。
她打球确实就是玩玩，又不争输赢。
闻鹭给她们拿喝的，站旁边跟她们说话。
她问曲婉，“你知道赵玉瑾什么样吗？”
曲婉端着果汁，“你说他交过很多女朋友的事儿吗？”
闻鹭点头，“膈应吗？”
曲婉摇头，“不会，他有过女朋友，我也有过男朋友，只是他数量胜过我。”
闻鹭，“……”
沈鸳，“……”
小姑娘看着天真无邪，想法倒是一点不输。
曲婉错愕，“我哪里说错了吗？”
闻鹭笑道：“你没错，反正性质都是一样，数量不同而已，不好说谁赢谁输。”
曲婉，“我爸说女孩子恋爱就是成长，亲身经历比旁人教育来得深刻，所以我相过亲，谈过恋爱。”
闻鹭兴致勃勃，“你爸说的没错。”
曲婉轻轻笑着，“相亲对象是我爸介绍的，他喜欢想要的女婿类型，恋爱对象是我自己找的，我喜欢的类型。”
父母和自己，兼顾，半点儿不亏。
闻鹭好奇，“一共几个？”
曲婉实话实说：“相亲对象四五个，我只谈了两个。”
闻鹭，“……”
沈鸳忍俊不禁，“数量不多，但也不少，不过有句话说错了，女孩子成长，也不一定要靠恋爱。”
曲婉笑，“相较于友情亲情，爱情最是让人刻骨铭心。”
沈鸳不反驳，“也是，付出不一样。”
闻鹭看一眼赵玉瑾，“赵公子知道吗？”
曲婉语调轻快，“他知道呀！”
闻鹭又问，“他不介意？”
曲婉疑惑不解，“他为什么要介意？他有前女友，我就不能有前男友？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吧？”
闻鹭乐了，“对对对，要公平，现在就讲究男女平等，谁还要惯着臭男人。”
沈鸳，“……”
在这方面，她们还真是输给了小白兔。
之前吃饭没说话，这会儿一块儿聊天，沈鸳和闻鹭都觉得曲婉特别有意思。
加了闻鹭的微信，又将她拉了个小群。
沈鸳去外面洗手间，回来的途中碰上了江清瑶。
江清瑶穿着清凉，化浓妆，看见沈鸳便气不打一处来，“走哪儿都能碰上，真是晦气。”
沈鸳看她，“你这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来卖的，江家也没破产吧？”
江清瑶呸了一声，“你有病吧！你才出来卖的！”
沈鸳走近一点，气势逼人，“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事？好了伤疤忘了痛？”
江清瑶没忘，只恨当时没撞死沈鸳，她咬咬牙，“少拿以前的事说事，说好了一笔勾销的。”
沈鸳不理她，越过她，往包厢所在的方向走。
赵玉瑾在教曲婉打球，看着像是教人，更像是占人便宜。
闻鹭啧啧两声，“赵公子真风流，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起心思。”
沈鸳平静自若地喝一口果汁，当初林芷溪将人带她面前的意图，都没法回想。
容渊似笑非笑，“未婚妻，又不是外面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闻鹭不接话，看向苏宸，“华律师联系程诗晴了吗？”
她骤然提程诗晴，苏宸慢半拍反应，“有联系，在谈。”
闻鹭点头，“那就好，家暴男没什么好的，早离早好。”
苏宸，“你比她还着急？”
闻鹭，“你急吗？”
苏宸，“我急什么？”
闻鹭，“她离婚就恢复单身，你们之间来往更加的自如。”
苏宸，“……”
不像是要吵架，也没有嘲讽，就是单纯的玩笑话。
但涉及男女之事，都得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