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明白了。”
墨寒低声应道，他深深垂首，额前冷汗尚未干透，不过眼神已明悟了不少。
神秘女子静静望着他，见他神情不再浮躁，眼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赞许。
她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一叹：“该做的，本座都已经做了。”
“赐你长生骨，点你迷途，已是破例之举。”
“剩下的路，是生是死，是成是败，皆看你自己的造化。”
说到这里，神秘女子顿了顿，目光微凝，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另外，你与乾坤，皆已立下天道誓言，答应本座之事。”
“仙界......远非你们想象那般祥和。”
“三千大界，强者如云，法则森严，杀机暗藏。”
“尤其是刚飞升之人，如同稚子踏入猛兽之林，稍有不慎，便神魂俱灭，万劫不复。”
“多一个本座看中之人踏入仙界，此事完成的希望，便多一分。”
话音刚落，神秘女子素手轻扬，一道柔和光芒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墨寒只觉周身一轻，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眼前景象骤然扭曲。
下一瞬，他已稳稳立于外界。
大殿中，百里东陌和乾坤等人均还在，只不过诸天当铺的虚影早已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墨寒缓缓抬头，目光如电，直直锁定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乾坤。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那根长生骨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浩瀚生机，与他运转的逆灵诀完美交融。
他的修为，已在禁术的催动下，轰然突破至伪仙境！
一种凌驾于准仙之上，仙人之下的特殊境界！
也是当年百里东陌穷尽一生触及的巅峰！
而如今，墨寒不仅达到了，有长生骨在，他无需担忧寿元枯竭，可长时间维持此等境界！
而乾坤，依旧停留在准仙大圆满的层次，距离真正的仙人境，尚差一步之遥。
两人之间的差距，已如天堑！
不过，墨寒还是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凛然杀意。
神秘女子的话语，依然在他识海中回荡！
乾坤不能杀！
乾坤与他一样，被神秘女子选中，已立下天道誓言，会尽力完成神秘女子的心愿。
若他此刻斩杀乾坤，无疑是断送了女子布局的一环！
“罢了，便不杀你了。”
墨寒望着远处那道被防御结界笼罩的身影，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嘴角微扬，无半分杀意，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与乾坤之间，并无血海深仇。
一切争斗，不过是因为乾涵惹怒了他。
躲在防御结界中的乾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疑。
他不知墨寒为何突然这番口出狂言，同样，他也不知墨寒在诸天当铺中和神秘女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还未等他开口质问。
“嗡！”
就见墨寒只是轻轻抬手，一道蕴含着超越境界的法则之力，仿佛天地意志的具现，落在乾坤的防御结界上！
“轰！”
乾坤的防御结界连半息都未能支撑，如同琉璃般轰然碎裂！
无数光纹崩解，化作漫天星屑，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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