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呀。”孙骁骁一脸玩味的看似认真的在回答江秘书的话，但实际上说了等于没说。
江秘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慌乱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满脸堆笑的问：“孙经理，这我肯定知道你是走进来的......你......我......21层电梯9点过后就会自动上锁，没有通行证是上不来的，所以您是怎么上来的？”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你是觉得我偷拿了别人的通行证偷偷上来的？”孙骁骁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但是说出的话让江秘书额间的冷汗又急急地冒了出来。
江秘书慌张的连连摆手，说话语无伦次：“没......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孙骁骁好整以暇的问，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恶趣味，江秘书此时的表现让孙骁骁原本阴郁的情绪好转了点。
“好了。”许凡打断了这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赶紧和小江说说吧，通行证是他管的。如果你不告诉他，今晚他可就睡不着了。”许凡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哦！”孙骁骁撇了撇嘴回答，本来还想再逗逗江秘书，但是许凡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再这般无理取闹了。
“我从楼梯间走上来的......”孙骁骁起身走向许凡饶有兴致的说，左手还高高抬起将食指和中指模拟成两条腿来回走动的样子，“你说高科技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漏洞百出？”
许凡没有理会孙骁骁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一旁满脸震惊通红着脸的江秘书眼中满是责备。
“对不起，老板！”江秘书头耷拉下来，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正准备接受家长的惩罚。
许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
“我现在就去把楼梯门关上！”江秘书感激的看着没有责备自己的老板，想要做些什么来补救。
“ 不用了，我已经顺手关上了。明天你和保洁阿姨谈谈话倒是真的，我觉得是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忘记关的。”孙骁骁打断了江秘书的动作，好似认真的在给江秘书出谋划策。
“好的，孙经理。”江秘书表面一脸感激，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想要爆口粗。
如果不是你，我能处在现在这境地？现在又装好人要我承你的情，你以为我是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不懂这些手段？还保洁阿姨忘记关了？我信你个鬼！每天保安队长都会亲自巡查，他没发现你就能这么凑巧的发现？
肯定是保安队长或者是保洁员阿姨中的一个被孙经理收买了，哪个呢？
“去给我们泡两杯咖啡。”许凡的声音打断了江秘书的内心腹诽。
“好的，老板。”
啊——啊——自己的红云餐厅之行算是彻底没戏了......
江秘书跟了许凡那么多年，自然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
比如刚才许凡让江秘书泡咖啡，外人眼中就是字面意思，而江秘书就能秒GEt到许凡的点。许凡这是让江秘书不要走，随时候着等他的指令。
江秘书一脸疲惫的苦着脸走向门口，转身关门时已经精神奕奕满脸堆笑的看着那两位都惹不起的大佬：“老板，那我先把门关上——啊——”
江秘书没想到孙经理会突然走到老板面前，并且扑到了他的怀里。整个事情发生的太快，由不得江秘书思考，此时培训班教的那些都跟不上江秘书的嘴，他直接惊讶的叫出了声。
啊......这......这......但凡你孙经理晚点抱也不至于将场面弄得这么尴尬啊......我现在该怎么办？装没看见继续关门还是怎么办？
江秘书脑中飞快的搜寻着培训班有没有交过这种情况的应对方法，许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许凡脸色不悦的皱着眉，不带一丝怜惜的将怀中的温软推开，转头看向江秘书眼中带着警告：“别关门了，也没有别人。快去泡咖啡吧，别让孙经理久等。”
“好的！好的！”江秘书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接收到了自家老板话里的暗示僵硬着动作将门开到最大极限，“老板、孙经理，我去泡咖啡，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江秘书就急急的跑开了，好似这办公室有吃人的怪物一般。
“怎么，这是要和我避嫌？门开这么大......”孙骁骁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双手又攀附上许凡有力的手臂，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许凡，好似此前宴会上的不愉快并非真实发生一般。
“也没有什么避不避嫌的。”许凡没有看孙骁骁，毫不犹豫的将手臂抽出转身走向会客桌，在柔软宽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去。
孙骁骁没有随着许凡的步伐一同走过来，仅是转身目光追随着许凡。
“我爷爷让我这几天面壁思过，你知道了吧？”
“知道。”许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物流项目正在最关键的时刻，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孙骁骁眼波流转，歪着头看着许凡。
“没有......”许凡沉吟片刻，“我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选择。”
孙骁骁没想到许凡竟然是这种反应，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许凡！你到底怎么了？回国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许凡没有回答孙骁骁的话，他抬眸看向一脸生气又不解的孙骁骁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放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握着拳透露了此时他的不平静。
“怎么不说话？那个顾依依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变成这样？”孙骁骁激动的快步走向许凡，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骁骁......”许凡抬手揉着眉心，眼睛紧紧闭上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与面前的孙骁骁发生冲突，但也不能接受任何人说依依的不是。
“以前在国外时，我从来没有看你对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心，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过那些女人。你只有看我的时候眼神是不同的，是带着别样的情愫的......”
孙骁骁越说越激动，声音中染上了哭意。
“你明明是爱我的！我以前再怎么无理取闹你都会无条件包容我......即便我醉心学业四五个月不与你联系，你都舍不得责备我。怎么一回国一切都变了？”
“骁骁，对不起......”许凡睁开眼睛看向孙骁骁，眼中满是歉疚。“是我背信了承诺......”
孙骁骁听着许凡的话全身一震，蓄满泪水的大眼睛愣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还是如同初次见面那般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孙骁骁觉得此时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陌生，让她忍不住心悸。
“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我到底哪里比她差！”孙骁骁缓慢的蹲下了身子，呜呜咽咽的掩面哭泣。
江秘书此时端着托盘等在门口进退两难，他不知道何时是送咖啡的好时机。里面两人间的对话每一句都那么劲爆，这让他很难插的进去啊。
他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但是随着孙经理的话越来越劲爆，他就更加不敢抬脚进去了。江秘书无声的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端着咖啡走远，他深怕自己听到太多不该听的而被灭口。
江秘书将咖啡放回他的工位上，然后打开抽屉拿了此前为加班时准备垫肚子的小面包，快步走到了较远处的落地窗面前。这样既能确保自己听不清里面两人的对话，又能在老板高声喊自己的时候能及时回应。
“我这该死的高素质，这么大的瓜摆在面前却不能吃，好折磨人啊！”江秘书侧头靠在落地窗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咬着手里的小面包，眼神一会儿看凌晨cbd的风景，一会儿又看看老板办公室中投射出来的灯光陷入纠结煎熬。
“咦？那个人怎么那么像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