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习惯,林川在属于自己的顶层客房里,布置了足够炸毁整层楼的黑索金炸药,还有一些预防被人偷袭的小陷阱。塔兰战术手枪与弹药常伴身旁,触手可及。
仁视保持开启状态,但为了节约体能,只控制在了周围50米。即便如此,他还需要控制进食频率,才能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
正是如此,他才看见了须佐之男与夜隼正缓缓走来。
林川闭目皱眉,总觉得浑身不对,太顺利了,为何能如此顺利的就带给自己见面?夜隼不就是他们用来牵制自己的工具吗?哪有真的把枪递给人质的劫匪?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那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而对于卑弥呼来说,想扮演好夜隼的角色并不容易,原本的夜隼精神力实在太弱了,只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个三五成,但跟拥有神格的卑弥呼比起来,简直就是蝼蚁。
卑弥呼不得不压制自己的精神力,调频到与夜隼相当,才能不露出破绽,而且这么一装,可能就是数十年,甚至数百年。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跟林川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川解除了房间里的陷阱,在须佐之男与夜隼来到门前时,林川主动拉开了门扉。
“我还没敲。”须佐之男举着手笑了笑。
“有必要吗?”林川白了须佐之男一眼,侧头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夜隼,“他们有伤害你吗?”
“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卑弥呼模仿着夜隼的模样,摆出了下头女的姿态。
“怎么伤害的?”林川担心道。
“他们活着就在伤害我的眼睛,看见他们都恶心。”夜隼一脸鄙夷,真是惟妙惟肖。
“夜隼姑娘这话就说得鄙人要难过了,明明我一直都在悉心的照料你。”须佐之男不需要演,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们有1个时辰的时间,等一下我再过来接你回去。”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你不是说过我可以自由进出见朋友的吗?”夜隼据理力争。
“是啊,但国柱爷可不是你的朋友,而是红颜知己,我担心你们在一起太长时间会做傻事。相信我,鄙人只想大家平平安安地度过到大婚的日子。”须佐之男说完,向着林川鞠躬行礼,转身漫步离去,真的就不安排什么盯梢的手下,或者以防万一的伏兵,就这么洒脱的走了。
直到四周没人了,林川看着眼前的夜隼才满怀愧疚道,“对不起,又是因为我,把你卷进了本不该属于你的麻烦中。我……”
林川还想道歉的,但夜隼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下扑到了林川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他们给你用了什么妖法?”林川虽有歉意,可没想过要以身相许。
“闭嘴,别说话。”夜隼闭目靠在林川的胸口,听着那颗略显加速的心跳,突然觉得自己经历了1200年的封印,甚至被时间划烂了脸,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人,会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而心跳加速,而不是像时间,大多数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称为心脏的脏器,永远冷冰冰的神明。
“大姐,你抱够了没?我都快被你勒得无法呼吸了。”林川就保持这种姿势整整5分钟,感觉夜隼的手劲一下都没有放松,跟擒拿一样。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夜隼终于放开了林川,保持冷漠,穿行过了林川的身旁,走进了他的顶级豪间。
“不是你发信息让我给你报仇的吗?”林川随手关上了身后的格子木门。
“那是报仇,我死以后,你当然要给我报仇。但我现在还活着,你跑来就是自投罗网,大傻春。”夜隼毫不领情,坐在了窗台旁的矮桌前,伸手从窗沿下摸出了一把三棱军刺,这是林川习惯藏兵器的地方,也只有真的逆鳞战友,真的夜隼才能知道的隐秘角落。
“他们想要的只是我,跟你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你因为我被抓走,别看我平时没心没肺,但不救你,我良心过意不去啊。”林川并不想夜隼误会,尽量解释得更加透彻一些。
“良心?当初军演的时候,你可是毫不犹豫的把我们都卖了,让我们光荣牺牲,那时候怎么不见你的良心?”夜隼回眸一脸嫌弃道。
“那不一样的好吗?现在别闲聊了,我要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林川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夜隼的头。
“你干嘛?想非礼我吗?”夜隼真的好难,明明心里已经暗爽得快要飞起,却要装出一副浑身难受的样子。
“你老实回答我,他们有没有将你拉入过一种幻觉中?可能是宫殿,也能是过去某个地方,或者是你很喜欢的环境?”林川无比严肃的追问着。
“你这么说的话……蔷薇花海。”夜隼思考了一下,如实说道,“我见到那该死的怪物女王时,突然一下被拉进了过去我们约会去过的蔷薇花海,那个狗阴阳师也在里面,他说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后来我就昏了过去,还以为是做梦。”
“吗的……果然。”林川变得怒不可遏。
“怎么了?”夜隼装作一无所知。
“你的思绪也被下了降头,他们有一种方法能摧毁人的意识,把人变成植物人。”林川说的正是自己在朝鲜遇见过的崔阿女,为了防御他触碰崔阿女过往的记忆,直接给她的思绪加装了什么术法,林川刚刚触碰到,崔阿女的人格与意识直接变成飞沙走石。
显然夜隼的意识也被他们做了手脚,以至于林川没有办法触碰夜隼的思绪,了解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也是夜隼要的结果,唯有这样才能让林川不进入自己的思绪空间,强行揭穿所有的谎言和秘密。
“你是说他们在我脑子里放了个炸弹?”夜隼眉头紧锁。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现在必须想办法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不解了这术,你会一直生活在危险中。”林川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须佐之男不怕他们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