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天神的视线，但是——
视线却没有落在这边。
如果不尝试破解还不清楚，那所谓的天神路线，貌似是有规律转移的。
如此还把处于破解中的杨林都搞迷糊了。
爷们这么谨慎办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和你直接照面。
结果你却跟个机械一样，固定规律转移视线？
这就像，杨林想要无形中跟天神斗法，结果发现天神这货，就是个输入指令的机器人。
你说他厉害，那肯定厉害，掌管一整个天域两千多万人呢。
可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存在，行动有那么古板吗？
然后，没什么然后，无声无息地，杨林就将天神的所在捅穿了一个窟窿。
一直担惊受怕的5号、花谢语、白雪和黑蝶一看大功告成的这么快，她们不是一般的不可思议。
“这就打开通道了？”
“没错，已经打开了。”
“指挥官，我们从这里前往，就能到达天神所在的地方？”
“那是肯定的。”
“天神没有发现指挥官？”
“我倒是想让他发现，可那个蠢货，视线根本就没往我身上落过。”
杨林说这话时，他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应该说，走到现在，杨林感觉这世间单打独斗的话，应该已经找不到对手。
正所谓高手寂寞，他难得有心情想和天神掰掰手腕，结果跑来搞事情时却发现，这个神秘的天神，他似乎有些……蠢？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通道都打开了，现在说这些没用，先尝试进入内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情报再说。
穿过空间甬道，当看到眼前的场景后，杨林以及几个妹子纷纷有些吃惊。
这里，似乎有未来都市的那种既视感。
不过，这里明显不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因为没有所谓的房屋。
但到处都是科技模块，科幻的厉害。
“这是个什么地方？”
杨林思虑着，还将此地的情报传给了天初，让天初检测一下此地的生命痕迹，以防随后身陷重围之类。
天初利用方舟终端快速分析了一下，很快反馈了情报。
根据方舟终端计算，杨林所在的地方除了中心区域外，其余地方不存在任何生命痕迹，乃至例如机器人、AI这种智能存在。
我了个大槽！
想不到除了中心区域外，还真得什么都没有，还真都全是科技模块啊。
至于说区域中心，由于杨林提供的情报资料不足，而方舟终端入侵受限，想要获得更多情报，得先到区域中心再说。
行，那就去瞧瞧！
在各种不知名的科技模块中，一行人兔起鹘落，根本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区域中心。
眼前，出现的场景，稍稍有些震撼。
看着中心区域被遮挡的，连接天幕的花树，让杨林忍不住想到了星域的百万年桂花树。
美丽、壮观、宏大，根本无需多言。
而真正让人惊骇的，则是花树之下。
那是一个与周围隔开的光幕区域，哪怕不进入内部，仅仅只是透过光幕往里面看一眼。
便是杨林，都数分钟处于惊愕之中，至于5号，花谢语她们三个，更不用说。
“这，这就是小夜提到的仪器吧，好，好多，好恐怖……”
“这里……难不成就是稳压器？”
“应该是！”
“那天神他……”
“我心中对天神已经有所猜测，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杨林说话同时，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光幕之上，然后利用自己的破解能力强行在光幕上开了一个洞。
此番行为，相比先前，看似鲁莽了一百倍。
至于原因，要问他心中对天神的猜测，因为还不能明确确定，姑且随后再说吧。
眼下，既是在光幕破开大洞，一行人肯定能很好进入光幕内部。
而所看到的一切，那自然是更清晰了。
入眼的，是无数的玻璃皿培养槽一般的仪器。
数量究竟有多少？
粗略扫一眼，至少，三四十万吧，一时半会根本数不清。
而每一个培养槽内，或是人类，或是残骸，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连接着上顶的花树。
至于花树本身，说是花树，只是呈现出的色彩而已。
其真正的作用，就是借助这三四十万的人类以及残骸提供算力。
天神，究竟是什么？
直白一点，实则就是例如方舟终端智能一样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是，方舟管控着的，核心体乃是一个未来都市。
但花树终端智能，管控着的，核心体则是一个类似数据世界的天域。
现在杨林是真真正正确定了，没有所谓的天神，就只有一个终端智能而已。
至于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没有被察觉，那还不是因为他太强大了。
就像杨林现在想要入侵方舟，如果天初不在，终端智能同样锁定不了他这种挂壁。
面对之上的花树，杨林唏嘘。
我把你当对手，结果你却只是一个终端。
亏爷们先前还各种小心翼翼，现在看来，就和空气斗智斗勇没啥区别嘛。
“指挥官，现在需要天初姐在方舟分析这里吗？”
“不用了，我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就是一个稳压器，或者说操控中心。”
先前就说过，天域数据的一方是树上，破烂的地域是地下。
终端利用人类为饲料为树上提供算力，从而提供了一个可以反复轮回的小空间世界。
就像那个生命禁区，出生的婴孩也是从这边转化过去的。
这边算力不够，地下就会出现大片的残骸攻占人类掠夺人类的尸体提取算力。
总之，天域的建立，就是牺牲一部分人，然后满足另一部分人。
而至于满足的这一部分人，随后肯定要还债。
所以哪有什么真正的永生，真正的享受啊。
杨林至此才明白先前所处天域享受时的违和感到底为什么了。
且对他来说，就天域现在的状态，以他的实力，一只手伸出去，已经可以彻底捏在手心。
将整个天域当做自己的玩具，什么时候玩烂了玩腻了，一脚踩碎都可以那种。
正当杨林观察着周遭的时候，突然听花谢语道：“指挥官快看，我发现了一些手记资料，还有对应记载的数据。”
“什么数据？”
“看样子，好像是创立者们留下的。”
一听是创立者们留下的，杨林跟着来了莫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