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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悟空出山,骗戴紧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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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刘伯钦与唐三藏都听到了山脚下的喊叫声“我师父来啦”,他们顿时惊惊慌慌的。

这时众家童说道:“这叫喊的肯定是山脚下石匣中的老猿。”

刘伯钦恍然大悟道:“是他!是他!”

三藏问道:“是什么老猿啊?”

刘伯钦道:“这座山它原来有个名字,叫做五行山,后来因为我们大唐的唐王征西后定下了国界,就改了名字成为了两界山。我早年间,曾经听这里的老人们讲起过,说在王莽篡汉年间,就从天上落下了这座山,这山下压着一只神猴,他不怕寒冬酷暑,也不吃饮食。有土地神监押着他,给他饥了吃铁丸,渴了喝铜汁。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他也没有冻死饿死,依旧活的好好的。这叫喊的就肯定是他了。长老不用害怕,我们一起下山去看看。”

三藏只得依从了他,牵着马走下了山。他们行走不到数里远,就看见在那个山脚下石匣的中间,果然有一只猴子。

他露出来头,伸着手,胡乱地挥舞着,叫道:“师父,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来的好!来得好!你救我出来,我保护着你上西天去。”

三藏走到近前,仔细地观看,就看见:

他尖嘴缩腮,火眼金睛。他的头顶上堆着苔藓,耳朵中生着薜萝。在他的鬓边并没什么头发却都是青草,下巴上也没有胡须只有那绿莎(suo)草。他的眉毛间都是土,鼻凹里全是泥,十分的狼狈;看着他的指头粗笨,手掌厚实,但那都是经年的尘垢堆积成的。他丝毫不觉得窘迫,还十分欢喜地眼睛乱动,不住声的说话。他的语言便利,看起来伶俐的很,只是身体却不能挪动分毫。

刘伯钦是真的胆大,他走上前来,给那猴子把鬓边、下巴上的青草都拔掉了,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猴子说道:“我跟你没话说,叫那个师父走上前来,我有话要问他一问。”

三藏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那猴子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为犯下了诳上之罪,就被佛祖压在了这里。之前有个观音菩萨,他领了佛祖旨意,要上东土去寻找取经人。我就叫他救我一救,他劝我不要再行凶了,让我皈依了佛法,尽心尽力的保护那取经人,前往西天拜佛,功成之后自然是有好处的。因此我就日夜的提心,晨昏都吊胆,只等着师父你来救我脱身。我愿意保护你去西天取经,给你来做个徒弟。”

三藏听后,满心欢喜,说道:“你虽然有这样的善心,又承蒙了观音的教诲,愿意入了我佛门,只是我手里并没有斧凿,该怎么把你给救出来呢?”

那猴子说道:“不用斧凿,你只要肯搭救我,我自然就能出来了。”

三藏说道:“我自然是愿意救你的,你怎么样才能够出来呢?”

那猴子说道:“在这山顶之上,有一张我佛如来的金字压帖。你只要上到山顶去把那张帖儿给揭掉,我就能出来了。”

三藏就依从了他的话,回过头来央求着刘伯钦道:“太保啊,我跟你上山去走一遭。”

刘伯钦道:“还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呢!”

那猴子高声叫道:“当然是真的!我绝对不敢去欺骗你!”

刘伯钦只好安排家童们,牵好了马匹。他扶着三藏,又攀登上了这座高山,一路上攀藤附葛,终于攀爬上了这座山的最高处,果然看见了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在那里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石头,石头上贴着一张封皮,上面写着的却是“唵、嘛、呢、叭、咪、吽”六个金字。

三藏走到石头前跪了下去,朝着石头上的金字,拜了几拜,望着西方祷告道:“弟子陈玄奘,特奉旨意前去求经,如果弟子与那猴子真的有师徒的缘分,弟子就能揭起这金字,救出那神猴,一同去证道灵山;若是我们没有师徒的缘分,此辈却是个凶顽的怪物,他在哄骗弟子,那就不成吉庆,弟子就揭不起来这金字。”

祷告完,他又拜了拜。拜完后,三藏这才走上前把那六个金字给轻轻的揭了下来。

这时一阵香风吹过,劈手从三藏手里把“压贴儿”刮在了空中,有个声音叫道:“我是监押大圣的神仙。今日他的劫难满了,我们要回去见如来复命,把这封皮要交纳上去,我们走了。”

惊得三藏跟刘伯钦对着天空磕头礼拜。

然后三藏他们就直接走下了高山,又来到了石匣边,对那猴子说道:“我已经把压帖给揭下来了,你出来吧。”

那猴子十分欢喜,叫道:“师父,请你走远些,我好出来,别惊吓到你了。”

刘伯钦听后,带着三藏,一行人就往东边走回去。

一直走了有五七里地远,他们又听到那猴子高声叫道:“继续走!继续走!”

三藏他们又行走了好远,直到走下了山。这时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响亮,真的是地裂天崩的末世景象。众人看到后都十分的惊悚恐惧。

那猴子从五行山下出来后,蹦跳的跑到了三藏的马前,赤条条的跪下,说道:“师父,我出来啦!”

他对着三藏拜了四拜,又急忙站起身,跟刘伯钦唱了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来我的师父,又承蒙大哥替我脸上薅草。”

感谢完刘伯钦后,他就跑去收拾行李,整理白马的鞍辔。那白马见了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的站立不稳。这是因为这猴子原来是个弼马温,曾在天上看养过龙马,他的身上是有些法则在的,所以凡间的马看见他就害怕的服服帖帖。

三藏观看他的这些话语行为,确实是个有好心的,真的就像个佛门中人,就叫道:“徒弟啊,你姓什么?”

猴王道:“我姓孙。”

三藏道:“那我给你起个法名,好用来呼唤你。”

猴王道:“不劳师父的盛意了,我原来就有个法名,叫做孙悟空。”

三藏欢喜道:“这名字也正好合了我们的宗派。我看你这个模样,就像那小和尚一般,我再给你起个绰号,称为行者,好吗?”

悟空道:“好!好!好!”

自从这以后,悟空又称为孙行者。

刘伯钦看见孙行者一心收拾行李忙着要走,就转身对三藏唱个喏道:“长老,你幸好在这里收到了个好徒弟,非常好!非常好!这人是能够陪你去西天取经的,我就先告辞回去了。”

三藏躬身施礼感谢道:“烦劳你送我这么远的路,感激不尽啊。你回府多多的代我致意令堂老夫人,令荆夫人,贫僧在你的府上多有打扰,容我取经回来时再到你的府上感谢。”

刘伯钦回礼,就此他们两下分别。

孙行者请三藏上马,他自己背着行李,赤条条的也没件衣服,拐着步行走在三藏的前面,给三藏领路。

行不多时,就过了两界山,忽然跳出一只猛虎,它咆哮着甩着尾巴奔跑了过来。三藏在马上吓得心惊胆颤。

孙行者在路旁欢喜叫道:“师父不用怕它。它是来给我送衣服的。”

他放下行李,从耳朵里拔出一根针儿,迎着风,幌一幌,原来是碗来粗细的一条铁棒。

他把铁棒拿在手中,笑着说道:“这宝贝,有五百多年不曾用着它了,今天把它拿出来,挣件衣服儿穿穿。”

他拽开步,迎着猛虎,叫道:“业畜!哪里去!”

那只老虎就蹲下身体,趴伏在了尘埃中,一动也不敢动。却被他照头一棒,就被打的脑浆迸出万点桃红,牙齿喷出几珠玉块。

吓得那陈玄奘滚鞍下马,咬着手指说道:“天哪!天哪!刘太保前天打的那只斑斓虎,还要与它争斗上半天;今天孙悟空不用争斗,就把这老虎一棒给打得稀烂,真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行者把老虎拖了过来,说道:“师父你稍微坐一坐,等我脱下它的衣服来,我穿上了衣服咱们再走路。”

三藏说道:“它哪里有什么衣服?”

行者道:“师父你不用管我,我自然有所处置。”

好猴王,把自己的毫毛拔下一根,吹了口仙气,叫声“变!”那根毫毛就变成了一把牛耳尖刀。他从那老虎的腹部挑开虎皮,往下一剥,就剥下来个囫囵皮来;把爪甲都剁了下去,再把虎头也割下来,割成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虎皮。

他提起来虎皮,照着自己的身体量了一量说道:“大了些儿。这一幅虎皮可以做两副衣服。”

拿过刀来,又把那张虎皮裁开成两幅。收起来一幅,把另外一幅围在了腰间,又从路边揪了一条葛藤,紧紧地拴束住虎皮,遮住了下体。

他对三藏说道:“师父,我们先走着!先走着!等找到了人家,向他们借些针线,再缝缝也不迟。”

他把那条铁棒,捻一捻,依旧变成了个绣花针儿的样子,收进了耳朵里。他重新背上行李,请师父上马。

他们两个继续前行,长老就在马上问道:“悟空,你刚才打老虎时使用的那根铁棒,怎么不见了?”

行者笑道:“师父,你不晓得。我这根铁棍,本来是从东洋大海龙宫那里得来的,它叫做‘天河镇底神珍铁’,又叫做‘如意金箍棒’。当年我大反天宫的时候,甚是亏得有它啊。它能够随着心意变化,要大就能大,要小就能小。刚才它变成了一个绣花针儿的模样,被我收在了耳朵里。只要用到它时,就随时能取出来用。”

三藏闻言,暗自欢喜。

三藏又问道:“刚才那只老虎看见了你,怎么就一动也不动了?让你能随意打它,这又是什么说道?”

悟空道:“不瞒师父你说,不要说只是一只老虎,它就是一条龙,见了我也不敢无礼。我老孙,颇有些降龙伏虎的手段,翻江倒海的神通;能见貌辨色,聆音察理;大之则量于宇宙,小之则摄于毫毛;变化无端,隐显莫测。剥这个虎皮的小事,哪里就稀罕了?等你见到了那疑难处,再来看老孙给你展展本事!”

三藏听完这些话,更加放开心怀没有了忧虑,意气风发的策马前行。师徒两个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知不觉太阳就要落山了。

行者说道:“师父我们走快些,天色已经晚了。看那里树木森森,想必是人家的庄院,我们趁早投宿去。”

三藏果然策马快行,径直奔向那人家。

三藏来到庄院门前下了马,行者就撇下行李,走上前,叫道:“开门!开门!”

那里面有一位老者,扶着竹杖缓缓走来,呼啦的一声打开了门。他一下子就看见那行者腰里系着一块虎皮,长得又像个雷公的模样。

看见了这般的恶相,他吓得脚软筋麻,口中胡言乱语道:“鬼来了!鬼来了!”

三藏走上前搀扶住他,叫道:“老施主,不要怕。他是我贫僧的徒弟,不是鬼怪。”

老者闻言抬头,看见三藏的相貌清奇,仪态方然。

他就问道:“你是哪个寺院里的和尚,带着这个恶人上我家的门来?”

三藏说道:“我贫僧是唐朝来的,要往西天拜佛求经,刚好路过这里。天色将晚,特到檀府来借宿一晚,明天早上天不亮我们就走了。万望你能方便一二。”

老者道:“你虽然是个唐人,但那个恶模样的,却不是唐人。”

悟空厉声高叫道:“你这个老儿真没眼色!唐人他是我的师父,我是他的徒弟!我也不是什么‘糖人,蜜人’,我是齐天大圣。你们这里的人家,也有认得我的。我也曾经是见过你的。”

那老者道:“你在哪里见过我?”

悟空道:“你小的时候没有在我面前扒过柴火?没有在我脸上捡过野菜?”

老者道:“你这家伙胡说!你在哪里住?我又在哪里住?我会到你的面前去扒柴火,捡野菜?”

悟空道:“老子的儿子才胡说八道!你是认不出我了,我本来是这两界山石匣里的大圣。你再仔细认认看。”

老者这时才醒悟过来,说道:“你倒是长得有些像他,但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悟空就把观音来劝善,又让他等待唐僧过来揭帖脱身的事情,对老者细细讲了一遍。老者这时才躬身下拜,把唐僧请到了家里。唤出来老妻与儿女来跟他们相见,又详细介绍了门口发生的事情,家里人听得个个欣喜。老者又命人看茶。

众人喝过茶后,老者问悟空道:“大圣啊,你也有不少年纪了吧?”

悟空问道:“你今年多少岁数了?”

老者很骄傲的答道:“我比你大啊,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岁了。”

行者笑道:“你还是我重子重孙辈儿的呢!我那出生的时间,我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只说这被压在山脚下的时间,就已经有五百多年了。”

老者恍然大悟道:“是有,是有。我曾经记得祖公公讲起过,说这座山从天而降的时候,下面就压着一个神猴。直到现今,你才脱身出来了。我小时候看见你时,你的头上有草,脸上有泥,那个时候我还不害怕你;现在你脸上没有了泥,头上也没有了草,却像是瘦了些,腰间又围着那么一块大虎皮,与鬼怪又能差了多少?”

老者一家人听到这般的话,都欢快的呵呵大笑。这老者的为人也很不错,立即就让家人去置办斋饭。

吃过饭,悟空问道:“你家姓什么?”

老者道:“舍下姓陈。”

三藏听后,立即走下座位来起手道:“老施主,你与贫僧是华宗啊。”

行者道:“师父,你是唐姓,怎么会跟他是华宗?”

三藏道:“我的俗家也姓陈,是唐朝海州弘农郡聚贤庄的人。我的法名叫做陈玄奘。只因为我们大唐太宗皇帝赐我做了御弟三藏,就指唐为姓了,所以现今我的名字都称呼为唐僧了。”

那老者听说跟三藏是同姓,又十分的欢喜。

行者说道:“老陈,左右都是打扰了你家。我有五百多年没有洗澡了,你可以去烧些洗澡水来,给我们师徒洗浴洗浴,到临行的时候一总谢你。”

那老儿立即令家人烧洗澡水拿洗澡盆,掌上灯火。师徒两个洗浴过后,就坐在了灯前。

行者又道:“老陈,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有针线的话借给我用用。”

那老儿道:“有,有,有。”

立即叫妈妈取来了针线,递给了行者。行者又是十分有眼色的,他看见师父洗浴时,脱下来的一件白布的比较短小的僧袍还没有穿上,他就立即扯过来披在了身上。

他就把那虎皮给脱了下来,用针线联结到一处,打了一个马面裙样的褶子,重新围在了腰间,又勒好了藤条,走到师父面前道:“老孙今日这样的打扮,比昨天的怎么样?”

三藏道:“好!好!好!这等模样,才像个行者。”

他又说道:“徒弟,你如果不嫌弃残旧,那件僧袍,你就穿了吧。”

悟空唱了个喏道:“承赐!承赐!”

悟空又出去寻了些草料喂饱了马。这时各项事情都做完了,他们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次日早上,悟空起来后,请师父出发。三藏边穿衣服边让行者收拾铺盖行李。他们正准备去告辞时,就看见那老儿,早早准备好了洗脸水,又准备好了斋饭。吃过斋饭后,他们方才起身出发。

三藏骑着马,行者引着路。他们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时间就来到了初冬的时候。

这天师徒们正在路上行走,忽然呼哨一声响,从路边闯出来六个人,他们手里各持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声喝道:“那和尚!哪里走!趁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这样才能饶了你们的性命过去!”

吓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落下了马,登时说不出话来。

行者搀扶起他道:“师父放心,没有什么事。他们都是来给我们送衣服送盘缠的。”

三藏道:“悟空,你想来是有些耳背?他说的是叫我们留下马匹、行李,你反倒是向他们要什么衣服盘缠?”

行者道:“你就只管守着衣服、行李、马匹,等待老孙去跟他们争斗上一场,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藏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们那里有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跟他们去争斗?”

行者他本身胆量就大,哪里还容他在那分说,他走到六人的面前,叉手当胸,对他们施礼道:“列位有什么缘故,要阻挡我贫僧的去路?”

那些人说道:“我们是剪径的大王,行好心的山主。大名已经传播很久了,估量你是不知道。早早的把东西留下,就放你过去;若是敢道半个‘不’字,保管叫你粉身碎骨!”

行者道:“那我也是个祖传的大王,积年的山主,怎么就不曾听说过列位有什么大名。”

那些人说道:“你要是不知道,那我们就说给你听:一个叫做眼看喜,一个叫做耳听怒,一个叫做鼻嗅爱,一个叫做舌尝思,一个叫做意见欲,一个叫做身本忧。”

悟空笑道:“原来是六个毛贼!你们却是认不出来,我这个出家人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反倒是过来挡了主人的路。把你们那些打劫来的珍宝拿出来,我跟你们分成七份平均分了,就饶了你们吧!”

那群贼听到后,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乱嚷道:“你这和尚真无礼!你的东西没有一点,却反而转过来要和我们分东西!”

他们抡枪舞剑,一拥而上,朝着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的砍了有七八十下。悟空就站在他们中间动也不动,只当做不知道。

那群贼喊道:“好和尚!头是真个的硬啊!”

行者笑道:“将就看得过去罢了!你们打的手累了吧,也该轮到老孙我取个针儿来耍耍了。”

那群贼都道:“这和尚是个行针灸的郎中变得吧。我们又没有什么病症,说什么要动针的胡话!”

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了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就成了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他拿在手里道:“你们都不要跑!也让老孙打上一棍来试试手!”

吓得这六个贼四散奔逃,却被行者拽开步,转着圈的追赶上,一个个全都被打死了。

行者剥了他们的衣服,夺了他们的盘缠,笑吟吟的走过来道:“师父请上马前行,那些贼已经被老孙给剿灭了。”

三藏道:“你是真能撞出祸事啊!他们虽然是剪径的强盗,就是被捉拿到了官府,也不应该是死罪;你纵然是有些手段,只要打退他们就行了,怎么就都给打死了?你这是无故伤害他人的性命,如何能够做得了和尚啊?出家人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这么的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全都给打死了?全然没有一点慈悲好善的心啊!现在我们还是在山野中没有人来查验考证,若是到了城市里,倘若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要是也这么拿着棍子去行凶,胡乱的打伤打死了人,我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啊,到时跟着这样的你,可怎么脱身啊?”

悟空道:“师父,我如果不打死他们,他们却是要打死你呐。”

三藏道:“我这个出家人,宁愿死了也决不敢行凶。我就是被打死了,那也只是一条命,而你却杀了他们六个人,这如何说的过去?这件事若是告到了官府,就算你的老子是官,那也说不过去。”

行者道:“不瞒师父说,我老孙在五百年前,占据花果山称王作怪的时候,也不知道已经打死过多少人了;假如像你说的这般去告到官府,那我倒是也能摊上些官司。”

三藏道:“只因为你没人收没人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这才遭受了五百年的磨难。现今你既然已经入了佛门,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行凶,一味的伤生,那就是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了!你太恶了!太恶了!”

原来这猴子一生都受不得他人的气,他见三藏只管着絮絮叨叨,就按捺不住心头火,发作道:“你既然是这样,说我做不了和尚,上不得西天,那你也不必这么不停地唠叨嫌恶我,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三藏却不曾答应,行者就使了一个性子,把身子一纵,叫了一声“老孙去也!”

三藏急忙抬头,早已经看不见他了,只听到了呼的一声,他自己回东边去了。

撇下那长老孤孤零零的,不断地点头自我叹息,悲愤不已,说道:“这家伙!这么不受教诲!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他怎么就跑的无影无踪,直接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现如今想去寻找他也没地方寻了,想叫他回来也叫不应啦。走吧!走吧!”

三藏只得自己去收拾好行李,把行李捎在马上,他也不骑马,一只手拄着锡杖,一只手拽着缰绳,凄凄凉凉的,向西慢慢的前进。行走了没有多久,他就看见在前面的山路上,走来了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婆婆。她双手捧着一件棉衣,那衣服上放着一顶花帽。三藏看她走到了近前,慌忙把马牵到山路右侧,站在路边给老婆婆让行。

那老婆婆停下来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老,孤孤凄凄的独自行走在这里?”

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奉圣旨往西天去拜活佛求真经的行者。”

老婆婆道:“西方佛是在大雷音寺,天竺国的界内,这一去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你这样的单人独马,又没有一个伴儿,又没有个徒弟,你怎么能够去得了啊!”

三藏道:“弟子日前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但他性泼凶顽,我就只是说了他几句,他一点也不受教,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老婆婆说道:“我这里有一领棉布僧袍,一顶嵌金花帽。原来是我的儿子用的,可他只做了三天的和尚,就不幸命短身亡了。我刚刚去到他的寺院里,哭了一场,辞别了他的师父,把这两件衣帽拿回来做个纪念。长老啊,你既然是有徒弟的,那我就把这衣帽送给你吧。”

三藏道:“承蒙老母盛赐,但只是我的徒弟已经走了,不敢领受。”

老婆婆道:“他往哪里去了?”

三藏道:“我只听到呼的一声,他回东边去了。”

老婆婆道:“东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我家,想必是往我家去了。我这里还有一篇咒儿,叫做‘定心真言’,又叫做《紧箍儿咒》。你可以暗暗的念熟,牢记在心头,不要再泄露给任何人知道。我去追赶上他,叫他回来还跟着你,你就把这些衣帽送给他穿戴。他要是不服从你的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就再也不敢行凶,也再也不敢随意离开了。”

三藏听完真言后,低头拜谢。那老婆婆化作了一道金光,回东边去了。三藏心里知道是观音传授的这真言,急忙撮土焚香,望着东方恳恳的礼拜。

拜罢,他就收起了那两件衣帽,把它们藏在了包袱的中间。然后就坐到路边,诵读学习那《定心真言》,他来回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到了心中。

却说那悟空离开了师父后,一个筋斗云,径直就回转到了东洋大海。按下云头,分开水道,他直接来到了水晶宫前。早就惊动得那龙王赶忙出来迎接他。龙王就把他迎进了水晶宫,他们相互见礼后落座。

龙王说道:“近来听说大圣已经难满了,我还没来给你道贺呢!想必你是要重整仙山,复归古洞了啊。”

悟空道:“我原来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只是现在我又做了和尚了。”

龙王问道:“你怎么就做了和尚了?”

行者道:“我是得亏了南海观音来劝善,教我得正果,让我跟随东土的唐僧,上西方去拜佛,我已经皈依了佛门,又称为行者了。”

龙王道:“这样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你这才叫做改邪归正,诚创善心啊。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去西方,反而又回到了东方,这是怎么啦?”

行者笑道:“那是因为唐僧他不识人性。路上有几个毛贼剪径,我就把他们给打死了,那唐僧就絮絮叨叨,说了我若干的不是。你想我老孙,可是能受得了这个闷气的?我就撇下了他,准备回花果山去,因此就先来这龙宫里看望看望你,顺便再求杯茶来吃。”

龙王道:“承蒙降临!承蒙降临!”

这时,龙子、龙孙立即捧来香茶献上。

喝过了茶,行者也不离开,就四处打量这水晶宫,回过头一看,就看见那后壁上挂着一幅“圯(yi)桥进履”的画儿。

行者问道:“这画的是什么景致?”

龙王道:“大圣在先,这件事发生在后,所以你不认得。这幅画叫做‘圯桥三进履’。”

行者又问道:“什么是‘三进履’?”

龙王道:“画上的这位神仙是黄石公,这个年轻人他是汉朝的张良。黄石公坐在圯桥上面,忽然他的鞋子掉到了桥下,于是他就叫张良去帮他取回来。张良急忙的下去取来,跪献在了黄石公的面前。如此这般的做了三回,张良都没有一丝一毫倨傲怠慢的心思。黄石公十分欣赏喜爱他的勤勉谨慎,于是就在夜里传授天书给他,让他扶持汉室。后来他果然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天下太平后,他又放弃了权势归隐于山林,跟从赤松子四处游历,后来他就悟成了仙道。大圣,你若是不去保护唐僧,又不尽心的勤劳侍奉,还不接受教诲,那到底只能是个妖仙,休想得成正果啊。”

悟空听后,沉吟半晌没有言语。

龙王又道:“大圣自己应当好好的衡量后再做决定,不可以为了图个自在,就耽误了前程啊。”

悟空说道:“莫多话,老孙还去保护他就是了。”

龙王欣喜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敢久留你了,请大圣早些发了慈悲回去,不要把你的师父疏远久了。”

行者见他催促请行,就急忙纵身,出水离开了海藏,驾上云,又辞别了龙王。在往回走的路上,他正好遇到了南海观音。

观音问道:“孙悟空,你怎么不接受教诲,不去保护着唐僧,来这里干什么?”

慌得孙行者在云端里施礼,说道:“先前承蒙观音你的善言,果真有唐朝的僧人到了,他揭了压帖,救了我的性命,我就给他做了徒弟。他却一味的责怪我凶顽,我刚刚只是闪了他一闪,现在正要去保护着他呢。”

观音道:“赶紧去,不要错过了念头。”

说完,他们各自分别离开。

这行者,须臾间就看见了唐僧在那路边沉闷的坐着。

他上前问道:“师父!你怎么不赶路了?还停留在这里做什么?”

三藏抬起头说道:“你往哪里去了?叫我行又不敢行,动又不敢动,只能在这里等你。”

行者道:“我去东洋大海老龙王家讨了杯茶水吃吃。”

三藏道:“徒弟啊,出家人不要说谎。你离开我,也就只有一个时辰,你就说到了东海龙王家去吃茶了?”

行者笑道:“不瞒师父你说,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有十万八千里路,因此能够即去即来。”

三藏说道:“我略略的言语重了些儿,你就责怪我,还使了个性子把我丢下你自己离开。像你这有本事的,可以去别处讨杯茶来吃;像我这样没本事去不了的,就只能在这忍饥挨饿了。这样你也过意不去呀!”

行者道:“师父,你若是饿了,我就去给你化些斋来吃。”

三藏道:“不用去化斋了。我那个包袱里还有一些干粮,是刘太保的母亲送的,你拿钵盂去寻些水来,等我吃些干粮了再继续走路吧。”

行者就去解开了包袱,在那包袱中间看见了有几个粗面的烧饼,他就拿出来递给了师父。

他又看见那里有光艳艳的一领棉布僧袍,还有一顶嵌金的花帽,行者就问道:“这些衣帽是师父从东土带过来的?”

三藏就顺口儿答应道:“那是我小时候穿戴的。这帽子若是戴了,不用教经,就会念经;这衣服若是穿了,不用演礼,就会行礼。”

行者道:“好师父,把它们给我穿戴了吧。”

三藏道:“只是怕长短不合适,你若是能够穿的了,那就穿了吧。”

行者于是脱下那件旧的白布僧袍,把棉布僧袍穿上,这衣服就跟是比照着他的身体裁就的一般,十分合身,他又把花帽也戴在了头上。

三藏一看见他戴上了花帽,就不再吃干粮了,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一遍《紧箍咒》。

行者突然叫道:“头好痛!头好痛!”

那师父不住口的又念了几遍咒儿,把个行者痛的在地上直打滚,用手抓破了那嵌金的花帽。三藏恐怕他用力扯断了金箍,就停住口不念了。只要三藏不再念那咒儿了,那行者头就不痛了。

他伸手去头上摸了摸,像是一根金线的样子,紧紧地勒在头上,取也取不下来,揪也揪不断,已经是生了根,长在肉里一般。他就从耳朵里把金箍棒取出来,插进头箍里,往外使劲的乱撬。三藏又恐怕他给撬断了,口中又念起咒儿来,他就又头痛了起来,那痛的他不断倒立,翻跟斗,整得他耳红面赤,眼胀身麻。

三藏见他痛成这个样子,又不忍心不舍得了,就又住了口,登时他的头也就又不痛了。

行者恍然道:“我这头疼,原来是师父咒我的。”

三藏道:“我念的是《紧箍经》,什么时候咒你啦?”

行者说道:“你再念念看。”

三藏真个就又念了,行者真个就又头痛了,只好叫道:“不要念啦!不要念啦!你一念动我就头痛了!这是怎么个说道?”

三藏问道:“你这回可听从我的教诲了?”

行者道:“听教了!”

三藏又问道:“你以后还可以再无礼了?”

行者道:“不敢了!”

他虽然口里答应着,但心里还是怀着不善,就把那小金箍棒幌一幌,变成了碗来粗细的铁棒,朝着唐僧就要下手。

慌得三藏赶忙又念了两三遍咒儿,这猴子就痛的跌倒在地,丢了铁棒,连手都举不起来,只好叫道:“师父!我晓得错了!不要再念啦!不要再念啦!”

三藏说道:“你怎么这么欺心,就敢要打我?”

行者道:“我没有敢打你呀,我问师父啊,这法儿是谁教给你的?”

三藏道:“是刚才来的一个老婆婆教给我的。”

行者大怒,道:“不消讲了!这个老婆婆,一定是那观世音变得!他怎么这么祸害我!等我上南海打他去!”

三藏说道:“这个法儿既然是他传授给我的,那他必然是先晓得了的。你若是去寻他出气,那他一旦念起来了,你却不是去寻死了吗?”

行者见他说的有道理,真个就不敢动身去找观音了,只得回心转意了,他跪下来哀告道:“师父!这是他专门整治我的法儿呀,是叫我好好跟随你去西天的。我也不去招惹他了,你也别把这咒儿当成那要经常念的经,不要老是念诵啊。我愿意保护你,以后再也不后退反悔啦。”

三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服侍我上马走吧。”

那行者这时才死心塌地要保着三藏了。他抖擞起精神,束一束棉布僧袍,扣好了马匹,收拾好行李,跟着三藏奔向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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