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有些自豪道。
“这说明他强啊！”
徐依依晃晃脑袋，“真服你了！”
看了一眼又在出神的朱砂，徐依依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皓白的手腕支着下巴，目光落在诸葛一身边的空位，渐渐眸子里也开始失神。
“当当当！”
大概吵闹了两三分钟的时间，黄辉鸿敲了敲桌子，目光如x光一样扫视着下面的学生。
果不其然。
江严没来。
这小子，果然没来！
黄辉鸿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想到之前就曾跟江严说过，要是没考过，就老老实实过来给他上课！
结果这小子考了个满分，还真就没来。
虽说不算什么赌局，也谈不上愿赌服输，但现在即便知道江严没来，也没了当初那种不悦。
只是让黄辉鸿想不到的是，江严这家伙提前参加了结课考试就算了。
还考了个满分！
那他这满分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功劳？
想了想，黄辉鸿心里不由的感到好笑。
如果硬要算的话，那帮他安排结课考试就算是他最大的功劳了。
摇摇头，黄辉鸿见教室安静下来，而后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题。
“来啊！”
“一道微积分题。”
“微积分上节课已经讲过了，我看看你们会不会！”
教室里的学生看着黄辉鸿在黑板上玩一种将粉笔变成粉笔灰的魔法，一阵头大。
如果张茂在的话，一定会认得黄辉鸿写的这道题。
因为这道题正是昨天在补考时候看见的那道题，也是江严说的那道题。
此时黄辉鸿写完，简单念了一下题目。
“来，看看这道题，谁会？”
一时间教室里再次安静，黄教授的目光再次扫视着所有人，那些上一秒还看着黑板的同学，在和黄辉鸿的目光碰撞过后，急忙慌张的低下头。
不是害怕黄辉鸿！
是害怕他写的那道题！
季子寒快速将题目抄到课本上，皱眉思索起来。
拿起笔试着解答，渐渐地眉头拧在一起。
“谁会？”
“不是吧！”
“都不会啊！”
黄辉鸿一连三问，看着台下鹌鹑般的学生，失望的摇摇头。
就在黄辉鸿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间季子寒举起手。
“来，你说！”黄辉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季子寒叫起来。
季子寒站起，指了指黑板上的题，狐疑道。
“老师？”
“这题.....好像有点问题啊！”
话音刚落，教室里再次喧哗。
能看见刚才还安静到要睡着的教室里，再次变的热闹，同学左右扭动着身子纷纷低语。
“我靠，又来一学霸，刚才还说江严找出出卷人的毛病，现在季子寒也玩这一套？”
“不会是东施效颦吧？”
“这明显就是跟风嘛，老黄怎么可能有这种低级的错误？”
“谁知道呢，我觉得这人想出头想疯了，他不会以为出题人都磕了药吧，哪有那么多出错的题啊！”
“就是！”
这声音不大，但是听的清楚。
季子寒脸色一红，习惯了平静的样子，此时却开始有些慌乱，两只手紧张的扣在一起，伸出手指点向黑板，试图想要解释一下。
但转念一想，刚才好像有点太武断了。
应该验证一下这题真的错了，再站起来好了。
万一.....
就在季子寒手足无措的时候，黄辉鸿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笑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季子寒道。
“哦？”
“错了？”
“来你仔细说说，哪里错了？”
季子寒脸色变得更红，心脏开始狂跳，汗水从额头上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甚至出汗到有种要脱水的感觉，嘴唇都开始发干。
“这个....”
季子寒咽了下口水，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而后指着黑板，颤抖着声音说道。
“函数 f(x)=ln(x 2 ?1) 在 x=±1 处没有定义。”
“对数函数的内部必须大于0，而且这个函数在其定义域内不是连续的，也不是在整个实数域上都可导的。”
“所以，我感觉，好像是错的。”
黄辉鸿眨了眨眼，突然间戏精附体，如同某个竞猜节目现场的主持人一样，盯着季子寒明知故问。
“哦？”
“确定吗？”
这么一问，反倒是给季子寒给问的有点不自信了，只见季子寒又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水，盯着黑板沉默了半天，才把目光重新放在黄辉鸿身上，犹豫道。
“确.....定吧？”
“这题应该是错的！”
黄辉鸿笑了笑，欣赏的看着季子寒道。
“可以啊！”
“就是有点不自信！”
“下次自信点。”
说完黄辉鸿又看了一眼其他学生，“这题是出错了。”
“这就是昨天江严做的那道题。”
“听说考试现场和今天相似，没有一个人看出这道题是错的。”
黄辉鸿又看向季子寒，欣赏的目光弯起的眼角，笑了笑又问道。
“来，季子寒，如果你是出卷人，你觉得这题怎么修正才对？”
季子寒顿时脑子一懵，像是挨了一闷棍一样，错愕道。
“啊？”
此时季子寒心里暗暗腹诽。
大意了！
只想着这题是错的，也没想着怎么改对啊！
季子寒匆匆的又看了一遍题目，不过此时黄辉鸿却摆摆手，知道季子寒不像江严那样想到这一层，微微摇头，沉声道。
“好，坐下吧！”
说完黄辉鸿转身，拿着板擦擦掉了上面的减号。
然后在减号的位置上写上一个加号。
同时还在原有的等式上，多写了两道题目，最后转过身来看着台下的默不作声的同学，笑道。
“我就是看看，如果相同处境下，你们是不是能像江严一样发现问题。”
“不过可惜，只有季子寒发现了。”
说完指了指上面改正过的题目，和两道变形题，继续道。
“这是江严改正后的题目。”
“另外他还在卷子上出了两道变形题。”
“怎么说呢，如果你们认真学了，用你们现在学会的知识，是肯定能做出来的。”
“但要说难度，也是属于最难的一个级别。”
“看看你们会不会做。”